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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摄影技巧奥利维尔·杜里瑞接到法国阿巴卡通讯社的任务,去拍摄美国总统布什在一次共和党人募集基金会上的照片。他发现来拍摄这次募集会的记者有20多人,而与会者却只有不到100人。显然在最后一年的任期中,这名总统的吸引力呈螺旋式下降,即使在他过去的支持者中也是如此。摄影师走进房间,从几个角度拍摄了照片,他清楚,自己不希望拍摄一张总统发表演说或是摆好姿势的例行照片。乔治·W·布什正在给不到100名受邀前来参加共和党基金募集会的人们讲话,此次募集基金会是针对总统的第二次任期召开的。摄影师想要通过这张照片传达“正在消失的总统”这样的主题。摄影:奥利维尔·杜里瑞,阿巴卡通讯社(AbacaPress)。作为一名深思熟虑的摄影师,他决定拍一张照片来显示总统的声望正在走下坡路。首先,他还是拍摄了一张总统讲话的照片以防万一。然后他注意到,如果站在讲台的正下方,总统就完全消失在麦克风后面。杜里瑞在同一个地点等待了25min。从这个位置看上去,总统的徽章占据了取景框的中心,他先拍到了总统胳膊从讲台一侧伸出来的照片,然后又拍到了另一只胳膊。就在这仅有的两张画面中,他发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杜里瑞的广角镜头拍到了总统隐没在麦克风后面的照片,胳膊从讲台两侧伸开,人消失了,只剩下双臂上下挥动,徽章替代了他的头。照片大获成功,被Getty图片社、北极星图片社、合众通讯社以及黑星图片社选中。后来国际上的许多报纸和杂志都选用了这张照片。政治家的例行媒体活动会吸引很多镜头,这些事件其实本身并没有太多新闻价值,这种专门提供给摄影师的拍照场合被称作“照相机会”,活动上总是充满了气球和五彩纸屑,就是为记者的镜头而设计的。如果一名议员戴了顶愚蠢的帽子,编辑很难忍住不去发表这张照片。作为利益共同体,政治家和摄影师们操纵着彼此,政治家们寻求免费的公共宣传,而摄影师要的是视觉效应。戴着牛仔帽的议员照片没错,这只是不能算是好的报道而已。挑战在于—你的眼光要超越政客们计划好的活动,将镜头对准舞台后面的真实。实际上这种挑战对于那些接到任务去拍摄安排妥当的场合的摄影记者来说很不容易,但杜里瑞就完成了这样的挑战。走到幕后去一到选举的时候,政治家们就开始活跃起来。“老家伙”们会离开他们的豪华办公室,开始参加预算会议、文化游行和老年组织的活动。年轻的挑战者正相反,他们扔掉套装走进贫民区。两种候选人都会四处张贴海报,树立起广告牌,频频出现在“我承诺”这样的电视广告中,当然还少不了参加多如牛毛的集会活动。摄影师可以拍摄两套竞选照片。一种是关于竞选者的公众生活—握手、演讲以及和本党成员庆祝。另一种则展示竞选者的私人生活—争分夺秒地和家人相处,关起门来设计竞选策略,激励自己的班子,以及在14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后最终崩溃。遗憾的是,新闻媒体通常只会给自己的读者呈现其中一套照片—公共的那面,计划好的,经过竞选班子精心设计组织好的活动。编辑们要发表乐观而不是悲观的照片;只有快乐,没有悲伤的画面。摄影师们不断地拍摄那些竞选人握手和微笑的照片—这些照片根本无法展示未来会掌管城市、州乃至整个美国联邦政府的人的真实个性。大部分美国新闻杂志对于幕后的报道要远远好于城市报纸和网站。为了捕捉到政治家们有深度的照片,有些杂志摄影师和他们的新闻机构已经和高级官员建立起了特殊的通道。但是抛开这些特别的通道不谈,这些杂志摄影师的报道技巧对于那些只是依靠政治家提供的拍摄机会过活的摄影师将很有启发。不是每个摄影师都有机会连续几个月来拍摄总统候选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录美国总统的日常生活。但是本特利、沃克尔和其他一些专业杂志摄影师会教你一些拍摄政府官员的方法—无论对方是州长、市长或是地方执政官。P.E.本特利从1980年开始就追踪报道每一位总统选举的过程。多年来也只用黑白胶卷拍照,本特利曾跟踪过乔治·H.W.布什、比尔·克林顿、罗伯特·多尔以及纽特·金里奇等人的竞选活动。最长曾花了一年的时候去拍摄。就像本特利所说,竞选活动只是冰山一角,“在宾馆的房间里才是你拍照的时候。”