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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棟《古文尚書考》引「梅鷟曰」的價值平議73惠棟惠棟惠棟惠棟《《《《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引引引引「「「「梅鷟曰梅鷟曰梅鷟曰梅鷟曰」」」」的價值的價值的價值的價值平議平議平議平議趙銘豐∗摘要惠棟《古文尚書考》可以被視為繼梅鷟《尚書考異》與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之後第三部重要的《古文尚書》辨偽著作。清人沈楙悳在世楷堂本《古文尚書考.跋》曾言:「《疏證》之後之論真《古文》者,可以無遺憾矣。」由此當可知《古文尚書考》在當時學者心目中的地位。然至此時梅鷟《尚書考異》仍未獲得應有的重視,未受重視的原因在於當時的《尚書考異》並非善本,直到孫星衍平津館本行世,《尚書考異》才算稍微回復原來面目。正因為如此,故每當學人論及《古文尚書考》,提及的總是閻若璩對惠棟的影響,在今日看來梅鷟才是閻、惠二人《古文尚書》的源頭。惠棟《古文尚書考》引「梅鷟曰」的十二條目,正可檢驗《古文尚書》辨偽方法的「舉證發明權」始於何人,藉由此項命題,亦可知惠棟之前《古文尚書》辨偽工作的歷史發展軌跡,與惠棟自身治學受制於歷史條件的侷限。關鍵詞:惠棟、《古文尚書考》、梅鷟、陳第、閻若璩∗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碩士班儒學組二年級。第二屆青年經學學術研討會74惠棟惠棟惠棟惠棟《《《《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古文尚書考》》》》引引引引「「「「梅鷟曰梅鷟曰梅鷟曰梅鷟曰」」」」的價值的價值的價值的價值平議平議平議平議趙銘豐壹、前言惠棟(1697–1758)《古文尚書考》(以下簡稱《書考》)乃是繼梅鷟(?)《尚書考異》(以下簡稱《考異》)與閻若璩(1636–1704)《尚書古文疏證》(以下簡稱《疏證》)之後,關於《古文尚書》辨偽的又一部重要著作。關於《古文尚書》的相關研究,多數集中在閻氏《疏證》辨偽工作的爬梳,原因在於研究者多著眼於《疏證》的價值。就《古文尚書》百家爭鳴的開放性而言,此種思維方式無疑具有明顯的不足之處。如何對梅氏《考異》與閻氏之後下開惠棟《書考》、程廷祚(1691–1767)《晚書訂疑》諸家,進行《古文尚書》文本的相關課題分析,這才是取得學術「制高點」的必要手段。筆者並且認為其中的惠棟《書考》尤為重要。原因在於不管是《考異》或《疏證》,都因為現存版本的關係,故而在文本關鍵處仍有所爭議,許華峰先生曾對此問題意識率先發聲,他提出經由《書考》中彙引閻氏諸語,對校今本《疏證》,再參諸《考異》,就可以推論出《疏證》「蹈襲」《考異》的痕跡。1這是個很重要的發現。眾所周知,閻氏以考證《古文尚書》抄襲處而名家,如今卻讓後續研究者指陳閻氏本人的成就卻也有「欺世盜名」之嫌,只是《疏證》掠美《考異》更為直接,而辨別的癥結即是藉由惠棟《書考》九十九條引「閻若璩曰」對校《疏證》與《考異》而得。2與此異曲同工的還有《書考》中引「梅鷟曰」的十二條目所呈現的價值意義。藉由考察此項命題,筆者認為梅鷟、閻若璩、惠棟三者之間實有難以分割的關係,3從中正可檢驗《古文尚書》辨偽方法的「舉證發明權」始於何人,藉由此項命題,亦可知惠棟之前《古文尚書》辨偽工作的歷史發展軌跡,與惠棟自身治學受制於歷史條件的侷限。1許華峰:《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的辨偽方法.「疏證」與「冤詞」、「考異」、「尚書譜」的關係》(中壢: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岑溢成先生指導,1994年),頁39–52。2趙按:許華峰先生以為98條(《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的辨偽方法.附錄》,頁237–264)經筆者對《考異》、《疏證》、《書考》逐一核校後,關於惠氏引「閻若璩曰」確定為99條。該條目為「〈周官〉論道經邦」,此條目獨出於閻若璩《困學記聞注》,不與其他辨偽《古文》著作重出。3趙按:清人朱琳《尚書考異跋》(清道光五年(1825)立本齋刊本)即云:「先生(指梅鷟)則力辨其偽,曲證旁通,具有根據,後閻百詩《尚書古文疏證》、惠定宇《古文尚書考》,其門徑皆自先生開之。」朱氏此言與吾人部分筆意略有印合,特於此注引。惠棟《古文尚書考》引「梅鷟曰」的價值平議75貳、《書考》引「梅鷟曰」出處的再商搉許華峰先生在《書考》引「梅鷟曰」出處部分已作了初步的論證:惠棟在第二卷又引用「梅鷟曰」十二次。可是所引用過於簡略,我們無法判斷這是引自《尚書譜》,還是惠氏自他書所轉引。4關於許氏的見解,筆者有不同的看法。