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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贺诗的怪诞【摘要】在我国唐代文学史上,李贺是最有个性的诗人之一,具有“鬼才”和“奇才”之称。而他诗歌的风格又以荒诞、怪异而独树一帜,使得无数后人为之争议不休。李贺诗风的怪诞之处多表现为歌咏对象多为超现实的,他诗歌中的形象有的是幽冥的鬼魂;有的是玄幻的恐怖境界;还有的是凭空臆想的脱俗之境……可以说,李贺诗的意境大多是虚幻奇怪的想象,这跟李贺自身心境与所思所想是密不可分的,而其诗歌的构思同样也是超凡脱俗的没有完全遵循固有的章法,章句、章节之间同样毫无章法可言,跌宕起伏得让人无从揣摩,就连遣词造句方面也跟诸多文人不同,擅长使用类似于“死”、“血”、“鬼”等怪力乱神的词语,这一切都更加增添了李贺诗风的怪诞之处。本文将通过对李贺怪诞诗风的分析,进一步研究其怪诞诗风形成的原因及对后世的影响等,力争为后来者研究李贺以及我国古代各种诗风再添瑰丽一笔。【关键词】李贺;诗;怪诞【Abstract】Inourcountry,theTangDynastyliteraryhistory,LiHeisoneofthemostpersonalityofthepoet,hasageniusandtalent.Andhispoetrystyleandtheabsurd,strangeandbecomeanindependentschool,makesnumerousposteritytocontroversial.LiHe'sgrotesqueplacemuchperformanceissingingtheobjectformanysurreal,hispoetryintheimageofsomeghostghost;somefantasyterroriststate;thereistheimaginedrefinedenvironment......Cansay,LiHeshi'smoodismostlyillusorystrangeimagination,thiswithLiHe'sownmoodandthinkingareinseparable,andthepoetryconceptionisalsofreefromvulgarityisnotcompletelyfollowtheinherentlawbetweenchapters,chapters,alsohavenoarttospeakof,theupsanddownsofpeoplecannotfigureout,eventhewordssentenceswithmanyliterati,adeptattheuseofsimilartodeath,blood,ghostweirdthingssuchaswords,allthismakestheLiHepoemgrotesque.Inthispaper,throughtheanalysisofLiHegrotesquestyle,furtherstudyofthegrotesquestyleformingcauseandinfluenceonlatergenerations,andstriveforLiHelaterresearchofChineseancientpoetryandaddavarietyofmagnificent.【Keyword】LiHe;poetry;grotesque一、引言作为我国唐代最富个性的诗人之一,李贺的诗歌在中唐时期开始异军突起,他摒弃了元白的坦易,避开了韩孟的奇险,脱离了韦柳的冲淡,开始另辟蹊径并独放异彩。刘辰翁在《评李长吉诗》中曾这样写道:旧看长吉诗,固喜其才,亦厌其涩,落笔细读,方知作者用心。料他人观不到此也,是千年长吉犹无知巳也。……千古长吉,余甫知之矣耳,诗之难读如此,而作者尝呕心,何也?樊川反复称道,非不极至,独惜理不及《骚》,不知贺之所长正在理外,如要惠施“坚白”,特以不近人情,而听者惑焉,是为辩。若眼前语,众人意,则不待长吉能之。此长吉所以自成一家欤!这段文字利用举例与比较生动地道出了李贺诗风怪诞的特点。是的,只要是看过李贺诗集的人都会了解,他的诗只要稍加品味的话就会给人以玄炫的感觉,跟随李贺诗的意境你可以感受到诡谲的意象和奇幻的色彩,还有那飘渺无形的幻想世界,无一不构成了李贺诗歌的怪诞之处。