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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时间:2006年11月2日我想讲一件有关中国的事情,但其实它对所有的华人,特别是华人传媒都有着值得思考的地方。2006年9月,美国《新闻周刊》刊发了一篇文章《中国的形象矛盾与潜在危险》。文章说,中国学者提出了“和平崛起”的理念。但是这个词在如何翻译成英文的问题上就遇到了矛盾,如果翻译成“rise”(意为:升起,发源,起义,高耸,增长,上升,复活),那么就会有暗含中国侵略性太强的意思;如果翻译成“emergence”(意为:浮现,露出,(植物)突出体,出现),则又会失去强大所造成变化的重要意义。从象形文字的意义上讲,“崛”字就像一座山,正在升起,犹如地震一般,但是和平地震肯定不符合中国人的想法。《新闻周刊》这篇报道认为,“中国崛起”这个口号已经出现十几年了,当这个名字加上“和平”二字时,国际社会不仅没有放宽心,反而更紧张了。《新闻周刊》的报道说:就是没人知道20年后中国会变成什么样!中国大概是当前国际社会上最具活力的地方。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令人畏惧的。改变这一令人可畏的情况,可能将是中国面临的最艰巨的挑战。《新闻周刊》的文章实际上也向华人传媒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让世界了解真正的华人世界,如何有效地改善华人的对外形象?如何在没有有效话语权的情况下,发出华人自己的声音?我想,我们华人媒体首先应该改变自己的形象,然后再着手改变国家的形象。至今,华人媒体在国际重大事件的报道上,仍然不能成为主动者。在那些重大的、突发的国际事件中,许多华人媒体成了西方媒体的转述者、转载者或评论者,没有那种直击现场的魅力,没有那种置身战火的震撼,没有那种一下子抓住人心的力量。因此,容易成为他人忽略的对象,可信度大打折扣,更无法承担改善华人传媒形象和中国形象的大任。《中国2004语录》一书曾收录了我的一句话“争夺话语权是中国融入世界的前提”,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为此,我想尝试提出华人传媒在当前发展趋势中的三个关键词,用以共勉与自勉。第一:到达。第二:超越。第三:联合。先说第一个词:到达。2004年9月3日下午5点25分,凤凰资讯台突然切断正常的播出,画面上出现了俄罗斯北奥赛梯的一所学校,一场挟持与反挟持的枪战在这里打响。在此前的一天,世界各大媒体的300余名记者拼命赶往别斯兰。还好,这里面有一名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之所以强调这一点,不是想表达民族情绪,而是在这一行业的竞争中,华人常常是被忽略不计的。在以往的国际事务中的突发事件,华人记者迅速抵达现场进行电视直播的,更是凤毛麟角。这个人的名字可能大家已经知道,他就是凤凰卫视的记者卢宇光,虽然他剃着光头,样子有点像大侠。我们内部人说,卢宇光光头的含义深刻:一是说明俄罗斯局势严峻;二是说明要深入虎穴,必须与匪徒长得很像;三是说明秃顶的人留长发,长发的人剃光头。让我们重温一下当时的情景:(播放别斯兰事件录像)当时,由于现场被封锁,卢宇光和他雇用的俄罗斯摄像背两台摄像机,5块电池,两支脚架,各负重20多公斤,从机场走25公里到达现场。他们12小时粒米未进,幸亏飞机上发了两块巧克力,不然,随时有可能瘫倒在地。卢宇光在9月2日凌晨1时到达别斯兰人质现场,并于1小时后与香港做了联机报道。媒体到场的顺序是:卡塔尔半岛电视台、俄罗斯独立台、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俄罗斯地方电视台,凤凰卫视。凤凰卫视是第二家到达现场的非俄罗斯媒体。并拍到了许多独家画面。我认为,凤凰卫视作为华人传媒报道世界重大事件,我们是以这样的姿态不断递进的:“911”解决了有没有声音的问题,伊拉克战争解决了在不在现场的问题,别斯兰事件解决了报道得好不好的问题。但是,也有不同的声音。大陆一家新闻权威杂志在事后发表了署名文章《反恐报道中的新闻管制与媒体自律》。该文认为,此次反恐报道现场失控,内容失控,机密信息失控,细节报道失控,血腥场面报道失控。作者说,“一位活跃的电视记者被称为英雄,其实,这是新闻界莫大的悲哀。作为在场的新闻记者,面对326名死难者(当时公布的人数),面对那些失去孩子的家人,谁能坦然接受这一‘英雄’称号呢?”