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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2009年第3期135■王艳艳高淮生(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8)[摘 要]余华非常重视童年经验对作家创作的影响,多次提到他作品中血的意象来源于童年的医院生活,在随笔《高潮》中他还探讨过童年生活对霍桑作品创作的影响。本文从余华小说中鲜血的主题、所谓父权的缺失和他的成长小说等三个方面,联系作家的家庭出身和当时的时代背景,分析余华的童年经验对其小说创作的影响。[关键词]童年经验;余华;创作在中国当代文坛,余华一直是以“残酷”叙事而个性鲜明为特色的作家,他先锋时期的中短篇小说可以说是在鲜血和暴力中的狂欢,90年代开始创作的长篇中出现默默的温情,但暴力、死亡的命题没有改变。余华非常重视童年经验对作家创作的影响,多次提到他作品中血的意象来源于童年的医院生活,在随笔《高潮》中他还探讨过童年生活对霍桑作品创作的影响。本文拟从以下三个方面讨论童年经验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童年经验”是指创作主体在童年生活过程中所获得的生命体验,包括童年时期的各种带有情绪色彩的感受、印象、记忆、知识、意志等多种因素。它是一种以生命为根基,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心理活动。自从《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暴力叙事被人接受,余华的每一部作品中都泛滥着鲜血的意象。小说中离家出走的“我”稀里糊涂地被村民打了一顿,鲜血像伤心的眼泪一样流;《死亡叙述》中我“倒”下死了,我的鲜血往四周爬去,像一棵百年老树隆出地面的根须;到《许三观卖血记》里许三观前后十二次卖血,更是对“血”的运用的泛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余华对鲜血如此迷恋?细探究之,与余华的童年记忆有关。出生于浙江海盐的余华,做医生的父母工作繁忙无法顾及余华兄弟俩,他们基本上是在医院被放养长大。他们习惯了医院的味道,鲜血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死亡也与之非常接近,故鲜血、死亡在他的童年记忆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当他把这种司空见惯的事物书写出来时,不习惯于鲜血和死亡的读者就会受到冲击和震撼,一时间难以接受。余华曾多次在演讲和文章中坦言,他叙述中鲜血的泛滥与他童年时对血的经验有关。“我父亲每次从手术室出来时,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即使是口罩和手术帽也都难以幸免。而且手术室的护士几乎每天都会从里面提出一桶血肉模糊的东西,将它们倒在不远处的厕所。”[1]心理学家认为,8—15岁是作家一生个性形成时期,这期间作家在不自觉的收集艺术材料,其创作主题在15岁以前就已经确定。而余华在医院的童年经历正处于这一时期,所以说,童年特殊的经历使得余华过多地接触鲜血和死亡,这些经验伴随着他的成长慢慢进入潜意识,当后天写作时就会不自觉地跳出来影响他的作品。悉数余华的作品,发现他的小说中历来缺乏高大的男性形象,尤其缺乏完美的父亲的形象。《鲜血梅花》里武林宗师的后代身体孱弱;《活着》中胆小怕事的农民富贵不富也不贵;《在细雨中呼喊》中父亲孙广才更是个彻底的无赖。新作《兄弟》打破了这个定律,塑造了宋凡平这个好丈夫、好父亲。他幽默、乐观、信守诺言,宋凡平的形象给《兄弟》带来了温情。从余华的回忆中,我们可以看出严厉的父亲在他的成长中充当着惩罚者的角色。很多人据此认为余华童年时候没有得到父爱,并导致了他作品的父权的缺失。这样的论据未免略显单薄。在《医院的童年》里,父亲特意借了辆自行车载着小余华绕着医院转了一圈,这份爱分明让余华一直铭记在心。我认为很多人对余华父亲的要求未免过于严厉。