二、李贺诗怪诞的表现1、诗歌题材的怪诞李贺诗的题材新奇怪异,描写的对象大多为超现实的鬼神等物,如描写幽魂、死亡以及仙境等等,通常他的诗所描绘的景象与感觉是人们所未曾有过的体验,所以他的创作大多是虚幻且怪诞的想象世界。笔者分析这样的改变和创新,或许是因为面对诗作领域前有古人的巨大成就,李贺是难以超越的,所以在求新求变的趋势下使得他作出了在内容和形式上如此大的突破和探索,而这种突破和探索也更使得李贺诗的题材异于前人而显得怪诞至极。例如《湘妃》这首诗,是李贺诗当中典型“鬼”诗题材的一首,整首诗通篇表达了李贺的哀绝之情:“筠竹千年老不死,长伴神娥盖湘水。”这两句首先描写了染泪的斑竹连绵不绝,长久地陪伴着二妃的灵魂并覆盖在湘水之上;“蚕娘吟弄满星空,九山静绿泪花红。”这两句说的是二妃的神灵并不可见,却能看见许多的村女在河边唱歌,而神灵的魂魄也不知身在何处,却只见山上静静生长的绿草和鲜艳的花朵;“离鸾别凤烟梧中,巫云蜀雨遥相通。优愁秋气上青枫,凉夜波间吟古龙。”这四句则揣测、想象了舜和二妃的灵魂在苍梧山中缥缈往来,因为人是无法看见的,所以只能看见忧郁之气笼罩在“青枫”之上,即便到了寒冷的夜间也能听见水下古老神龙的吟念。在整个这首神话诗中,无论是斑竹泪还是古龙吟都在李贺的笔下被渲染得凄切哀婉,这种凄婉的意境和怪诞的题材在李贺的诗中是极为常见的。再如《苏小小墓》这首著名的“鬼”诗,从题目理解已觉其怪了,所描写的竟是“墓”,如果仔细分析诗句内容,更是怪诞之极,竟是描写一个执着于爱情的幽魂。说到这首诗就不得不说一下这首诗的创作背景,苏小小乃南齐时期的钱塘名妓,在著名的《玉台新咏》中就有一首《钱塘苏小小》是专门歌咏有关苏小小的爱情故事的,而李贺的这首《苏小小墓》则着重描写的是苏小小的幽魂。“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描写了苏小小死后魂魄的痛苦和悲哀:幽静深夜的露珠就像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一样,作为烟花女子的苏小小曾经幻想着可以找到一位与她真心相爱的心上人,可是已经化为幽魂的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永结同心可言了,怎能不哀叹呢?“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表面上写的是苏小小的服饰和交通工具,但实际上却创造了一个幻境,用以表现幽魂之行,而“油壁车,夕相待。”则更添了幽魂幽幽的期待之情。最后四句“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着重描写了苏小小冒着风雨在西陵等待的情景,用“翠烛”代表着鬼火,之前再加上一个“冷”字更加突出了阴森的气氛。除了鬼怪的诗,李贺还写了许多描写想象仙境的诗,在表达了对理想生活的期待的同时也突出了其诗歌风格的怪诞。如《梦天》、《谣华乐》、《上云乐》和《天上谣》等,均十分生动地描写出了天界景象的神奇之处,其想象功力可谓之变幻莫测、匪夷所思了。这些奇幻的诗歌题材以及超出现实想象的描写对象,均构成了李贺诗风怪诞的基调,又因为诗界前人难以超越的巨大成绩,驱使着李贺在诗歌形式和内容上做出了异于常人的探索和突破,也因此他的诗歌题材更显迥异。2、创作意境的怪诞李贺诗的创作在意境方面擅长用虚无奇幻的想象去创造一个幻境用以表现现实中的思想感情,这一怪诞的特征主要得益于李贺异于常人的幻想能力,而这种幻想能力又是个夸张并行的。在《天上谣》中“王子吹笙鹅管长,呼龙耕烟种瑶草”的奇景是通过瑶台仙草幻化出来的,“银浦流云学水声”是通过天上的银河流云联想而来的;在《杨生青花紫石砚歌》中的“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则是通过端州紫砚跳跃思维而来的。而若要探讨李贺更加无穷的创造力则要看他的诗作《李凭箜篌引》了,因为在古代针对音乐的写作与描写是十分困难的事情,首先因为音乐是通过听觉进行感知的,本身并不具备具体的事物,而对音乐的描写也大多通过比喻来完成,其次是因为描写的词汇贫乏,很少有恰当确切的词汇能够表达出音乐的乐感。