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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文史博览(理论)CultureAndHistoryVision(Theory)2016年8月Aug.2016艾米莉·狄金森死亡与永生主题诗歌的矛盾李 慧[摘 要]狄金森是美国十九世纪著名的女诗人。她以清新洗练的笔触,抒写了许多关于死亡与永生主题的诗歌。狄金森成长的社会环境,传统思想与新思想交替影响所形成的文化氛围,造成诗人复杂的精神世界。本文作者意图结合女诗人的人生经历及社会历史背景,对所选的两首诗歌进行文本分析,揭示在其诗作中所反映出的矛盾,分析导致这些矛盾产生的原因,去探寻诗人内心世界的神秘和她诗歌中的独特魅力。[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矛盾;死亡;永生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53(2016)08-0015-03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Dickinson,1830-1886)成长的社会环境,传统思想与新思想交替影响所形成的文化氛围,造成诗人复杂的精神世界。她在浓郁的加尔文教的氛围中长大,家人都是虔诚的清教徒,但她却是一个满脑子“自我”思想的叛逆女孩,她不愿意接受宗教中的原罪思想,但又对未知的死后生活心存畏惧,对上帝时而怀疑时而信赖,在宗教信仰上充满痛苦倍感孤独。她对死亡的认识独特而矛盾,变化无常,她时而认为死亡是不可知的,时而似乎接受永生和死后生活的可能性,时而又陷入困惑的绝境,死亡与永生是她一生都在苦苦思索而始终无法破解的谜。在仔细阅读了狄金森诗歌总集、书信、传记及相关研究成果之后,试结合女诗人的人生经历及社会历史背景,对其诗歌进行文本分析,揭示其诗歌中流露出的矛盾,分析矛盾产生的社会历史原因,进一步揭示其诗歌的神秘性。一、影响狄金森矛盾死亡与永生观的因素狄金森生活在一个新旧思想此消彼长的时代。她出生之时,大觉醒运动余潮未退,她在浓郁的加尔文教的氛围中长大,家人都是虔诚的清教徒。在有生之年,经历了美国历史上八次重大历史事件,其中包括美国对墨西哥战争,美国内战等[1]。虽然狄金森幽居于一隅,家境宽裕,但时代的气息仍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她的思想与创作。狄金森看穿了当时混乱不堪的基督教社会,一直试图摆脱那个世界,但同时也发现了自身的无能为力,她无法融入社会又无力抽身而出,倍感焦虑与压抑。笔者认为,诸多因素影响着狄金森的死亡与永生观的矛盾:其一,狄金森所生存的时代,社会动荡不宁。19世纪上半叶的美国,对外不断扩张,经济快速腾飞,社会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然而19世纪后半叶,社会矛盾与斗争日渐加剧,美国内战(1861-1865)一触即发。内战之后,国内的工商业迅猛发展,社会竞争极度残酷激烈。生存的压力导致人性扭曲不择手段。经济繁华的背后充满辛酸与不满。早期的乐观主义氛围已不复存在,幻灭与沮丧、批评与反抗充斥于社会之中。时代的动荡给女诗人的诗作中投入了种种不安的情绪。其二,狄金森个人对死亡的体验。在有生之年经历了许多亲友相继亡故的创痛,使狄金森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痛苦。她认为上帝总在人们需要的时候无迹可寻,因此不再接受神性的麻痹,害怕自己在对上帝的[作者简介]李慧,女,河北任丘人,吉首大学国际交流与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副教授,中山大学英语语言文学博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西方文论(湖南吉首,41600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4BTY038);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威廉·卡洛斯·威廉斯早期诗歌研究》(项目编号:14WLH34)。16信仰中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迷失自我。因此,女诗人拒绝接受宗教对于死后生活的种种安慰,抛弃死后在极乐世界里与上帝融为一体的幻想,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充满孤独与矛盾的心路历程。其三,与她的深刻清教传统的家庭背景及宗教信仰有关。