在1992年民主党大会时,本特利拍到一张克林顿上台前在桑拿室里做发声练习的照片,这张照片见报的次数要远远多余其他任何候选人站在讲台前讲话的照片。布拉克·奥巴马议员在芝加哥大学举行竞选总统的活动,由于已经追随了这名议员几个月,摄影师获得了一个特别的位置进行拍摄。摄影:彼得·苏萨,《芝加哥论坛报》。隐形观察人黛安娜·沃克尔是《时代》杂志的签约摄影师,他从吉姆·卡特最后一年在任的时候就开始拍摄白宫。白宫的总统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沃克尔始终留在那里。沃克尔说,她已经在白宫打开了一个后门,能够给读者展示总统走下前台后的模样。“我能让你瞧瞧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气氛,”她说,“还有这些人离开了聚光灯和麦克风又是什么样子。”当沃克尔拍摄总统生活中的私密片断时,她会试图表现得好像“隐形观察人”。“我做的努力就是要让总统无视我的存在,我试着不与他建立联系—从来没有。假如他不跟我讲话,我是不会说话的。”她说。她的谨言慎行让她变得如同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墙纸一样。她安静地记录着白宫中私密的故事。在弹劾克林顿总统案审判的前一夜,她回忆说:“总统转向自己的妻子,突然用双臂环绕着她的脖子然后短暂地拥抱了她一秒。”这张照片,她说,捕捉到了一位总统私人的一刻,以及总统永远不会在公共场合展示的情绪。当时总统知道沃克尔就在房间里,但他和他的员工都无法控制椭圆形办公室里人们的行为,她指出,“舞台就搭在那里,如何表演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顺便说一句,在白宫工作期间,沃克尔只拍摄黑白照片。发表这种黑白照片来披露幕后故事,《时代》杂志将之视为自己的一个标志。黛安娜·沃克尔曾为《时代》杂志拍摄白宫题材的照片,她得以在克林顿夫妇前往非洲的时候跟踪拍摄一些幕后照片。沃克尔拍下了这个少见的一幕—克林顿总统和他的妻子正在毫无芥蒂地开着彼此的玩笑。摄影:黛安娜·沃克尔,《时代》杂志。观察但不要交谈黛安娜·沃克尔已经修炼出了几种技巧让她避免和拍摄对象交谈。如果有什么人看着她的话,她会立即避免眼球接触转而看向自己的表,如果他们试着同她谈话她就开始摆弄相机。“当然,如果总统开始和我交谈,”她承认,“我就没有别的选择而必须回答他了。”她将自己的工作方法形容为“谨小慎微,谨言慎行。”“当然,他知道我就在房间里”,她继续说,“这是我能拍到人们真正模样的最近的距离。”拍摄政治家们竞选的经历让本特利成为了一个灵活的人。观察者要不能被人发现,他说,“你不得不变成一只变色龙,”他解释说,“你必须调整自己,适应那些政客和竞选的进程。过上一段时间,你就能了解他们的脾气了。你会知道何时紧、何时松,何时靠边,”假如事情进展得不妙,他就会走出房间转一会儿再回来,“我不能老在那里转悠”,他说。《新闻周刊》的摄影师大卫·休姆·金纳利不工作的时候是个健谈的人,但他发现在拍摄候选人的时候,避免交谈是个优点。“一般情况下,我会处于一种他们没有理由与我交谈的位置。”他说。闭上嘴巴本书所采访的所有那些在幕后工作的摄影师都同拍摄对象达成了默契,他们不会透露自己所听到的内容。“我不会说自己听到了什么,而我的文字记者也不会问。”《时代》的记者沃克尔说。本特利对此表示同意:“毫无疑问我们之间存在着信任,我永远不会透露我曾听到的。”金纳利指出,摄影师比起他们的电视同行来说有个真正的优势,政治家们能够做回自己并同房间中的摄影师谈谈自己脑中的想法,他们知道自己的言论不会被记录下来,但当摄像机转动的时候,政治家们不大会恢复自己惯常的口若悬河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你制造出了点什么声响,政客们就没法自然地讲话了。”他说。保持安静为了能在不干扰他们的同时进行拍照,摄影师会选用快速镜头和高感光胶片来避免使用闪光灯。本特利的箴言是“你要悄无声息。”沃克尔倾向使用旁轴相机拍照,不过随身也带着装着长镜头的单反相机—“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在每张照片中她都会尽量涵盖总统和椭圆形办公室里其他人在一起的画面。“我拍的不是刻板的大头照,”她解释说。沃克尔一般不拍肖像照片,但如果有机会拍摄肖像—那部带长焦镜头的单反相机就在她的口袋里。会议产生新闻本篇图片均为表述:马萨诸塞州前公共事业部部长杰拉德·斯蒂芬斯的手势传达出这位政府官员所面临的压力、紧张和放松。