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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两败俱伤的现代战1950至1960年,由于DDT、BHC(六氯环已烷)、巴拉松等新研制且强力杀虫剂的出现,许多人认为,所有的害虫即将从地球上消失而终结了人虫大战。然而,没想到不久就遭遇到害虫们的猛烈反击。也就是说,起初杀虫剂对害虫的防治非常有效,但后来杀虫效果逐渐降低,甚至出现浸在杀虫剂溶液中也能安然无恙的虫子。这种原本容易致死,但之后愈来愈不受杀虫剂毒性影响,仍能存活的新一代昆虫,称为抗药性昆虫或昆虫的抗药性品系。第一节害虫的绝地大反攻一、抗药性害虫品系的产生以DDT为例,从它的杀虫效果被证实后,自1941年至l945年开始大规模地使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混乱生活环境中,对于防治跳蚤、虱子、苍蝇的猖獗,有极大的贡献。对农业害虫的防治效果更是出色,从而解决了战后的粮食问题。发现DDT杀虫效果的穆勒于1948年荣获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同时,昆虫界也逐渐出现了对DDT有抗药性的害虫。所谓的抗药性是指本来可以杀死的害虫,愈来愈不易杀死,愈来愈顽强。经过情形如下:意大利从1944年起大规模施用DDT,到了1947年竞出现了不易被DDT杀死的蚊子和苍蝇,此后世界各地也陆续传出类似的消息。根据1952年日本卫生部门的试验,若以DDT连续处理衣虱到第三代时,雄虱与雌虱各需最初药量的约70倍及五58倍,才会致死;试验结果甚至发现有的家蝇的抗药性上升百倍以上。另外一种家蚊,在实验室以DDT累代处理筛选时,竟得出致死药量10万倍的抗药性品系,这种品系的家蚊生活在DDT的原液中,就好像生活在自来水里一般,仍能正常活动。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农业害虫中。自DDT开始运用于农业害虫防治,短短25年间,即发现在100多种害虫身上,它的杀虫效果呈现降低的情况。当然,昆虫的抗药性,并非自DDT使用后才开始,目前最早的记录是1914年在美国加州,出现对石灰硫黄剂有抗药性的梨圆介壳虫(Comstockaspisperniciosa)。不只是DDT,此后出现的BHC、巴拉松,甚至更晚开发出来的多种杀虫剂或昆虫生长调节剂(InsectGrowthRegulator=IGR)等,经过一段时间的连续施用后,也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抗药性品系,它们的出现,迫使该杀虫剂必须停止使用。尽管初期抗药性只增加数倍时,仍可继续施用该杀虫剂,但药量必须增加,这样做不仅提高防治成本,更对环境、生态系以及农产品的安全性带来极大的威胁,因此,最终还是打破了“施用化学杀虫剂可以解决一切害虫问题”的美梦。为什么昆虫,尤其大都属于植食性昆虫的农业害虫,那么容易产生抗药性品系?在此仅从生态进化的立场略加说明。植食性昆虫与植物之间,自古延续着一场又一场激烈的化学战,植物为了保护自己,在身体中合成出一些有毒物质,让昆虫拒食;但昆虫为了解决生计问题,逐渐在体内形成打破植物化学防御线的能力,也就是分解有毒物质,或者不让它进到体内的中枢部位发挥毒性。然而,正如我们的体力或技能因人而异,同种的一群昆虫中,对植物有毒物质的抗毒性也有明显的差异,抗毒能力强的昆虫,毕竟只是其中的少数。DDT等有毒药剂施用后,多数抗毒能力较差的个体会死亡,只剩少数抗毒性较强的昆虫留下,此时也就是DDT被认为奏效的时期。由于多数个体抗毒性较弱而告死亡,存活下来的高抗毒性个体,雌、雄交尾后,反而可繁衍出比亲代抗毒性更强的后代。此时族群中的竞争者又已不多,它们就在充裕的活动空间与生活资源中,得以顺利繁衍。到了DDT的下一次施用,再筛选出抗毒性更强的个体,如此反复地施药,最后竟然造就出对最初药量的几十倍、几百倍也不怕的无敌铁金钢。总归一句,昆虫的抗毒性,原本是植食性昆虫为了对抗寄主植物的有毒物质而发展出来的,杀虫剂的施用又让它们的抗毒性更为强化而且表面化。