新英格兰清教主义认为人生而有罪,并不知悔改,人的命运完全受制于上帝之手。现世的成功和宗教信仰都被认为是获救的标志而不是根源。在女诗人生活的时代,这种信仰虽已逐渐淡薄,但在马萨诸塞州的阿默斯特小镇,清教主义仍然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人死后是否存在的问题是狄金森最大的困惑。她眼里的上帝深不可测,时而真实存在,时而空幻难寻。她有时希望抽离出上帝的专制之手,保持自己独立人格与自由思想;有时她却觉得除了上帝,谁都无法与自己沟通,这源自于其自身对宗教既试图出离又心存依赖的矛盾性。她游离于清教文化的边缘,既吸取其中某些宗教思想,又通过一些离经叛道的想象,在宗教信念中加入疑问或质问,在传统模式中融入创新精神,构建自己独特的宗教观。她的宗教观既前卫又怀旧,既现代又传统,远远超越于十九世纪的新英格兰宗教文化。狄金森对宗教的困惑,深刻反映在对死亡与永生的看法上,她对死亡与永生的态度充满矛盾。其四,清教主义和超验主义构成狄金森思想基础。它们也是十九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社会思想的基石,时至今日仍影响着美国人。清教主义和超验主义思想既有相通的地方也有相矛盾之处。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狄金森诗作主题思想的矛盾便基于此。上帝作为人与自然的造物主,自然的灵性是上帝所在的反映,超验主义继承了这一清教观,又对其加以改良,强调人靠自己的直觉实现与上帝的沟通,从而对世界形成认知,这种思想强调个体的人的重要。狄金森早在二十岁以前,就接受到超验主义的熏陶。其五,作为个体的狄金森,具有强烈的反叛性格,她的这一“叛逆”在其整个成长过程中表现显著。狄金森的家人都是忠实的宗教信徒,父亲是阿默斯特镇教会领袖,哥哥、母亲和妹妹皆为当地教会虔诚信徒。狄金森与家人在信仰上格格不入,拒绝去教堂,是大家眼里的异类,她的许多同龄好友皈依了她所不屈从的教会使她十分伤心。与朋友之间关系的日渐疏远,加深了她的孤独感;与群体意识的抗争,使其心力交瘁。不愿循规蹈矩的她,在逆境中坚守,既体验到敢于反抗权威的兴奋又未能完全摆脱负罪的阴影。矛盾与痛苦,一生相随,深深揉入其诗歌作品当中。二、狄金森死亡与永生诗歌中的矛盾狄金森笔下的死亡主题诗歌真实地体现出诗人的矛盾心情。试通过两首诗歌为例,来揭示狄金森对死亡及永生的矛盾态度。1、恐惧与正视狄金森接受了人的局限性,认识到有限的生命不可能理解无限的奥秘。其第258首诗作《冬季里,一道斜射的光》(There’saCertainSlantofLight)描述了诗人由一个渴望生命快乐的少女成长为一个理解思想痛苦的成熟女性的心路历程:There’sacertainslantofLight,/WinterAfternoons—/…[2]在诗中,狄金森认为上帝是尘世痛苦的根源,他永远把“神圣的伤害”注入生命缓慢却不可避免的消亡过程,而另一方面,尽管上帝遥不可及,她和爱默生一样,认为大自然是神的代理人,在自然界的精妙与神秘之中,上帝以可视的形象展现——一朵花,一只小鸟,一座山峰,抑或冬季里一道斜射的光。诗中,叙述者感受到“神圣的伤害”非常强烈而又无法表达,因为它无迹可寻(“Wecanfindnoscar”),然而内心却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Butinternaldifference”):以前深信,现在怀疑;以前完整,现在破裂。与家人、朋友信仰上的分裂意味着与家庭的舒适、友谊的温暖的分离,诗人需要足够的内在力量去抵抗群体意识的压力。死亡是自我意识萌生的前奏,对上帝的深刻绝望,对死亡的正视,使狄金森萌生出强烈的自我意识,希望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人,她逐渐具有了直面困境、直面死亡的能力。狄金森对死亡及永生的态度在她的整个一生中不断发展,死亡激起了她超越人生的有限性、追求永恒的热情。诗人积极思考战胜死亡的武器,即对灵魂永生的思考,她毕生都在找寻发现永恒及实现永恒的方式。2、不确定与顿悟狄金森一上帝时而信赖时而质疑的矛盾心理在她一首死亡与永生主题的诗中展现地淋漓尽致,诗即:1861年作的第465首《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嗡嗡》(IHeardaFlyBuzz-WhenIDied):IheardaFlybuzz—whenIdied—/TheStillnessintheRoom/WasliketheStillnessintheAir—/…[3]艾米莉·狄金森死亡与永生主题诗歌的矛盾17北抑丹麦,斯拉夫、西法兰克、英格兰无一不受制于帝国权威之下,“正是奥托才使过去还是一个多部落联合体的日耳曼人成为一个单一的民族,并把他们熔化为一个强大的政治单位,教导他们通过集体的伟大上升到民族生活意识,从此以后永没有消失过。”