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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中文摘要:蒲松龄所作的《聊斋志异》是一部极富想象力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被称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后一个高峰。在这部小说集中,蒲松龄为我们塑造了许多鬼魅狐妖形象。这些形象具有两方面的特点:一是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即这些幻想中的形象是根植于现实生活的,在他们身上既有作者虚构的要素,又有现实生活中人们的影子。二是物性与人性的统一,即这些鬼狐在奇幻的外表下都裹藏着一颗常人之心,他们或多或少都还保留着一些幻化为人形之前的特点,同时他们又有着类似常人的性情姿态和思维逻辑。蒲松龄塑造这些鬼狐形象的意义有三个方面:一是借鬼狐之事表现社会现实,蒲松龄一方面借鬼狐之事来表现封建社会中官场的黑暗;另一方面也借鬼狐之说记录下许多重要的历史真实。二是慰藉心灵,蒲松龄自幼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一生热衷科举却屡不得志,这使他的精神处于严重的困顿之中,蒲松龄将自己的理想寄托于鬼狐身上,以慰藉自己困顿已久的心灵。三是寄托思想情感,蒲松龄在这些鬼狐身上寄托着自己追求善良人性、追求自由爱情、追求自由婚姻的思想情感。穿梭于这些形态各异、生动灵活的鬼狐形象之间,让我们不得不感叹蒲松龄刻画人物的能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关键字:聊斋志异鬼狐形象特点意义2目录一、《聊斋志异》中鬼狐形象的特点······················3(一)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3(二)物性与人性的统一····························5二、蒲松龄塑造鬼狐形象的意义·························7(一)借鬼狐表现现实······························7(二)慰藉心灵····································9(三)寄托思想情感································10参考文献·············································123论《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蒲松龄所作的《聊斋志异》被称为我国文言短篇小说最后的一个高峰,这是一部志怪文言小说集,描写花妖狐魅,叙述鬼怪异事,以志怪的形式表现现实生活。同时,《聊斋志异》也是一部想象力极丰富的著作,作者运用自己超人的想象力和文学才华,将常人想象不到的情节、意象,通过文字展现在人们面前,可谓旖旎绚丽、异彩纷呈。在这部文言小说集中,蒲松龄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令人难以忘记的鬼怪狐妖形象,这一类形象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一大亮点,也自然而然地成为许多文人研究的对象。本篇论文主要从鬼狐形象的特点和蒲松龄塑造这些形象的意义两个方面对《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进行了探究。一、《聊斋志异》中鬼狐形象的特点《聊斋志异》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这部小说中所塑造的各类鬼狐形象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小翠,莲香、小倩等。这一类鬼狐形象的特点主要有两个方面。(一)虚幻与现实的完美结合。蒲松龄是一个刻画人物的高手,他运用虚实结合的浪漫主义手法为文学画廊创造了许多令人难忘的鬼怪狐妖形象。世间本没有鬼神狐仙,这是众所周知的,《聊斋志异》中的那些个性鲜明的鬼狐形象是作者吸取民间传说的精华,并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虚构出来的文学形象。同时,蒲松龄也是一位对现实有深刻认识的作家,他苦心孤诣的通过鬼狐形象铸造出人世间的情状,因此那些穿梭于文学人物走廊的鬼狐形象并不是作者胡思乱想出来的,而是作者的想象力与现实结合的产物。那些鬼狐,有许多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十分相似的地方,这些形象具有虚幻与现实兼具的特点。比如《狐嫁女》一篇中,蒲松龄为我们虚构了一户“狐人家”:(殷天宫)坐良久,更无少异,窃笑传言之讹。席地枕石,卧看牛女。一更向尽,恍惚欲寐。楼下有履声,籍籍而上。假寐睨之,见一青衣人,挑莲灯,猝4见公,惊而退却。