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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2004,Volume2,No.9(SerialNo.12)US-ChinaForeignLanguage,ISSN1539-8080,USA11论《米德尔马契》的人物塑造策略广东工业大学外语系彭贵菊*摘要:乔治·艾略特是十九世纪英国著名的小说家。她的小说以人物众多、情节曲折复杂而著称,尤其是她的人物塑造更是千人千面、栩栩如生。本文探讨了其代表作《米德尔马契》的人物塑造策略,即戏剧化策略、作者“插话”策略、描写策略和话语策略,以期揭示出这部煌煌巨著的艺术魅力所在。关键字:小说人物塑造策略艺术魅力1.引言作为一名十九世纪的小说家,乔治·艾略特(GeorgeEliot)的小说创作才华不仅倍受她同时代同行的赞誉,也是各个时代的批评家热衷的话题。小说家狄更斯在给她的信中这样写道:“海蒂的性格刻画不同凡响,非常深刻而真实,让我不下五十次放下该书,闭上眼睛来想象她这个人……作为故事背景的乡村生活也被描写得有声有色,既可信、真实、兴味盎然,又散发着无穷的艺术魅力。”(ChenJia,1986:265)狄更斯提到的海蒂是艾略特的另一部力作《亚当·贝德》中的人物。这位文学泰斗在盛赞艾略特成功的人物塑造的同时,还对她艺术地再现了现实生活给予了肯定。在这两点上,中外批评家们基本上达成了共识。《米德尔马契》是艾略特较成熟的一部作品,也被许多批评家认为是她的代表作。小说塑造了约一百五十个“圆型”或“扁平”人物,并将他们安排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再现了一个完整的社会结构。由于作家的成功塑造,展现在读者面前的这组人物群像,既栩栩如生,又有小说人物的独特艺术魅力;读者仿佛能看见他们,听见他们说话,感受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但同时又能感觉到他们那来自艺术世界的特殊韵味。小说《米德尔马契》有一个副标题——当地生活研究,在米德尔马契这个充满了“喧嚣”与“骚动”的地方,当地人既是导演又是演员,上演了一幕幕人生的悲喜剧。因此这部小说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人物塑造的成功。在世界小说史上,刻画有血有肉的小说人物一直是摆在小说家面前的一大挑战。许多小说家,从理查德逊(SamuelRichardson)到伍尔芙(VirginiaWoolf)都做了可贵的探索和尝试,并取得了可喜的成就。艾略特在创作技巧方面可能不像乔伊斯(JamesJoyce)和伍尔芙那样特立独行,但我们在阅读《米德尔马契》时,能明显领略到成功的人物塑造给小说带来的熠熠光辉。对小说家的人物塑造策略的研究无疑有助于对人物性格、人物关系以及小说主旨的理解,从而进一步体验小说的艺术魅力。基于此,本文将从戏剧化策略、作者“插话”策略、描写策略和话语策略几个方面对乔治·艾略特在《米德尔马契》中的人物塑造策略进行探讨。2.戏剧化策略*彭贵菊,武汉大学英文系文学硕士,广东工业大学外语系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第二语言习得;联系地址:广东工业大学五山教师村36栋1梯504号,邮编:510640;联系电话:020-38457370、13016089342;E-mail:penggj2002@yahoo.com论《米德尔马契》的人物塑造策略12小说人物和读者的交流是多方面的,他们有时需要一个舞台来多角度、全方位地展示和演绎自己。小说家所要做的就是提供这个舞台,将生活场景戏剧化,以达到塑造人物的目的。《米德尔马契》中的戏剧化场景很多,各种各样的人物被安排在某个特定的“舞台”上进行表演,读者在感受这种戏剧性效果的同时,也从各个人物的表演中认识和把握他们。如“在病榻前”的一幕中,背景是费瑟尔斯通先生的卧室,主人公是在弥留之际的费瑟尔斯通先生,配角是他的亲戚们:有穷,有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尽管已是奄奄一息,费瑟尔斯通先生此刻仍像给子女们分国土的李尔王一样为亲戚们所敬畏,因为每个人都期待着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但与李尔王的过分慷慨相比,费瑟尔斯通先生却是个冷酷、乖张而悭吝的人。他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地戏弄一下他的亲戚们。他让他们相信他们各自都有可能是遗产的受益人,让他们相互猜忌、争斗,而事实上,他早已立下遗嘱,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一个陌生人。