首先《書考》引「梅鷟曰」為十二次,經筆者檢證後雖確然無誤,然而許氏對此並無與「閻若璩曰」一樣作出細目的表列,因此後續如「引用過於簡略」與「我們無法判斷這是引自《尚書譜》,還是惠氏自他書所轉引」諸語,便無法產生相互比對論證的作用。許氏僅就「梅、閻並舉」的部分(四條目)寫出按語,5筆者認為惠棟「梅、閻並舉」僅能作為探討究竟惠氏有無寓目《尚書譜》和《考異》的問題動機,若僅憑此四則條目就進行可能性的推斷,筆者認為舉證尚嫌不足,應先進行全盤的出處考辨,也才能作出立論更為周全的回應。6因此,筆者將先就《書考》本「梅鷟曰」的出處進行整理:7一、「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梅鷟曰:「本《易》之『謙尊而光卑,而不可逾。』」(許本無列此條)趙按:〈大禹謨〉一條獨見於陳第(1541–1617)《尚書疏衍》(以下簡稱《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許本無此條。此處獨出陳第撰《尚書疏衍》卷一引梅鷟言:「『滿招損謙受益』謂『本《易》之謙尊而光卑,而不可踰也。』」4許華峰:〈論「尚書古文疏證」與「古文尚書冤詞」、「尚書考異」的關係》〉,《經學研究論叢》第1輯(台北聖環圖書公司,1994年4月),頁148。亦收錄於許氏碩論《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的辨偽方法》頁46。5其一為其一為其一為其一為〈〈〈〈五子之歌五子之歌五子之歌五子之歌〉〉〉〉:「鬱陶乎予心,顏厚有忸怩。」……峰按,這是一條較為重要的例子。惠棟在引用兩個閻氏說法中間,夾進一則梅鷟的話。這個現象表示惠氏所見閻說與梅說的資料來源可能不同。或是惠氏對梅氏《尚書考異》和《尚書譜》的原書並未寓目,而是根據他書轉引。第二個情形成立的可能較大。因為若惠氏看到梅鷟原書,就應該把《疏證》與《考異》或《尚書譜》相同的例證歸諸梅鷟名下。峰又按,我們應當注意到,今本《疏證》所保存的內容,絕大部分是具有論證過程的論據。刪去的則是與梅鷟相同,而且沒有論證過程的部分。在這一條例子可很清楚的看出來。其二為其二為其二為其二為〈〈〈〈胤征胤征胤征胤征〉〉〉〉:「玉石俱焚」……峰按,這一條亦是梅說與閻說一起出現。值得注意的是惠氏所引『梅鷟曰:火炎崑崗,玉石俱焚。取諸《三國志》』之說,不見於《尚書考異》。而在《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有:『《三國志》、《晉書》火炎崑崗二句。此造作胤征之由。』(頁466)的話。則惠氏這裡所引的『梅鷟曰』,應出自《尚書譜》。但惠氏是否看到《尚書譜》原書,則無法得知。其三其三其三其三為為為為〈〈〈〈湯誥湯誥湯誥湯誥〉〉〉〉:「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峰按,《尚書譜》說:『夫差曰:天降衷於吳。……此造作《湯誥》之由。』(頁447)則惠氏所引梅鷟之語,同時見於《尚書考異》與《尚書譜》。其其其其四四四四為為為為〈〈〈〈旅獒旅獒旅獒旅獒〉〉〉〉:「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峰按,見今本《疏證》第七十六條的按語。峰又按,惠氏所引梅說,不見於《尚書考異》。《尚書譜》亦只有「為山」取諸《論語》之說。(頁441)6趙按:參諸〈五子之歌〉、〈胤征〉、〈湯誥〉、〈旅獒〉的四則按語,我們可以看到這些說法並沒有經過更有系統的整合歸納,因此許氏所立論之「引用過於簡略,我們無法判斷這是引自《尚書譜》,還是惠氏自他書所轉引」的說法有待更精細的論證才能斷定。7趙按:《考異》採「姜廣輝本」:指姜廣輝老師校點的《尚書考異》,姜老師參考了(明)白鶴山房抄本、臺灣故宮舊抄本(年代無法確認)、(清)四庫全書文淵閣本、(清)孫星衍平津館本進行《尚書考異》的標點。目前尚未付梓出書。《尚書譜》採「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本,《疏衍》與《疏證》俱採「文淵閣」本。第二屆青年經學學術研討會76二、「鬱陶乎予心,顏厚有忸怩」梅鷟曰:「顏厚取諸《詩》。」(此處為梅、閻並舉,許本頁244–245,第二十六條,)閻若璩曰:《孟子》:「象曰:『鬱陶思君爾。』此象之辭,「忸怩」則敘事之辭……今竄入〈五子之歌〉中以『鬱陶』、『忸怩』並為一人口氣,不失卻《孟子》之文義乎?」梅鷟曰:「顏厚」取諸《詩》。」閻又云:《晉語》:「平公射鷃,……忸怩顔。」趙按:〈五子之歌〉一條並見於梅鷟《考異》卷三、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閻若璩《疏證》卷一,第九條與卷四,第五十六條。8梅鷟《考異》卷三。《孟子》:「象曰:『鬰陶思君爾,忸怩。』」《詩》曰:「顔之厚矣。」又《晉語》:「平公射鷃,……忸怩顔。」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謂『鬱陶』取《孟子》,『顔厚』取諸《詩》。」