、“对媒体及从业人员来说,仅仅为了经济效益和个人名声的敬业精神,说穿了是‘敬钱精神’、‘敬名精神’。”卢宇光也看了这篇文章,他无奈地笑着说,“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我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记者,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会逃命,只有保存自己才能完成工作。那些坐办公室的人要骂人,就让他们骂好了,反正他们不骂我也会骂别人。我想,中国媒体真正的“莫大的悲哀”是什么?可能不是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不是所谓的敬钱或敬名,“悲哀”的是缺乏真正的职业精神,缺少专业主义激情,悲哀的是需要有华人声音的大事现场,你却听不到想听的声音。一个富有职业精神的记者在大事现场会随时失去生命的,这一点没有人怀疑。如果没有了生命,钱和名有什么意义?我们凤凰的记者,吕宁思、卢宇光、郑浩等人上前线时,都是悄悄写下遗书的。论身份和收入,他们都是“白领”或“金领”了。所以,钱和名无法解释这些记者的灵魂和作为,甚至是对他们的亵渎。所以,我才把华人媒体的第一个关键词定为“到达”。要在重大新闻事件中出现我们的身影,要让世界看到我们的存在,要让受众认知我们的作用,我们必须到达现场!尽快到达现场!一、强烈的企图心。也许有人会说,凤凰卫视特别有运气,什么事都让他们撞大运撞上了。真是这样吗?美国的杰斐逊总统说过:“我是绝对相信运气这回事的。并且我发现,我工作越努力,我的运气就越好。”原来,好运气并不是自动落在我们身上的。这一切都源于我们强烈的企图心。我们时刻都在做准备,我们时刻都在寻找机会,我们时刻都在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有人讲过一个寓言般的故事:一位名叫阿费烈德的外科医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患病器官为了抵御病变其代偿性往往比正常的器官机能更强。在对艺术院校教授的调研过程中,他发现,一些颇有成就的教授之所以走上艺术道路,原来大都是受了生理缺陷的影响。缺陷不是阻止了他们,相反促进了他们走上了艺术道路。阿费烈德将这种现象称为“跨栏定律”,即一个人的成就大小往往取决于他所遇到的困难的程度。竖在你面前的栏越高,你跳得也越高。事例一:我们在强大的经济压力下独力支撑资讯台。并在全球设立了41个记者站。事例二:以黎冲突期间,凤凰派出了三路记者去往前线,实现了与战场零距离。我们向交战国以色列和黎巴嫩派出记者,向重要的第三国叙利亚也派出记者。我们24岁的女记者温爽,正在开罗学阿拉伯语,听到战事爆发后,主动请缨,一个人提着摄像机赶往战区。没有交通工具,绕道塞浦路斯,说服一位船长,搭上一艘运送难民返回的轮船只身前往贝鲁特,上船后才知道,上面只有她一个是女性。吓得她呆在船舱里不敢出来,不吃不喝11个小时,直至到达。在以色列方面,我们派出的是驻法国的记者严明和林平,他们前往采访的城市海法是遭到真主党火箭弹袭击最多的。他们多次在爆炸之后,开着既不防弹,也无任何军事配备的小车,跟着坦克车、装甲车一起,迅速冲到爆炸现场去采访报道。我们从他们发回的报道中,经常能看到背后硝烟弥漫、弹坑处处的场面。有一次,他们跟着以军向前线推进,到达一处高地时,忽然一枚火箭弹发射过来,从他们头顶飞过。严明,包括以军,立刻凭着本能蹲下来躲避火箭弹,而身高2米多高的摄像师林平却本能的扛起机器,直接拍摄到火箭弹从天空划过的画面,严明当时非常感动。我们从画面上也感到了震撼。严明他们连续工作15天,因为天热,摄像机,手机全部烧坏,幸亏后援队上来,报道才没断顿儿。严明最后总结出的经验是:“比机器硬的是身体!”严明说,“我们只有零距离地贴近以军,在和他握手的距离之内,观众才会相信我的。”“我们当时真的是前仆后继,就觉得我们五组,像一个小竞赛似的,谁能冲到战争的最前线、谁能把战争的最佳的切入角度给观众,那谁就是胜利了。”事例三:陈晓楠的三个人生极限:一是四月份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采访。(据乌克兰卫生部公布的资料,在乌全国4800万人口中,目前共有包括47.34万儿童在内的250万核辐射受害者处于医疗监督之下。核辐射导致甲状腺癌的发病率增加了10倍多。更令人担忧的是,核辐射受害者中残疾病例上升:1991年至今,核事故导致残疾的人数增加了1.6倍,达10万人。)