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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课山茶花1、作品介绍金裕贞[1908-1937],韩国的小说家,1935年以获得《朝鲜日报》新春文艺奖的小说《骤雨》,和刊登在《中外日报》的《飞来的洪福》作为登上文坛的初次亮相。29岁病逝时已发表了《春天》、《黄金的大豆地》、《山茶花》、《山沟》、《侏儒》等近30篇小说。2、作品欣赏以乡土气息浓郁的农村为背景,诙谐地描绘了迎接人生的春天,成长起来的冲动的青年男女的爱情。特别是,通过多次的斗鸡,二人的矛盾和解,形成关系,心理的展开,为小说增添了趣味,地主的女儿和佃户的儿子身份的差异,用微笑的方法处理,突出了技巧。3、试思考问题①在这个作品中全部使用“我”,试思考让人物点顺打怵的理由是什么?②试思考作品采用现代-过去-现代逆转结构的理由,思考特别事件进行和因果关系的关注。③“斗鸡”是具有的重要意义的,试思考关于那个意义。今天我们家的鸡也刚刚被啄了,我吃过午饭正要去打柴时,刚要往山那边走,背后传来扑腾扑腾好像是鸡受到惊吓发出的声音。猛然回过头去看,果不出所料,两个家伙又扭打成一团。点顺家大块头鸡(头大、像獾一样结实的家伙)正肆意地啄着我家的鸡,不是那样随便叨啄,而是先叨鸡冠,然后稍微后退留出间隔再扑棱着叨啄脖子,就这么一板一眼地、毫不留情地修理我们家的鸡。而且每次被啄时难看的场面是,喙(嘴的俗称)啃在地上,只是噗哧噗哧地拼命地叫。当然,尚未愈合的鸡冠又被啄得吧嗒吧嗒地往下滴着血。看到这个场景,我的血好像在往上涌,头都要炸了,两只眼睛冒着火,真想扛起背架支棍跑过去狠揍点顺家的鸡,但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晃了晃背架。这次肯定也是好斗的点顺干的,就是想气气我。点顺那死丫头近来不知为什么总是一副要吃了我,并吼叫我的样子。再说四天前做土豆条好像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那丫头去挖野菜就去呗,为什么到别人编篱笆的地方找麻烦啊?就那么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身后。“哎,你一个干活呢?”这不是没事瞎搭话吗?就在昨天我们之间见面时还没有好好交谈过,相互之间擦肩而过进假装彬彬有礼。今天突然就这样主动搭讪,是为什么呢?更何况小丫头对正在干活的小伙子……“不自己做还一群人一起做?”我没好气地向她甩出这么一句。“你喜欢干活?”还有,“为什么不等到盛夏,这么早就修篱笆?”说了一大堆废话,担心被别人听到,捂着嘴咯咯地笑着,其实也没有特别可笑的事啊。难道是天气慢慢解冻了,这丫头疯了,我疑惑地琢磨着。那个丫头在那里往自己家里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把一直在围裙里面揣着的手伸向我的眼皮下,手里紧紧抓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烤的,冒着热气、硕大的三个土豆。“你家里没有这个吧?”有点炫耀地大声地说。赶快吃掉吧,给你这个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就麻烦了。还又追了一句“春天的土豆很好吃吧?”“我不吃土豆,你吃吧。”我没有转过头来,手里继续干着活,伸手把那个土豆推到她肩膀边。结果这么一来,她不仅脸色煞白,而且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这又是什么呀?正想着的时候,不禁回过头来,一看真是吓了一跳,回到我们这个村子超过三年了,但是,从未看到过黑不溜秋点顺的脸是现在这个样子,像红萝卜变得通红。而且,眼睛冒着怒火就这样对我怒目相视好一会儿,后来眼睛渐渐湿润了。然后,抓起篮子,努力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沿着水田田埂跑掉了。村里的大人怎么办,“你得赶快找婆家了吧?”谁要是这么嘲笑的话“别操心了,到该嫁人的时候就嫁了。”这么泰然自若的点顺,那么不容易害羞的丫头,还有,也不是一生气就流眼泪的笨蛋。以往如果气愤,她会用篮子狠狠地打我的背和腰,然后无所顾忌地跑掉。可是,从那次尴尬的遭遇以后,只要一见到我,就是一种想要拼命、吃掉我的样子。即便因为没有接受给我的土豆有些失礼的话,为什么要在给的时候说“你家里没有这个吧”这样的话啊?