……楼门尽辟。移时,往来者益众。楼上灯辉如昼。1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半夜三更出现,更不知从何处来,一看便知道他们并不是人,而是狐。但狐翁见到殷天宫时所行礼数,以及后来婚宴中的各种仪式,又无不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为了某一件事,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庆祝、忙碌,是现实生活中常见的情形。可见,作者所塑造的这些形象是来源于现实生活的,是作者虚构的形象与现实有机融合而形成的。《聂小倩》一篇中的女主人公,也是这类艺术形象的典型。聂小倩是一个女鬼。她在寺侧下葬以后,就生活在老妖的钳制之下,受其驱使,被迫去卖弄色相,借以害人。聂小倩出场时,作者虽然没有直接描写她的容貌,但从“姥姥”口中:“小娘子端好是画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摄魂去”2,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位美丽的女鬼。世间本没有鬼,这不过是作者为寄托思想而创造的一个艺术形象。因此,作品中的鬼是有着人的思想情感和是非判断能力的。在聂小倩出场之前。两个女妖的对话:妇曰:“小倩何久不来。”媪曰:“殆好来矣。”妇曰:“将无向姥姥有怨言否。”曰:“不闻,但意似蹙蹙。”妇曰:“婢子不宜好识相!”3从中可以知道,聂小倩对于自己被役使着干害人勾当实非出于本意。这说明她是有良知的,对事对物都有着自己的判断能力。除此之外,聂小倩虽为鬼,但对她自己所遇到的事依然有着像常人一般深刻的内心感受的。例如,在宁采臣两次拒绝了聂小倩的诱惑之后,聂小倩非常羞愧,文中这样写道:女惭出,拾金自言曰:“此汉当拾铁石。”……宵分,女子复至,谓宁曰:“妾阅人多矣,未有刚肠如君者。君诚圣贤,妾不敢欺。”4从这些话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她对宁采臣的印象极佳。前面之自言自语,是她情不自禁的肺腑之言,无疑,这是她真实的内心感受。至此,已让读者忘记了她是一个鬼,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物形象了。后来聂小倩为报宁采臣的搭救之恩,随宁采臣回家。宁母起先是“愕然”且“惊顾不遑”,但是聂小倩却是“朝旦朝母,捧匜沃盥,下堂操作,无不曲承母志。黄昏告退,辄过斋头,就烛诵读”。在这里,聂小倩已与常人无异,虚幻与现实融为一体,1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18页。2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58页。3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58页。4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376页。5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不只是一个飘来忽去的女鬼,而是一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亦食人间烟火的“女鬼”。再比如《小翠》一篇中的小翠,是一只狐,母亲为报恩,把她送到王侍御家。在我们的印象中,狐妖就是一种飘忽不定、妖娆谄媚、诱惑害人的形象。但在蒲松龄的笔下,这些狐妖的身上却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小翠是狐狸幻化而来的,她身上有许多不同于人的地方,比如,小翠被送上门,人们却不知道她来自何方,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还有,在帮助王侍御的过程中,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是常人做不到的。元丰又呆又傻,小翠却治好了她的痴病,这更是常人不可能办到的,这一切都让我们觉得她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狐妖。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小翠又是富于人情味的,举一个例子就可以看出来:元丰大号,女始色变,屈膝乞宥。夫人怒顿解,释杖去。女笑拉公子入室,代扑衣上尘,拭眼泪,摩挲杖痕,饵以枣栗。公子乃收涕以忻。5我们可以看出小翠是实实在在地过着人的生活的,她也有像人一样的思想情感、行为举止。当元丰挨了母亲的打,大哭大号时,小翠不仅替他求饶,在老夫人消了气离去之后,还替他擦拭泪痕,拍打身上的尘土,并且拿出枣栗来哄他吃,直至元丰破涕为笑。这又分明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小媳妇儿。