本来她没想什么,但是偏偏有人问她,你们台为什么要派一个育龄期的女性去那里呢?她听了就有点发怵。等到了地方,去接他们的卢宇光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刚才我就看见一只白猪长得像马那么大,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她一听更怕了。但是,为了“到达”这个目的,她还是走到了距离电站很近的地方,做了采访报道,所有的串词都说的特别顺溜,一遍过。一块去的郑浩说,看来,激发人的潜能的最大因素,就是两个字:“怕死”。他们当时还说,我们的行动比战地记者英勇多了,我们经历的是看不见的无处不在的恐怖。没过多久,以黎冲突爆发,陈晓楠又被派到了战场。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而且是作为记者上战场。她的任务是采访真主党的高层人士。但实际上她在那里不认识任何人,也找不到接待者和提供新闻的人。为了完成任务,这个平素安静、矜持的姑娘要求自己跟所有能说上话的人打招呼,给所有能打电话的人打电话。一位意大利记者被她招呼后,直说在伊拉克见过她。实际上肯定认错了人。咱们晓楠将计就计,马上就给人家打电话,还到他的房间去套近乎,打听新闻线索。这意大利哥们还觉得晓楠对他有意思呢。就这样一点点找线索,晓楠终于采访到了真主党的重要人物。三是报道青藏铁路开通,上到了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因为去的急,她什么准备也没做,但到了那里,受不了了,高原反应强烈,躺下了。那天晚上,她听人家说,有的人反应严重,睡着觉就睡过去了。她怕睡过去,就把所有药瓶的盖儿都打开,然后,试试电话通不通,叮嘱摄制组的同事有事打电话,好像要发表临终嘱托似的。但这一夜平安过去了,她精神大振,到了海拔5300米的唐古拉山口,现场主持连口大气都不喘。制片人说,咱们还是得喘几口气,要不让人家看着太轻松了。这一切,都显示了我们“到达”的决心。二、强力的保障措施。1、成立新闻别动队,时刻待命,一专多能。新闻别动队工作描述:(1)别动队成员需要具有外语、拍摄、计算机、写作、形象和旅行证件等方面的优势;(2)别动队的工作性质为:以短促突击方式迅速到达新闻突发地点,进行卫星现场直播报道,并使用卫星或计算机传回深入报道新闻片;(3)在设备方面,目前有两套海事卫星归别动队使用,并且常备四名摄影师。此外,还需专门配备个人手提电脑和小型DV机;(4)将以香港突发事件为范例进行相关技术训练;(5)手提电话24小时开机。2、财务保障突发事件可不按程序借款。资讯台设立钱箱。对一线记者的用钱全力保障。3、把直播变成工作常态。以前我们香港本土的同事习惯于按部就班,甚至不能接受中断播出进行直播的做法。为此,我们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申什么叫直播,把直播作为新闻频道的工作常态明文规定下来。经过几年的磨合,香港的同事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播出方式,有了突发事件,两三分钟之内,直播就开始了。2006年1至10月,凤凰资讯台共直播了161小时19分钟,直播419次,其中突发事件直播99次。凤凰的口号是大事发生时我在场,大事发生时看凤凰。但是,如果大事发生时,凤凰总是成为华人媒体中第一个到达或是唯一一个到达的,那感觉决不仅仅是自豪,恐怕还会有些许的悲凉。最大限度地尊重民众的知情权,尽可能多地把新闻传达给大众,尽可能多地把客观事实展现给社会,尽可能多地瞄准民众关注的焦点,这是华人媒体取得国际“认可证”的首要条件,“到达”现场是迈向这条件的第一步。孤军和奇兵有时可以收到出敌不意的效果,但如果想在整体战略上胜人一筹,一定需要更强大的突击力量。也就是说,需要我们所有的华人媒体都要克服各种困难和观念上的障碍,在大事发生的时候,我们一起在现场播报。尽管我们不愿看到灾难和战争发生,但不可否认,一个媒体若不能真正面对重大事件,不能深入探访报道,你就是一粒无足轻重的棋子,最终不可避免地在国际传播的大棋盘中出局。第二个关键词:超越2006年4月,《亚洲周刊》发表文章称:“当下,中国大陆经济学界、理论界关于反思改革的争论如火如荼。不过,从地方执政的高官到中央领导人,始终没有对这场争论直接表态
本文标题:华人媒体发展趋势中的三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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