摄影:比尔·科林斯。无论是在大城市还是小城镇,记者们都会拍摄政府会议,因为这些会议上产生的结果对读者十分重要。会议照片的价值其实不亚于一场火灾或是一起事故。通常,一次政府会议的结果—比如讨论税率的改变—直接影响到读者的生活,意义远超过昨天发生的一次微不足道的车祸。拍摄会议和新闻发布会是挑战,它们检验一名摄影师的创造力。不幸的是,一次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重要会议和地方分区会议的照片看上去别无二致。如果照片上没有说明,读者们根本无法将二者区分开来。记者招待会和颁奖典礼也非常相似。这时候,创造性地利用取景技巧,抓住拍摄良机,利用长镜头和灯光,摄影师也能够描绘出会议现场的激动、紧张、对抗和坚定的情绪。表情和手势泄露情绪《华盛顿邮报》的记者雷·拉丝蒂格曾拍摄过很多美国近代历史中的重要历史瞬间,同样也报道过很多微不足道的一刻。他曾作为《邮报》的首席政治题材摄影记者在国会山拍摄。但拉丝蒂格举起他70-200mm、f/2.8的变焦镜头相机时,无论是旁听会议还是参与记者招待会,他都会寻找表情丰富的面孔。“皱起的眉头、露出牙齿的微笑或是扭曲的嘴唇能够给一次平常的会议带来生气,”拉丝蒂格说,“手部同样能够暴露出发言者的情绪。”读者们当然了解拳头紧握或是五指交叉都代表什么意思。必然和偶然的瞬间一名发言者面部表情和手部动作可能是偶然的,或者具有误导性的。它们很可能并不能代表人物的个性或是传达真实的信息。假设在一次午餐时间,地方长官正和他旁边的人讨论关闭边境,防止非法移民,你拍摄了100~200张照片,其中很可能有一张是他正在吃东西—嘴里塞满了东西在咀嚼。这张照片尽管也是真实的一刻,但完全不能反映话题本身或是发言者的性格。这类令人误解的照片无助于揭露真实状态,只会扭曲新闻事实。就像《时代》杂志的本特利所说,“不管是谁,吃东西的照片都是丑陋的。一旦人们开始吃饭,那就不是我想要拍照的时机。谁是谁很重要会议、演讲或是记者招待会的新闻价值取决于参加者是谁以及他们讨论的议题是否重要。这就好像在一场竞技比赛中,摄影师必须在不借助记分牌的情况下认识或是能认出运动员。如果你不熟悉会议的参与者,向周围的人询问一下演讲人的信息。他们的名字叫什么?谁是当选的官员?谁最有名?在得知上述信息之后,你就可以将镜头对准最有新闻价值的人了。下面是雷·拉丝蒂格怎样为在国会山拍照做准备。“启程前往国会山时,我先复习一下路透社的备忘录。(这本备忘录列出了所有的将举行的活动,包括核心会议、新闻发布会、演说等。)如果我有问题会试试和相关的编辑见面—比如国内编辑或是国防编辑。当到达国会山后,还会再上网查询一下会议日程。我在到达之前已经仔细阅读了一遍《华盛顿邮报》,在记者室,我会看看《纽约时报》和《华盛顿时报》,也会快速浏览一遍自家报社的网站,随身携带的寻呼机能够向我提供白宫电台和电视台事件室的消息。这就是我要做的功课,我要对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这些事先的阅读和准备工作让拉丝蒂格对每天可能发生的新闻得到全面的把握。这让他能够选择一天之中最具视觉效果或是最有新闻价值的事件去拍摄。除了对一天中所有的事件做到心中有数,他总是第一个到达人山人海的听证会和充斥着记者的会场,从而能够占据一个最佳位置。拉丝蒂格这种未雨绸缪的做法使他成了众多摄影记者中的佼佼者。自我营销你或许有正确的方法,选择了正确的感光度和最好的相机,但如果你无法接近政治家,你一张照片都拍不到。本特利会事前和政治家们沟通,希望记录他们整个的竞选过程。“我告诉他们我会拍哪一类照片,而哪种类型的图片我是不会碰的。让他们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本特利向政客们保证自己不会拍摄那种廉价的快照来讽刺他们,不会拍摄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不会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拍照,“我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在宾馆房间里,候选人有时只穿着内衣。”他说,“但是,那不是我想要拍的照片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