据说这人是他的私生子。像一位导演,费瑟尔斯通先生给了每位亲戚亮相表演的机会,而他们也没放过这样的机会,做了淋漓尽致的表演。邪恶的亲戚们充当了丑角,上演了一幕幕丑剧,只有一贫如洗的玛丽·嘉丝与众不同,她扮演了一个可敬的正面人物。在最后的时刻,费瑟尔斯通先生突然良心发现,想毁掉那份遗嘱,留些钱给一直悉心照顾他的玛丽·嘉丝,可惜他已病得不能动弹,而唯一在身边帮他的就是玛丽本人,但这位诚实的女孩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获得遗赠,她拒绝帮他完成重立遗嘱的动作。读到这一幕,读者体验到了跌宕起伏的戏剧冲突和出人意料的结局所带来的情感洗礼。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段戏剧化的叙事,费瑟尔斯通先生的吝啬、狡诈、老于世故,亲戚们的贪婪成性、爱财如命,以及玛丽·嘉丝的诚实、磊落都得到了很好的揭示,一个个个性分明的人物跃然纸上,独见作者深厚的人物刻画功力。除此之外,作者还十分擅长通过戏剧化场景,揭示人物性格的内在矛盾,以避免人物塑造中的简单化和类型化,塑造出“圆型”人物。利德盖特向罗莎蒙德求婚的一幕就巧妙地凸现了两位主人公性格的矛盾之处。利德盖特是个雄心勃勃的有志青年,立志要成就一番事业,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和女孩子眉来眼去,但并不想谈婚论嫁;而罗莎蒙德却是个胸无大志、贪慕虚荣的女子,她对利德盖特有好感,表面上却又一味打情骂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天早上,罗莎蒙德独自在家,而利德盖特碰巧来访,当她单独面对所爱的人时,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卸去了平时的伪装。“在这一刻,她就像她五岁时一样自然、本真。”(Eliot,1986:335)而正是这种瞬间的自然、本真让利德盖特误认为她平时轻佻的举止是出于真正的爱情。更富戏剧性的是利德盖特竟被深深地打动了,他当场向罗莎蒙德求婚,后者也当场允诺。这一幕向我们揭示了在利德盖特沉着、自信的外表下,也有其天真、幼稚的一面,竟会以一个人瞬间的表现判断她的品格,从而为他日后的婚姻悲剧做了铺垫。而一向善于矫饰的罗莎蒙德也会有片刻的真情流露,让利德盖特这样“意志坚定”的人解除了武装。读者在这里深切地感受到了戏剧性反讽的强大震撼力。这一人物刻画策略成功地使人物性格的不同侧面在激烈的冲突中得到集中的展现,唤起读者深刻的情感体验。3.作者“插话”策略同其他维多利亚时期的小说家一样,乔治·艾略特并不把自己“隐含”起来,而是让自己“不时地、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小说中。”(Rutherford,1998:79)“(她)从不掩饰自己(在小说中)无所不在的作者这一身份;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叙事,介入到小说中,发表一些希望读者会郑重考虑的看法。”(Rutherford,1998:79)尽论《米德尔马契》的人物塑造策略13管不同的批评家们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但她的这些“评语”对刻画人物所起的画龙点睛的作用是勿庸置疑的。首先,作者的“评语”更清楚地揭示了人物关系,使人物性格更加鲜明。像《米德尔马契》这样恢宏的一部小说,所涉人物如此众多,如果作者不以某种方式加以引导,或许读者还真有许多的不便。批评家哈维(W.J.Harvey)和阿姆斯壮(IsabelArmstrong)均把作者的这种“插话”比作“桥梁”,前者说是“从现实世界通向小说的艺术世界的桥梁,”而后者却认为是“从小说的艺术世界通向现实世界的桥梁。”(Rutherford,1998:80)从读者的角度出发,它们应该是小说家引导读者进入她的小说世界的桥梁。多萝茜和罗莎蒙德是作者着墨浓重的两位女性人物。在讲述她们的爱情故事时,作者插入了这样一句话:“男人和女人在判断自身的问题时往往会犯下可悲的错误;他们把自己含混不清的、骚动不安的欲念有时当作天分,有时当作宗教,有时当作轰轰烈烈的爱情。”(Eliot,1986:810)这句话不早不迟,恰到好处地点出了多萝茜这位超凡脱俗的美丽女子为什么会义无返顾地嫁给暮气沉沉、虚伪粗俗的卡索本先生,而罗莎蒙德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一个人。在这里,多萝茜和卡索本先生的关系以及罗莎蒙德和利德盖特的关系的本质得到了深刻的揭示。