尽管因为是我们的管家,我们从他们手里租地耕种,平常对你们卑躬屈膝的。我们刚来这个村子时,因为没有房子,过的很艰难的时候,是点顺家好意安排借给我们宅基地,在上面盖的房子。并且,我们的爸妈干农活时,如果粮食不充裕,还要去点顺家借粮食吃,因此,他们总是对点顺家赞不绝口,说找不到这样人品的家。同时,妈妈还提醒我注意,到了17岁的男女孩子还叽叽咕咕粘在一起的话,村里就会有不好的传闻。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如果和点顺惹祸的话,点顺家有可能会生气,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失去土地,就会被从家里赶走,不能再干活了。可是这个丫头总是无端地惹我生气,想要气五色缤纷我。流眼泪的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正背着满满的一捆树枝从山上下来,听到在什么地方有鸡惨叫的声音,以为这是谁家在杀鸡呢,来到点顺家后面时我禁不住瞪大了两只眼睛,点顺跨坐在我们家的地上,正逮住我们家的种母鸡放在在裙子前面“这家伙,去死吧,去死叫吧。”不是就那样使劲地打,如果只是打鸡的头部也就罢了,但是专门捶打鸡的屁股,这不是成心让鸡下不了蛋吗?我的眼睛冒着怒火,肢体不断地颤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点顺家没有人,忍不住抓起背架支棍抽打篱笆墙。“你这死丫头唉!非要让别人家的鸡生不出蛋来吗?”大声地喝道。可是点顺一点惊慌的神色也没有,就那么稳坐着继续折磨那只鸡,好像非要致它于死地似的,往死里打。看到这些,肯定是估摸好我下山的时间,事先抓住鸡,然后当着我的面折磨这只鸡。可是,我也不能跑进别人的家里和那丫头打架,情况非常的不利,我除了用背架支棍抽打篱笆墙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为什么这么说呢,照这个样子抽打篱笆墙的话,如果篱笆树枝倒塌的话,架子也会倒,无论怎么想我都不亏。“啊,这丫头!非要把别人家的鸡弄死吗?”我怒目圆睁,大声地喝了一声,才小跑着来到篱笆墙边,站在栏外面把鸡对准我的头扔了过来。“唉呀,脏!脏!”“脏你还抱着?坏丫头。”我也气急败坏地回了一句,顶着上涌的怒火,赶紧绕过篱笆下来,魂飞魄散的母鸡在我的头上直拉稀,那个样子不要说下蛋了,就是不大病一场就不错了。我的背后若隐若现地传过来漫骂声“你个傻瓜小子!”“喂!你天生就是吧?”要是只是那样就好了“喂!你爸爸是阉人吧?”“什么?我爸爸怎么会是阉人呢?”一股火气直往上涌,我猛地转过头来看,在那里篱笆上和我对骂的点顺不知去向,连影子都看不到。可是一转身来,刚才骂人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好像是破口大骂。遭受如此辱骂,一句还嘴都不行,就像脚指甲踢到石头裂开流血也没有这样窝火啊,终于双眼突然涌上泪水。可是点顺的欺负还不止这些。家里如果没人,一有空儿就来赶我们家的鸡,和我们的鸡斗鸡。她明知道她们家的鸡长得凶猛,如果打斗起来当然稳操胜券了。可是,动不动就把我们家鸡的面额、眼睛啄的血肉模糊。有时,我们家的鸡不肯出来,点顺还要用饮料引诱出来斗鸡。已经是这样了,我也不得不考虑其他对策了,一天,我抱着我们家的鸡悄悄地来到酱缸边,听说给鸡吃了辣椒酱,就像病了的黄牛吃了环蛇一样,力气大增,精力旺盛。盛出一碟辣椒酱使劲往鸡喙里喂,鸡也喜欢辣椒酱的味,没有反抗,几乎吃了多半碟。吃完以后不会马上就产生力气,把鸡关到笼子里了。往地里施了二次肥,趁着休息的时候抱出了家里的鸡,刚好除了点顺没有其他人在,她正在院子里拆旧衣服或是整理棉花,蜷缩地坐着只顾忙着干活。我来到点顺家的鸡觅食的地里,放下手中的鸡,轻轻地试探着。两只鸡依然纠缠打斗在一起,起初谁也没有占上风,我们家的鸡由于耍酷,想摆出帅气的样子啄,结果还被啄出血,可是还扑棱着翅膀,只扑棱地上窜下跳,却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可是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次使劲突然跃起,用爪子抓对手的眼睛,啄对手的脸。那只大鸡受到惊吓,突然向后退。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家小鸡再次啄对手的脸,那只曾经不可一世的凶狠的鸡头部流出了血。没错,没错。是吃了辣椒酱才成这个样子的,我心里暗自庆幸。