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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与李白诗歌中月象的对比“儒”、“释”、“道”三家历来被誉为我国传统文化的思想源头,李白与王维的诗歌也深受三教文化的影响,个人认为“儒”是两者思想的基石,“道”对李白诗歌的影响较大。而“释”在王维诗歌中更具代表性。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儡术起.中国想人世的知识分子,只有习儒进士这一条路了。儒家济时用世的精神,深深的积淀在文人士子的心灵深处已悠悠两千年。这两千年来,儒家思想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但不可否认,自魏晋始,特别刊隋唐五代,这些经世致用的知识分子又纷纷皈依出世的佛老,甚至融三教于一身,形成了“据于儒,依于道,逃于掸”的普遍现象,对中国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极深刻而广砭的影响。这种现象的出现,有其特殊的原因.这首先与统治者推崇儒学,又崇尚佛道有密切的荚系;另外,三教本身共同具有的人生苦短,岁月易逝的人生感受深深的魅动着文人的心灵;更重要的是专制统治下的文人士子自身的生存需要所决定。秦汉之前,文人尚有一定的精神自由与人身自由。在思想上,他们能各成一家之言,自由争辩,游说列国;在人身上有绝对的自由,可以投其明君、择主而事。而秦汉以后,文人便没有了个人的自出。特别当处在逆境中的时候,为了保持独立的人格,以平衡进退沉浮带来的巨大反差,只好在佛老中求得慰藉。所以文人士子在未人仕之前或刚刚登上仕途之初,个个意气昂扬,以积极人世的儒家精神以其实现建功立业的宏大抱负。李白诗中充满了英雄主义艺术追求。《上安州裴长史书》中说:“以为士生而桑弧逢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朝去国,辞亲远游。”又在《南陵别儿童人京》中表示当时的心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就是在人生坎坷,仕途不展的时候,也时时表现出强烈的追求功业的愿望:“有时忽惆怅,匡坐至夜分。平明空啸诧,思欲解世纷。心随长风去,吹散万里云。羞作济南生,九十颂古文。不然拨剑起,沙漠收奇勋。老死阡陌问,何园扬清芬!”《赠何七判官昌浩》更有家喻户晓的诗句:“天生我才必有甩,千金散尽还复来∥‘俱怀逸兴壮恿飞.欲上青天搅明月。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仅李白如此,就连“诗佛”王维也不例外。在他们骨子深处,仍是儒家精神起主导:“征蓬出汉塞,归雁人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何等雄浑壮阔!暮云空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塞上)何等祖犷豪爽!“拔剑已断天骄臂,归案共饮月支头。”《燕支行》何等气概非凡!“黄抄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从军行之四、六》又是何等壮伟昂扬!时时不忘报效国家,时时不忘建功立业,这是古代文人所共有的精神品质。李白深受道教影响,他从小就就向往游仙问道的生活。李白的“月”就有一种超然外物的个性:“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出蜀之后,由于仕途的失意,对道教的信仰愈来愈认真、急切,对神仙生活是愈来愈追求、向往;“月”是碧落的仙子,伴你徘徊,与你共饮。李白的“月”还是对故乡的思念。在月下李白给我们呈现了,他的心灵深处对故乡的深情眷恋;对亲人、朋友的无尽的相思和关怀。对故乡峨眉山月的念念不忘就是一个明证。早在青年时期,李白就深情写下了《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虽是”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豪迈之情表现在外,但对故乡却别情依依,”峨眉山月“由于山高月小,又是半轮秋月,更显秀丽,墨黑山影的衬托特别明净。修理、明净的秋月,影在澄澈碧波的江水之中,比别处的月亮更加美丽可爱,此时之景,是诗人毕生难忘的特别景色,倾注了即将理想的游子对家乡的眷恋和热爱,峨眉山月是故乡的象征,诗人对它的依依不舍和深深眷恋之情跃然纸上。古人写月,往往用来寄托高洁的情操,或用来象征光辉理想。李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远大抱负,不与当时的官场同流合污迫于时局,其超尘脱俗的人格品质,只能通过诗词抒发。李白常用明月来象征一种孤傲高洁的人格。如:“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陪族叔当涂宰游化城寺公清风亭》),“卷帘见月清兴来,疑是山阳夜雪中”,“观心同水月,解领得明珠”(《赠宣州灵源寺仲浚公》),借明月写人的清净淡泊的高远情怀和孤高出尘的高洁心灵。诗人用月自比,也用月来比喻称颂他人:“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行人深没”(《独漉篇》),四句运用象征的艺术手法,以月喻品行高洁之人,以泥水喻官场,以水深喻世事的艰难。“水浊不见月”可以说是诗人“怀经世之才”而遭昏暗社会埋没的命运写照。诗人在《行路难》中说:“何以孤高比云月!”可见,他从来都一孤高云月自许,不仅以月自诩,也将月来比喻他人:“万里浮云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答王十二寒夜孤酌有怀》)诗人以“孤月”这一意象喻自己与王十二脱俗超凡的高洁品格和二人深挚的友谊。在表达自己高洁的同时,李白也与大多诗人一样,习惯抒发下自己内心的孤独、凄清、郁愤之意。佛教文化乃是一种出世文化,它给人们指出一条超越现实苦难的希望之路.并教给人们一整套较为切实可行的超越现实的修行方法。以“顿悟戚佛”、“见性成佛”为主要特征的禅宗。更迎合了士大夫文人阶层的宗教口味,王维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为一名虔诚而又不乏理性的教徒,王维不只是愚妄地迷信,而是更注重教义的探求,他笔下的月就是对佛家至理的内心阐述。“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幽篁、深林因明月而呈现清幽绝俗的特点,表现了诗人清幽明净的心境,月似解人意、人情。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这种迷人、静谧的情境,与诗人信佛的心境相契合,展示了诗人忘怀一切,与世无争的明静心境。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酬张少府》)松风、山月皆含高洁之意,诗人追求这种隐逸生活和闲适情趣。以山月的孤寂、幽静显示诗人孤傲、高洁的心境。诗人胸中的禅意与自然界中的月融为一体。禅意中的空与寂,在月这一意象中找到了契合点。
本文标题:王维与李白诗歌中月象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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