阿姆斯壮还评价说:“她的‘评语’,像哲人的名言,又像随便的就事论事,有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也有关于生活的意义的,它们出现在叙事中,就像巧妙的、预言式的箴言。”(Hardy,1979:116)其次,作者有时在进一步展开故事之前会先讲几句,使读者对故事的发展方向有所觉察,并帮助读者更好地了解故事中人物关系的本质。如在费瑟尔斯通先生宣读遗嘱之前,作者突然想到了诺亚方舟上的动物们。她说:“当动物们成双成对地进入方舟时,可以想象的是这些同在一条船上的动物们相互议论来着;它们肯定想到了这么多种动物共用那有限的草料显然是口多食少,每种动物所得的份额肯定会减少。”(Eliot,1986:365)随着故事的展开,读者发现,费瑟尔斯通先生的亲戚们对其遗产的期待正像方舟上的动物们期待自己应得的那份草料。通过这一类比,人物的心态昭然若揭。再者,作者的“评语”对于读者了解人物性格的成因很有帮助,增加了人物性格的可信度。多萝茜是艾略特笔下的“圆型”人物之一,她的性格特征难以用简单的语言来概括。她主动嫁给了老学究卡索本先生,但蜜月未完,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之下,她几乎崩溃了。读者对此难免感到不解。作者及时地解释说:“不少人在年幼时被毫无防备地抛入各种坎坷之中,自己勉强挣扎着寻找‘立足之地’,而他们的长辈们却在忙自己的事情。”(Eliot,1986:265)我们知道多萝茜幼年父母双亡,被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作者在这里暗示她童年的不幸造就了她特殊的性格:表面上她心气颇高,成熟、独立,实际上,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片面、空泛而不真实的。作者的“插话”给读者提供了一度缺失而又必不可少的小说的内在逻辑,使整部作品成为一个有机体。正如福斯特(E.M.Forster)所说:“对于一个圆型人物的检验,要看他是否令人信服地给人以惊奇之感。如果他从来就不使人感到惊奇的话,他就是个扁平人物。”(Forster,1927:205)多萝茜性格中的这种让人惊奇的矛盾和不确定性也贴近一种艺术真实,正体现了作者的艺术创作原则。4.描写策略乔治·艾略特是位描写的大师,她不仅擅长描写人物的外貌,而且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这些成段的细致入微的描写把她的人物一下子拉到了读者的面前——真实而亲切。著名批评家阿巴·伍尔逊说过,多萝茜“是所有小说人物中最美丽,最高尚的女主人公。”(Woolson,1886:60)让批评家得出这个结论的恐怕少不论《米德尔马契》的人物塑造策略14了小说中对人物外貌和内心的描写。关于多萝茜的外貌,作者写道:布卢克小姐(即多萝茜)有一种美仿佛会因朴素的衣着而更加光彩照人。即使她穿着义大利画家眼中的圣母玛利亚穿的那种平淡无奇的上衣,她的皓腕和玉手也会显得美不胜收。她的身材、姿态和轮廓皆因衣着朴素而更显优雅、高贵。和小地方大红大紫的时尚相比,她就像当代报纸上的一段《圣经》引言或某位古典诗人的一段诗文一样清雅、朴实。(Eliot,1986:29)这段外貌描写里,作者巧妙地运用了反衬和类比的手法来形容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描写的是外貌,突出的是神韵。我们知道,中世纪甚至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义大利画家们笔下的圣母玛利亚总是穿着色彩灰暗、式样宽大简朴的衣裳,正是这种朴实无华的衣着才能反衬出她的圣洁和光辉。用艺术家画笔下的圣母玛利亚的衣着来形容一个普通的小镇姑娘无疑具有不同凡响的修辞意义。我们不仅看到了这个人物的外貌,更会意到了这段描写在宗教意义上和世俗意义上的指涉。为了表现多萝茜身上“脱俗”的风貌,作者把她和流行时尚的对比反差比作《圣经》和古典诗人的语言风格和当代报纸的语言风格之间的差异。这一类比同样超出了单纯的外貌描写,而突出了人物的神韵。作者不仅在描写一个天生丽质的年轻女子,还要写出她的品味,她的教养,她外化了的精神世界和她与生活环境的不和谐处。这段描写给多萝茜这个人物定下了一个基调:美丽、朴素、超凡脱俗。在描写多萝茜的内心世界时,作者有意无意间暗示了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以及教育背景在她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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