其实造成余华小说中缺乏高大的男性形象的原因,是那个特殊的年代他对父爱的特殊体验和理解。在几千年的传统社会里,父严母慈是被广泛接受的父母形象,这就无怪乎余华父亲的严厉。文革特殊的时代,让余华看到了更多人性丑陋的弱点。很多父母在自身处境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无暇顾及对儿女的关爱。他环顾周围,爱吹牛的孩子竟然被父亲一拳打死。至于缘何又出现了宋凡平?我认为是做了父亲的余华对施与父爱的新体验,塑造的一个理想父亲的形象。童年经验不只是从大处影响着作家的创作视角、作品韵味等,童年时期的所见、所闻、所感等以一种材料的形式直接见之于作品。《在细雨中呼喊》是余华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自此,余华从极端的冷酷叙事和先锋追求落实到人们具体的生活场景和人物内心。他说“回忆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可以重新选择,可以将那些毫无关联的往事重新组合起来,从而获得了全新的过去,而且还可以不断地更换自己的组合,以求获得不一样的经历。”[2]《在细雨中呼喊》就是一本记忆贯穿起来的书,“这虽然不是一部自传,里面却云集了我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感受和理解。当然这样的感受和理解是以记忆的方式得到重温。”[2]书的开始写了孙光林的内心状态,细雨飘扬的夜晚,一个女人哭泣般的呼喊,是否就是住在医院太平间对面的余华第一次在黑夜中听到恸哭的感受?从城里搬到农村住的苏宇和苏杭,总是被父母反鐁在家里自己玩耍,是否就是余华兄弟俩儿时生活的写照?孙光明为了逃避父亲的惩罚躲在麦地里,结果还是被孙广才通过扑倒的麦子发现,提回家后屁股被打得开花,这分明就是余华自己行为的改编。还有对养父母的感情、对生父母的感情、对兄弟手足的感情、对同学朋友的感情、对女孩的感情,余华在这本书里尽量多的组合了记忆,叙写了一个少年的内心世界,却无心插柳地成就了一部成长小说。《兄弟》上部是这种成长小说的继续,李兰与宋凡平的爱情,宋作为一个完美父亲,书中的温情成分超过了以往,但这温情却显得那么矫揉造作。李光头与宋钢相依为命的生活,描写细致入微,但指向人物内心的东西少了,对场景的细致复原反而降低了作品的思考性。在《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序中,关于《在细雨中呼喊》余华说“当我写完这一部作品的时候,我才隐约知道什么是生活。生活比我们说过的所有的话、读过的所有的书都要丰富宽广,我才隐约知道文学高于生活是不可能的事。”[3]从余华得出的这一结论足见他是多么重视自己的生——论童年经验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M2009年第3期136[摘 要]国内对《道连·葛雷的画像》的研究往往集中在书中表现的唯美主义、同性恋背景及享乐主义上,而对三位主要角色的观念、性格与作者本人的联系则一笔略过。诚然,《道连·葛雷的画像》并非王尔德的自传,但是作者在小说的三个主要角色道连、亨利勋爵和贝泽尔身上融入了自己的美学观、同性恋观和性格,使得读者在看这部小说的同时,仿佛在同王尔德做亲密交谈。[关键词]王尔德;《道连·葛雷的画像》;主要角色■赵青(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200092)·奥斯卡·王尔德在读者和评论家心中的地位颇似榴莲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喜爱榴莲的人封其为水果之王,厌恶者则敬而远之。同样,喜欢王尔德的人,对其才华众星捧月般极力推崇。王尔德的儿子维维安曾说:“有人曾问温斯顿·丘吉尔,来世愿意同谁交友诉衷肠,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奥斯卡·王尔德。’”[1]。丘吉尔对王尔德的喜爱,可见一斑。然而,在厌恶者口中,王尔德被描述成一个放浪不羁、声名狼藉的人。