[12]其四,在言辞表述上体现出语言风趣,活泼生动的特点。例如,威斯特伐里亚合约签订之后,德意志独立的诸侯国纷纷涌现,作者解释这种现象对德意志的影响时作了一个的比方,“直到1866年为止,一个在中德意志乘火车旅行的人常常感觉有趣的是,每隔一两个钟头根据因士兵制服的改变和铁道栅栏上条纹颜色的改变,发现他已经离开一个德意志的小王国,进入另一个小王国了”。[13]而如果在100年前,他将有幸旅行300个小诸侯领地。这样,通过形象的文字把纷繁复杂的帝国衰落情况简明的呈现出来。又如,在1756-1763年七年战争爆发时,帝国会议的代表们彼此激烈的进行争论,“诸侯的代表们应当像选侯一样坐红布的椅子呢?还是只能坐尊荣次等的绿布椅子呢?他们应当用金器还是用银器呢?”[14]这种讽刺的表述使读者心悬战事之余啼笑皆非,从而接受神圣罗马帝国崩溃的必然结局。《神圣罗马帝国》出版后,广受好评。经过多次修订后,这部书已成为全世界了解中世纪欧洲的理论与实践的一部指导著作。[15][参考文献][1][3][4][5][6][7][8][9][10][11][12][13][14]詹姆斯·布赖斯.神圣罗马帝国[M].孙秉莹、谢德风、赵世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429.2.125.51.96.162.170.277.36.45.125.338.347.[2]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M].第三分册.孙秉莹、谢德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69.[15]G.P.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M].下册.耿淡如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635.(责任编辑:黄涯)在诗中,女诗人试图从一个将死之人的视角回忆死前的瞬间。诗歌的背景是“我”躺于床榻,奄奄一息,默默静待上帝的显现,然而,最终等来了一只意料之外的苍蝇。苍蝇意象是该诗的灵魂和文眼,它贯穿于整首诗,使其结构浑然一体,寓意深刻。作者刻意营造强烈的对比效果:对永生的期待,与苍蝇的不期而至。“Light”是天堂之光,上帝之光,诗人原本想通过死亡回到上帝身边,从而走向永生(Immortality),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日常生活中一只平常而微小的苍蝇,驱走了“我”的天堂之梦,唤起了“我”对尘世生活,对日常生活的点滴与琐碎的深切留恋。在临近生命终结的一刹那,“我”顿悟到生活的意义既在伟大之中更在细微之处,诗人不在天国而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找到了永恒的意义。于细微处发现美,用放大镜看世界,是狄金森的独特生命哲学在诗歌创作风格上的显现。结 语狄金森的灵魂毕生都在矛盾中游荡,她总在为既保存自我的存在感又适应社会的规约中建构着自我。由于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消解冲突的力量,而最终把力量倾注于诗歌创作上。面对现实的残酷,诗人静静地接受了人生的痛苦与局限性,她在深刻的绝望之后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因而倍加珍惜生命的伟大与微小,倾情于诗歌,建构自我世界,实现自我价值,她的生命终于在诗歌中超越了有限,实现了永生。狄金森的死亡诗及其死亡意识已经超越了死亡本身,而更多地表现了诗人对生命的意义深刻又积极的思考。她的诗歌的矛盾不仅是其个人生活与思想的折射,也是对其所身处的新旧思想此消彼长的特有社会环境的反映,正是这种矛盾增添了狄金森诗歌独特的个性魅力,并赋予了她的诗歌以较大的张力,使这位女诗人在诗歌创作中自成一格,独放异彩。[参考文献][1]Martin,Wendy.TheCambridgeIntroductiontoEmilyDickinson.NewYork: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007.11-12.[2][3]Johnson,Thomas.ed.TheCompletePoems
本文标题:艾米莉·狄金森死亡与永生主题诗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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