由此可见,《聊斋志异》中种种幻想中的形象是根植于现实生活的,在他们身上既有作者虚构的要素,又有现实生活中人们的影子。《聊斋志异》中这样的鬼狐很多,这些形象虽然既是真实的,又是虚幻的,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比如《娇娜》中那个才能出众、医术超群、品德高尚的狐仙娇娜,《宦娘》中那个情操高尚、感情丰富、热爱艺术的女鬼宦娘,《婴宁》中天真烂漫、爽朗喜笑、憨态可掬的狐女婴宁,《考弊司》中丑陋无比、贪赃枉法、极具讽刺性的虚肚鬼王等等。但从作者总体艺术构思来看,他是要从虚幻中显示出真实,而不是从真实中显示出虚幻。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用虚实结合的浪漫主义手法为我们塑造了许多亦人亦鬼,亦人亦狐的艺术形象。因此,虚幻和现实的完美结合成为《聊斋志异》中那些鲜明生动的鬼狐形象的一个重要特点。(二)物性与人性的有机统一。5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377页。6蒲松龄使《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妖怪在奇幻的外表下裹藏着一颗人的心,这些鬼狐妖怪或多或少都保留有幻化为人形之前的一些特点,同时他们又有着类似人的性情姿态和思维逻辑。蒲松龄把这些花妖狐魅人格化了。因此,在这些鬼怪狐妖身上体现出来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物性与人性的统一。《聊斋志异》中那些物性与人性合一的鬼狐妖怪形象各式各样,有的是由植物幻化而来的,如菊花(《黄英》)、牡丹(《香玉》)、荷花(《荷花三娘子》)等;有的是由昆虫幻化而来的,如绿蜂(《绿衣女》);有的是从走兽幻化而来的,如狐(《莲香》)、虎(《苗生》)等。《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与以前出现的这一类形象相比,这些形象已经完全幻化成了人形,而以往的这一类形象几乎都是人兽同体的,比如猪八戒、孙悟空等。蒲松龄从原有之物的物性特征中选择一、二,将其融入到人的身上。比如花姑子身上带有一股浓郁的、沁人心脾的香味,这正是香獐的一大特征;鼠精阿纤(《阿纤》)善于积储粮食、勤俭持家,细想一下,这又何尝不是老鼠的习性呢?同时,蒲松龄将这些物性与人性结合在一起时,并不是简单的排列在一起,而是有机的将两者融为了一个整体。“一切成功的艺术形象都应是有机的整体,它的各种构成因素可以对立统一,而不能够多元并存。”6蒲松龄就做到了这一点,他在塑造这些形象的过程中,并不是将人性消融到物性里,而是使物性统一到人性之中。比如绿衣女这一形象。她对挑灯夜读的于生发出赞叹之语:“于相公勤读哉”、“勤读哉。”7“勤读哉”三个字的简单重复,恰似绿蜂的营营之声;再看她的外貌,身着“绿衣长裙,婉妙无比”、“腰细殆不盈掬”8,让我们想到绿蜂的体态和翅膀;她唱歌时也是“声细如蝇”,就像绿蜂飞舞的声音。这些特点都是绿蜂所有,但蒲松龄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而是把它们作为人的语言形态表现出来的,绿衣女毕竟是一个婉妙无比的少女。后来绿衣女坠入蛛网,化作蜂,被于生所救。竟“徐登砚池,自以身投墨汁,出伏机上,走作‘谢’字”,表现出来的是其作为人的思想情感。在《白秋练》一篇中,白秋练平时的行为举止、婚姻生子与常人无异,唯独在每天吃饭时必须在饭中加少许湖水。作者把鱼离不开水这一物性和人必得一日6张稔穰、李永昶著,《聊斋志异中鬼狐形象的构成特点》,齐鲁书社,1984年,第23页。7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251页。8蒲松龄著、汪江点校,《聊斋志异》,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251页。7三餐的人性巧妙的融为了一体。将鱼的特性有机的包容在白秋练这个人的身上。另外,蒲松龄是将这些形象的物性包融在人性之中,所以,这些塑造出来的形象是带着物性的人,而不是带着人性的物。《苗生》一篇里,老虎矫健有力、急躁凶猛的特点并不是附着在老虎的形象上,而是从幻化成人形的苗生这一人物的性格和灵魂中表现出来的。后来,苗生因为不能忍受众生的高吟,“伏地大吼,立化为虎,扑杀诸客,咆哮而去”9这乃是苗生急躁性格发展的极致,虎的举动表现出来的是苗生这一特定人物的性格。这些鬼狐形象由物性和人形两个方面构成,其核心应该是人性,他们都是带着物性的人。这些鬼狐性格之复杂、情感之丰富是其他书中同类形象无法比的。《聊斋志异》表现形象的人性主要通过两个方面来完成。一是鬼狐都有如同人类一样的家庭。比如狐精青凤有叔父、弟弟,娇娜有父亲、兄长,白秋练有母亲。这些形象在一定的家庭氛围中培养了自己的人性。其二是他们与现实社会中的人发生情感纠葛。比如,狐精青凤,受叔父管教甚严,性格温顺胆怯,在耿去病向她示爱时,她内心喜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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