他的小说被评价为“包含着对沙龙贵族生活中的事物的欣赏,对道德堕落的美化,从而为主人公的无耻议论和罪恶行径辩护,因而成为颓废主义散文昀具代表性的作品”[2]。王尔德去世至今已过百年,然而,对这位文坛奇葩的争论却没有消退。2007年,英国一家数字频道揭晓了民众心目中的“谁是昀智慧的英国人”,王尔德一举当选昀有智慧的大师。王尔德也是继莎士比亚之后,在欧洲被阅读昀多、被译成语种昀多的英国作家。即使在今天,评论家和读者对他的看法还是不尽相同。不过王尔德本人若地下有灵,应该不会对各种不同看法有所异议,因为他有句重要的名言:“世上比被人议论更糟糕的事情只有一桩,那就是根本没有人议论你。”[3]·《道连·葛雷的画像》是王尔德一生唯一创作的长篇小说。小说刊登后,王尔德备受谴责,几乎被讨伐声所淹没。小说描写的是英国90世纪末上流社会一位叫道连·葛雷的年轻人在见到画家霍尔渥德为自己画一副肖像画后,意识到了自己的美貌。同时,他听信了一旁的亨利勋爵巧舌如簧的有关青春难得、韶华易逝的怪论,开始为自己将逐渐老去感到痛苦,他祷告上天让那幅肖像画替自己老去,而自己可以永葆青春。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灵魂。没想到,奇迹发生了,祷告起了作用。之后,道连凭借自己永远年轻美貌纯洁的外貌和贵族地位,寻求一切刺激,任凭自己堕落。而这幅肖像却成为记录他种种恶行的证据,肖像上的脸孔代替道连老去,变得越来越邪恶。为了毁掉这幅肖像,道连用利刃向画像刺去。然而昀后,画像完好无损,他却倒在了血泊中死去。这本书虽非王尔德本人的自传,但是在阅读该书时,我们不难在几位主要角色的身上发现王尔德的影子。王尔德自己也称,亨利勋爵是“世人眼中的自己的形象,一位新贵,靠机智才华为生的纯粹的享乐主义者”,道连·葛雷是“自己希望成为的形象,青春永驻,可以不遗余力逃避道德与责任”,而画家贝泽尔·霍尔渥德则是“自己本来的形象,沉浸于对美、对青春、对永恒的不懈追求”[4]。1.道连·葛雷──王尔德希望成为的形象道连是小说的核心人物。他为了保持完美无瑕的青春外形,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出卖他的灵魂。在亨利勋爵的教唆下,他逃避各种道德责任和自己良心的谴责,甚至把作恶看作是他实现其美好理想的一种方式。在其灵魂愈发丑恶的过程中,道连也实现了享乐主义的昀终目的——通过感官,治疗灵魂的创痛,通过灵魂来解释感官的饥渴。王尔德认为,道连是自己希望成为的形象。他小说中描写的道连的形象,与他本人有不少相似之处。书中第二章写到道连外貌时这样描述:他确实美得出奇:鲜红的嘴唇轮廓有致,湛蓝的眼睛目光坦然,还长着一头金色的卷发,青春的率真、纯洁的热情一览无余。这段外貌的描述,使人产生的第一印象,恐怕就是这是纯洁、略带女性化的角色了。王尔德本人年轻时也长相漂亮,举止女性化。而道连拥有永恒的青春,可以逃脱道德枷鐁,这也正活体验。他的作品呈现出如此的风貌是他多年写作磨炼的结果,是他对生活体验不断思考成熟的结果。诚然,童年的经验对余华创作的影响非常重要,但我们不能过分夸大这一作用,在分析它的影响的同时,也应当认识到余华作品风格的形成与他的阅读经验、工作经历和时代环境是分不开的。[1]余华.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36.[2]余华.在细雨中呼喊(意大利文版自序)[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3]余华.我没有自己的名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王艳艳(1980— ),女,山东烟台人,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文艺学专业硕士研究生;高淮生(1963— ),男,安徽淮南人,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本文标题:孤寂的童年与冷酷的写作――论童年经验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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