那么,既然害虫可以发展出抗药性,在实验室中是否也可筛选出具有高度抗药性的天敌,这样即使在施用农药的环境中也能攻击害虫。这构想虽然不错,但实际上却很难做到,因为害虫的天敌都属于肉食性,它们的食物—动物,少有含有毒物质的,造成它们天生抗毒能力不足,因此若以杀虫剂处理,还是很难筛选出足以抵抗抗药性品系的天敌。客观的讲,抗药性品系的出现虽然打破了人类的杀虫美梦,但却也提醒人类滥用杀虫剂的后果,刺激我们去思考环境伦理的议题,并促使我们在人虫大战的战略战术上改弦易辙。二、不死虫风云再起随着抗药性的出现,害虫东山再起的态势时有所闻,有些施药后的只数反比施药前增加,有些本来为害轻微,如今却变成重要的害虫。害虫再崛起的机制不但比抗药性复杂,对我们来说也是更棘手的问题。为何会发生这种现象?原因大致如下一、天敌的减少;二、农药施用后为害虫提供更佳的生活条件;三、竞争种的消失。以第一个原因来说,无论是寄生性或捕食性天敌,天生对杀虫剂都有高度的敏感性,尽管敏感度因天敌及杀虫剂的种类而各有差异,但药量只需用于害虫的1/10甚至l%,就足以杀死天敌。也就是说,天敌存在时,原本可以控制害虫的族群量,施一次药固然能使害虫的数目减少,但天敌的损伤却更为严重,以致无法再有效地控制害虫。例如1980年代,“台湾糖业公司”为了以赤眼蜂防治甘蔗螟虫,以外米缀蛾(Corcyracephalonica)的卵为中间寄主,在室内大量饲养该寄生蜂,然而在该寄生蜂的饲养过程中,外米缀蛾幼虫身上往往出现另一种属于小茧蜂科的寄生蜂,造成外米缀蛾的生产量大为降低,导致赤眼蜂的生产计划无法如期进行。为了杀死小茧蜂科的寄生蜂,研究人员在外米缀蛾幼虫饲养室内,喷施防治害虫时约l/50浓度的杀虫剂。这样的浓度对外米缀蛾幼虫毫无影响,却能杀死正在飞翔、寻找外米缀蛾幼虫以产卵的小茧蜂。正如前面所述,天敌不易产生抗药性,害虫反得以完全摆脱天敌的控制,施了一次药后,害虫只数虽然一时减少,然而迅速恢复后,后来的只数往往还超过从前的数量。至于第二个原因,还可从两方面来看。一为农药不但能杀死害虫,也能刺激存活者增加产卵数。根据一个试验结果,当一种有机磷杀虫剂以平常使用的1/50浓度处理时,可提高十字花科蔬菜的头号大害虫小菜蛾(Plutellaxylostella)的产卵量近两倍,同时还可杀死小菜蛾的主要捕食性天敌六点狼蛛(Lycosapseudoannulata),而且死亡率高达50%~60%。因此,不难想象,若有不法农药商为了图利,销售有效成分不达规定浓度的“劣药”,造成的后果会多么严重。另一个更明显的例子是昆虫生长调节剂的使用。生长调节剂的作用机制在于扰乱昆虫体内荷尔蒙的正常运作,例如使昆虫无法正常蜕皮、化蛹、羽化等。由于昆虫的荷尔蒙系统与高等动物相差很多,昆虫生长调节剂对高等动物的影响较小,因而被认为是较安全的农药,自20世纪末期以来,相当受到重视,常被使用于养鸡场的鸡粪处理。鸡粪是苍蝇的滋生源之一,当这类杀虫剂撒布于鸡粪时,取食过沾有杀虫剂鸡粪的苍蝇幼虫(蛆),在蜕皮时会因无法形成新的外骨骼而死亡。根据一次试验结果显示,以含有2ppm昆虫生长调节剂的鸡粪(1吨鸡粪中含有2克的调节剂)饲养苍蝇幼虫时,它们完全无法发育到成虫,但一种仓储害虫—小面包虫(Tenebriomolitor),在2000ppm的浓度下仍能顺利发育为成虫。不但如此,该调节剂的含量愈高,它的产卵数就愈多,至2500ppm时,产卵数竟达未含该调节剂时的六倍。究其原因,可能是生长调节剂刺激了小面包虫脑荷尔蒙的分泌,诱发卵巢的成熟以及产卵数的增加。顺便一提,小面包虫有在地上挖洞的习性,因此该虫数量多的鸡舍,鸡粪较快干燥,如此影响苍蝇卵、幼虫的发育。此外,小面包虫不但取食鸡粪,也是苍蝇卵及蛆的捕食者,因此昆虫生长调节剂用于鸡舍,对苍蝇的防治具有双重作用。至于农药的施用,也可能反倒提供了害虫良好的生活场所,较为明显的是粉剂的撒布。所谓粉剂,是在滑石粉等增量剂中混合一定量的杀虫成分,由于使用时不必用水稀释,施用方法较为简单,是常用的施药方法之一。但当粉剂中的杀虫有效成分失去后,滑石粉的粉状物仍留在植物体上,刚好为平常在叶片上活动的小型昆虫,提供了可以挂脚的良好平面,因而诱发介壳虫、螨类的猖獗。都市街道旁的树,叶片常被盖尘埃,容易引发这些害虫、害螨的繁殖,也是同样的道理。第三个原因,是竞争种的消失。