閻若璩《疏證》卷一,第九條。閻若璩曰:「《孟子》:『象曰:鬱陶思君爾。』此象之辭,『忸怩』則敘事之辭……今竄入〈五子之歌〉中以『鬱陶』、『忸怩』並為一人口氣,不失卻《孟子》之文義乎?」三、「玉石俱焚」梅鷟曰:「『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取諸《三國志》。」(許本頁246–247。第三十條)閻若璩曰:「《晉書》袁宏《三國名臣贊》云:『滄海横流,玉石同碎。』」(今本《疏證》無此語)趙按:〈胤征〉一條並見於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頁446)、《考異》卷二、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與閻若璩《疏證》卷四,第六十四條。9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三國志.晉書》『火炎崑岡』二句,此造作〈胤征〉之由。」梅鷟《考異》卷二:「《晉書》袁宏《三國名臣贊》云:『滄海横流,玉石同碎。』又《劉琨傳》『火炎崑岡』,可見是晉人語。」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胤征〉之『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取諸《三國志》。」閻若璩《疏證》卷四,第六十四條:「如此安得有『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如後世檄文,以兵威恐敵之事。既讀《陳琳集》……云:『大兵一放,玉石俱碎,雖欲救之,亦無及已。』《三國志.鍾會傳》:『……曰:大兵一發,玉石俱碎,雖欲悔之,亦無及已。』會與琳不相遠,辭語並同,足見其時自有此等語,而偽作者偶忘為三代王者之師,不覺闌入筆端,則此書之出魏晉間,又一佐已。」8趙按:許華峰先生以為〈五子之歌〉此條目只見於《疏證》卷1,第9條。9趙按:許華峰先生認為〈胤征〉此條不出於《考異》。惠棟《古文尚書考》引「梅鷟曰」的價值平議77四、「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梅鷟曰:「『降衷』取諸夫差曰:『天降衷于吳。』」(許本248–249,許本第三十七條)閻若璩曰:「《晉語》梁由靡曰:『以君之靈,鬼神降衷。』《内傳》劉子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又『天誘其衷。』《中庸》曰:『天命之謂性。』」(今本《疏證》無此語)趙按:〈湯誥〉一條並見於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頁447)、《考異》卷三、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夫差曰:『天降衷於吳。』……此造作〈湯誥〉之由。」梅鷟《考異》卷三:「《吳語》夫差曰:『今天降衷於吳。』」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湯誥〉之『降衷』取諸夫差曰:『天降衷于吳。』」五、「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邇」梅鷟曰:「取諸《中庸》之『行遠自邇,登高自卑。』」(許本無列此條)趙按:〈太甲下〉一條並見於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頁446)、《考異》卷三、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閻若璩《疏證》卷五下,第七十六條。梅鷟《尚書譜.古文根株削掘譜》卷三:「《中庸》:『辟如行遠。』二句,此造〈太甲〉之由。」(頁447)梅鷟《考異》卷三:「《中庸》曰:『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髙必自卑。』《詩》:『陟彼崔嵬。』〈堯典〉:『陟方乃死。』皆以言升高之意,則不若《中庸》『行』字之妥也。」10陳第《疏衍》卷一轉引梅鷟語:「〈太甲〉:『升髙陟遐』取諸《中庸》之『行遠自邇,登髙自卑。』」閻若璩《疏證》卷五下:「又按梅氏鷟謂《中庸》:『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六、「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梅鷟曰:「《荀子·君子篇》:『以族論罪,以世舉賢。故一人有罪,三族皆夷,徳雖如舜,不免刑均是,以族論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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