这样一来,与同被称为“摹写声音之至文”的《琵琶行》(白居易)和《听颖师弹琴》(韩愈)相比,李贺的《李凭箜篌引》的特点就尤为突出了。因为前两者均是描述的现实生活中的事物,而李贺的诗却是通过自身想象虚构出来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叹神奇了。试问谁曾见过听过“昆山玉碎凤凰叫”?谁又曾听过见过“芙蓉泣露香兰笑”呢?尤其是“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更是进一步把人们带入了一个有着美妙音乐和神女鱼龙、吴刚玉兔的梦幻世界,这个梦幻世界不仅光怪陆离,而且充分体现了李贺变换莫测的思绪以及神奇瑰丽的想象力。然而,李贺诗风的怪诞不单在想象力上,还在时间、空间的跳跃性上,有时甚至完全凭借直觉,毫无章法可言。例如《梦天》就是这样创作的。“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这四句中,李贺的幻想突然从人间飞跃到了天上,在月宫广袤的空间里遨游,一些那么的扑朔迷离;“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又突然转折,整个思绪陡然间从仙界返回尘间,开始着力描写世间的纵横沧桑。通过李贺诗句的转折变换以及其所描写事物的杂乱交错可以充分地看出李贺的情感想象的快速变幻,他的诗句中揉和了对生的向往、对仙的羡慕以及对人生短暂与现实困惑的矛盾等,这一切都使李贺的精神处在了亢奋和消沉之间进行交替循环,因而,他的想象千变万化,他的诗歌以及诗风也就愈显怪诞了。3、构思章法的怪诞纵观古今,正常人写诗的思路通常是有脉络可追循的,而李贺的诗在构思方面却毫不讲究章法,思路也呈跳跃式的,甚至到章句的起结也都是变幻莫测的,因此,使李贺的诗呈现出了奇特的艺术性。如《浩歌》的前两句写了山谷平、海水移,正常的思路应该描写与山谷、海水相关的事件才对,李贺却在第三、四句中写上了毫不相干的王母桃花千度开落间的神仙事,然后又在五、六句转而写人间的明媚风光和游乐见闻等,这部作品就在这样跌宕起伏间兜兜转转,直到最后两句才有开始高昂地劝慰自己不要在岁月的蹉跎中烦恼。然而,整首诗歌通篇读下来并加以体会理解之后又会发现,这首诗句与句之间看似毫无关系、兜转难辨,实际上所呈现的真实李贺自己感叹岁月变迁、人生不得意以及对未来的希冀等诸多复杂的心境。再如《河南府试十二月乐词·二月》,这个作品的前七句写的都是早春二月间的草长莺飞、南燕归来等欣欣向荣的向上之情,却在最后两句急转直下的变成了“津头送别唱流水,酒客背寒南山死”的凄厉控诉。这种无端变化的思绪,低沉与亢奋、上天与入地之间的反差尤其巨大则进一步显示了李贺诗构思章法的迥异之处,当然这与他注重表现内心情绪是密不可分的,并在表露内心情绪的同时一同将内心的感觉乃至幻觉表达了出来,在忽视客观事物固有逻辑特征的同时也打破了人们所习惯的思维模式,然后自成一派的形成其怪诞的诗歌风格。4、遣词造句的怪诞李贺诗在遣词造句方面,摒弃了许多前人用词,且自行使用了许多奇怪的词语,并达到了惊人的效果。据统计,在李贺的作品中出现的“死”字达20多个,“老”字50多个,这两个字在我国古代诗歌的创作中是并不多见的,而李贺多次使用的目的,笔者猜测为为了反映他对时光飞逝及自身不顺的感伤情绪。诸如此类的还有《昌谷北园新笋四首》中的“露压烟啼千万枝”和《南山田中行》中的“冷红泣露娇啼色”等,“啼”、“泣”等字的频繁使用更是在李贺的诗作中俯拾即是。李贺诗对于色彩和形态的描写也较为奇特,比如单一个“红”就可以极尽描绘渲染之能事,分别用“冷红”、“老红”、“愁红”、“笑红”等来表现不同的情绪和特点;还会在“绿”字前面分别加上“凝”、“寒”、“颓”、“静”等字来表达“绿”的情态和性状。在《长平箭头歌》中李贺用“漆灰骨末丹水砂,凄凄古血生铜花”来描写久埋地下并沾染了人血的古铜箭头,表达时间久远分别用了“漆灰”的黑、“骨末”的白和“丹水”的红,而人血经过时间的侵蚀则变成了斑驳的“铜花”。其将色彩描写之绝
本文标题:论李贺诗的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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