虽然各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生态地位,彼此尽量避免相互摩擦,各自在有限的生活空间活动;但另一方面,在生活习性较为类似的昆虫间,为了争夺更多的生活资源,也经常出现种间竞争的现象。例如曾是水稻大害虫的二化螟和三化螟,幼虫都蛀入于稻茎中发育,为害的方式可说很接近。三化螟是较适应热带性气候,且幼虫只以稻茎为食物的单食性害虫。不过,自化学杀虫剂施用后,只能在稻田中活动的三化螟遭受严重打击,繁殖数量因而明显减少;这时,以稻田周围的禾本科植物为寄主的二化螟,便逐渐进入三化螟原先盘踞的稻田,取而代之,坐上重要害虫的地位。如此看来,杀虫剂的施用,往往造就另一害虫生力军的抬头。三、战后的新版图如今已知,化学杀虫剂虽有强大的杀虫性,却无法消灭所有的害虫,虽然有些害虫在杀虫剂打压下,声势确实大不如前,然而,仍有少数种类始终维持重要害虫的地位,甚至,更有施药后出现的新面孔。施药后,在农田中会形成了新的害虫界,这些害虫以获得抗药性者和具备强大繁殖力者为主。化学杀虫剂虽然对害虫的生活环境带来很大的冲击,然而,在更早以前,昆虫也遭逢过生活场所上的极大改变,那就是人类农业之始。因此,在讨论新近发生的害虫界的变迁前,不妨先来看看原始环境农田化后的容貌变化,以及它对昆虫界的影响。当森林、草原农田化后,至少发生以下三种变化:一、植被的单纯化与质量的改变:将原野开垦为农田时.必先砍伐或拔除原有的野生植物,改种农作物,此后农田中发育的便皆以农作物为主,外加一些适合生长于农田环境的杂草,植物界明显地单纯化了;因此只有取食栽培作物的昆虫才能在此生活,而成为害虫。再者,大多数农田种植的都是人类的食用植物,富含营养,而且比原来的野生植物更柔软,在这种优厚的条件下,适合农田环境的昆虫,因增加大量食物而得以急速繁衍。二、害虫食物存在期的急剧变化:由于农作物各有适当的栽植期,为配合此栽植期,农民在一片农地上同时播种,之后农作物的生长甚为整齐,到适当时期又同时收获,如此一来,在农作物上生活的害虫到了作物收获期,忽然间失去丰盛的食物。再者,野生植物的生长通常不及农作物迅速,使得害虫无法适时利用野生植物。在这样的农田条件下,能够配合农作物的生长、取食量大且发育迅速,在栽植期间至少完成一个世代的昆虫,才能在此立足。三、农田的边界甚为明显:即农田四周通常被田埂围着,外接野生的草原、森林或是另一种作物的栽培区。当同时播种等措施造成农田内可当食物的植物数量明显起伏时,具有强大迁移能力、耐饿、休眠性的昆虫,或者以农作物以外的植物为食物的杂食性昆虫,就能成为该农作物的害虫。这样看来,想要成为农业害虫,门坎也是相当高的。因此,在目前已知一百八十万种昆虫中,能克服上述这些难关、列于农业害虫名单的,即使包括轻微害虫在内,全世界也不超过二万种。在日本统治初期,台湾的五大水稻害虫为:三化螟、铁甲虫、负泥虫、黑椿象及白背飞虱。这五大害虫的经济重要性,在1950年代后期以前都没什么变化,但自从化学合成杀虫剂大量施用后,不过几年便起了重大的变化,例如前面提到的单以稻田为生活场所的三化螟,到了1960年代把重要害虫的地位让给了二化螟。但新崛起的二化螟繁荣期也不长,受到杀虫剂一再施用与水稻栽培方式改变的影响,现在它也步人三化螟的后尘,变成局部性繁衍的害虫。类似的现象也见于黑椿象与负泥虫,它们同样也失去往日的威风,只有在山谷地等特殊地形的稻田中才能看到,不过最惨的应是铁甲虫。以水稻为主要食物的铁甲虫,经过杀虫剂的多次洗礼后,已成为稻田中的稀有昆虫。至今仍是重要害虫的,只有白背飞虱一种,它体长约l毫米,发育迅速,一年可发生十余代。事实上,在稻米生产追求绿色环保的时代,现今不但施药次数明显减少,管理上也有了重大改变,过去的大害虫能否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一些害虫专家正在积极观察调查中。除了农田的出现、农药的施用外,环境的都市化也对昆虫相对变化,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何谓都市化或都市化环境,一般来说,以高楼林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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