我们家的鸡出人意料的表现让点顺有些吃惊,探头往篱笆外看,阴沉着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用两只手不停地拍打屁股“干得好!干得好!”兴奋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泄了气,像一根柱子似地默默地竖在那里。为什么呢,那只大鸡被啄了一次后为了报仇,咋咋呼呼地、接二连三地进攻,我们家的鸡吓得身体直抖,已经没有招架之功,很坏就败下阵来。看到这一幕,点顺得意地哈哈大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扑过去抓起我们家的鸡回家了。如果多喂点辣椒酱就好了,很后悔太着急去斗鸡。又来到酱缸边舀出一些辣椒酱,可能由于兴奋,鸡并没有像当初那样吃的那么多。我没办法只好把鸡平躺着,把烟袋嘴塞到鸡嘴里叼着,然后把辣椒酱用水稀释,再一点点通过烟袋嘴的孔倒到鸡的嘴里,鸡痛苦地噗嗤噗嗤地,打了几个喷嚏。但是,我想现在痛苦一点,总比每天流血好啊。可是,灌了大约二碗的辣椒酱水后,却不得不泄气了。本来很欢实的鸡为什么耷拉了脑袋,爪子也翘起来了。怕父亲发现赶快把鸡塞进鸡窝藏了起来,好像直到今天早上才缓过神来。可是,回来看的时候两只鸡又打起来了,一定是那该死的丫头趁我们家没人的时候,从门缝里钻进来从鸡窝里抱走了鸡。我再次把鸡抓回来关起来,虽然非常挂念,但是,也不能不到山里去砍柴啊。摘松树枯枝时暗暗地琢磨,真想扭断那丫头的脖子。这次下山时一定狠抽那丫头的脊背,胡乱地砍了一些树枝就下山了。差不多快到家时,听到吹草笛的声,马上停住脚步。在山脚下散落大石头中间,铺满了厚厚的黄色山茶花,在那个中间坐着悲伤的点顺,正吹着草笛。比那个更让我吃惊的是,在她前面又听到鸡扑棱扑棱的声音,一定是那个死丫头为了气我,又把鸡抓来,在我下山必经的路口斗鸡呢,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坐着吹草笛。我的气不断地往上窜,两只眼睛既冒着火又流着眼泪,来不及放下背架,就那么甩了出去,提起棍子慌慌张张地扑了上去。靠近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家的鸡流着血,几乎要死了。鸡都成那样了,不管不顾,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那么坐着吹草笛,那个样子更加让人不寒而栗。村里人和我都认为她是一个干活爽快的、脸蛋漂亮的丫头,现在看她的眼珠子像一个狐狸崽子。我快速跑过去,不知不觉间使劲狠抽那只大鸡,把它打翻在地,鸡扑倒在地,它的腿一动不动,就那么死掉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点顺用凶猛的眼光瞪着我,一阵风似地来到我面前,把我推了个仰八叉。“你这家伙为什么打死别人家的鸡?”“那以怎么样?”说着站了起来。“为什么,你这小子!也不看看那是谁家的鸡啊?”然后推我的胸口,让我又摔了个仰八叉,我暗自寻思真是既气人又丢脸,惹这么大的祸,不知道会不会被剥夺土地,从家里赶走。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袖子擦着眼睛,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这时,点顺走到我面前,“那么,你以后还那样不?”正流着眼睛,一听到这话好像是才找到出路,我赶快擦干眼泪,也不知道指的“那样”是什么意思,就答道“当然!”不加思考地答道。“下次再那样试试,我会折磨死你。”“当然,当然,再也不那样在了。”“不用担心鸡死了这件事,我不会告状的。”然后好像被什么推了一下,就那么扶着我的肩膀倒了下去。受她的影响,我的身体和她交织在一起倒下了,瘫坐在地上,被黄色山茶花丛淹没了。清香、刺鼻的花香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好像天塌地陷,神智不清。“你别告状啊。”“当然!”过了一会儿,听见下面喊,“点顺啊!点顺啊!你这丫头,干着干着针线活你又去哪了?”是点顺妈妈回来了,好像很生气。点顺非常害怕,蹑手蹑脚地从花底下爬起来,再次来到山脚下,我也绕过岩石,慢吞吞地爬着,不得不躲到山里了。
本文标题:大学韩国语第五册-第八课-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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