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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14310)活生生的人是自然之子,人的生命具备万物之性,是进化地存在,是联系地存在,也是个别的存在。生命既有生气通天的交流,也有阴阳应象的联系,既有与万物共同沉浮于生长之门的共同性,也有个体生命的特殊性。生命实际,张三李四各自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仅是形态高低、胖瘦、大小的区别,而且是体质禀赋、神气勇怯的生命过程和生活环境的区别。中医学的原始动因,在个体生命的健康长寿,所有理论的形成,都是以生命的实际存在为根据,不排除个体生命差异。通过对生命及其环境关联性的思考和体验,中医形成了自己的“阴阳神气”观念,作为理论体系的灵魂,指导具体的生命实践,规范临床辨证论治。一,中医的生命目标《素问.上古天真论》:“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素问.上古天真论》的这段经文,充分反映了中医学的客观基础和学科目标,体现了“阴阳神气”的未病先防理念。中医学的客观基础是什么?不是实验室的标本,不是形态组织,不是实验室的人为设计,而是自然的生命,是自然时空和社会环境里的人,是活生生的人。人的生命,有“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和“年半百而动作皆衰”的不同情况,为什么?以此为动因,先人们的“为什么”的反向追问思索,逆流而上,不断探索,经过历史的思考和生命的实践,构建理论,形成辨证论治。“上古”物质缺乏,可以“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物质相对丰富了,“年半百而动作皆衰”仍然普遍,说明当物质丰富到一定程度,对生命意义,就不再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了。有了一定的物质保证,如何“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将我们的生命融入自然之中,与自然和谐相处,保持生命与自然的协调一致性,才是更为重要的。我们的生命,为什么而存在,难道就是为了物质?为了好奇心的不断满足?不是。生命不是物质利益的奴隶,不能被自己的好奇心牵着鼻子走。生命的存在,是为了在与万物共同沉浮于生长之门的前提下,生命内外联系的和谐发展,内心感受幸福,躯体没有痛苦,根本目的在于“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但“因为周遭的世界都不支持我们的选择,我们所生存的社会,似乎也都在否定具有神圣或永恒意义的每一个观念。因此,在目前危机重重,未来亦不知何去何从之际,身为人类的我们,发现自己最为迷惑,掉进自己所创造的梦魇之中。”(《西藏生死之书》)1不过,我们还有希望,还有引导我们走出困境的生命理念,那就是中医的生命观、道德观,她所倡导的生命修养:“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倡导的生活方式:“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简朴而易行,省心而有效。《内经.素问》开篇明确提出的“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在于确立中医学的学科目标,也就是说,中医学的理论和实践,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辨证论治疗效,根本在于“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养生的效果,根本也在于“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是中医养生学和临床治疗学的终点目标,检验我们的医疗行为和养生保健,是否具有生命的真理性。因此,辨证论治从不把临床症状作为自己的治疗目标,也不把症状的多少变化作为疗效的标准。《伤寒论》愈与不愈的根本,在生命之“和”的恢复,只要“阴阳自和”,再严重的疾病,都“必自愈”。“和”是“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的内在保证,是生命自我感应的,没有组织器官的形态学标准,没有可以感知的症状标准,而是以生命实际存在的结果为考量内容,不仅具有“形与神俱”的生命质量要求,而且具有“尽终其天年”的生命数量要求。如果只是症状的消失,但生活质量不高,其它临床问题发生了,这样的医疗,就是失败的医疗。二,形与神俱与升降出入“形与神俱”有两个方面:一方面,要求“形”、“神”健康,从“形”上讲,1[美]索甲仁波切著.郑振煌译.西藏生死之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青海人民出版社,1999:152.精神饱满,饮食、活动如常,胜任工作;从“神”上讲,心态平和,适应性强,睡眠香甜;另一方面,要求“形”与“神”的协调性,神为形之主,但不能为了满足欲望,伤“形”损“形”;“形”为“神”之宅,但不能贪图舒适享乐,囚“神”耗“神”。“形与神俱”,“神”内藏,是主导;“形”显在,是寄托,不可分离,不可偏废,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散,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合,故圣人重之。由此观之,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具。”明张景岳《类经.十九卷.针刺类》:“形者神之体,神者形之用,无神则形不可活,无形则神无以生。”从生命的根本规律上讲,“形与神俱”就是在“阴阳匀平”的基础上,保持“阴平阳密”的动态平衡,需要做到起居有常,饮食有节,动静有度,避邪有时,勿妄作劳,心态平和,2核心在以“适”为前提的“和”。遵循《内经》的生命理论,《伤寒论》创立的辨证论治,论治不以症状的多少轻重为依据,疗效同样不以症状的多少轻重为标准,而是关注于“营卫和”、“津液和”、“胃气和”等“阴阳和”的具体生命状态。“形与神俱”的“平”、“和”的生命状态,是否有一个统一的形态学尺度呢?没有,也不可能有,个体生命的多样性和特殊性,无法用统一尺度衡量。实验室的指标能够判定“形与神俱”吗?不能,时空联系、人文联系的生命存在,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神机”反应,因地、因时而异,把静态的实验室指标,当成“形与神俱”的标准,违背了生命的基本属性。衡量是否“形与神俱”,必须站在动态时空关联性的自然生命立场,摆脱形态实体的思维羁绊,不以指标为喜,也不因指标而悲。时空关联性的生命的动态规律是什么?升降出入而已。《素问.六微旨大论》:“上下之位,气交之中,人之居也。故曰:天枢之上,天气主之;天枢之下,地气主之;气交之分,人气从之,万物由之,此之谓也。……升已而降,降者谓天;降已而升,升者谓地。天气下降,气流于地;地气上升,气腾于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2中医健康修为的基本要求就在这六句话,但“常”是日月规律,“节”在生命需要,是普遍的;而“度”在个体适宜,不能别人怎样做,你也怎样做。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故无不出入,无不升降,化有小大,期有近远,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故曰无形无患,此之谓也。”升降出入是“神气”活动变化的基本形式,天地自然,五藏形体概莫能外。升降出入存在,生命存在,升降出入停止,生命消失,因此,升降出入“贵常守”,守其常就健康,反其常就疾病。“形与神俱”的健康状态,通过具体的升降出入反应出来。吃得香、睡得甜、走得快、排得畅,心态平和,气从以顺,寒热感应,适度调节等等,就是“形与神俱”的升降出入的具体反应。如果稍凉、稍热则病,有所不遂则烦郁,一有劳作则疲惫,神不能专注,形不能协调,当静不能静,当动不能动,就是形不与神俱了,就有病了。维护生命升降出入机制有三宝:汗、放屁和打喷嚏。汗出,有利于肌表营卫的通畅,是正气外发;放屁,反应胃肠气血的运行情况,是浊气外排;喷嚏,肺气宣发,阻止外邪入侵,避免外邪遗留为害。这里的汗、放屁和打喷嚏,是生命自然反应的结果,当汗时出汗,当放屁时放屁,当喷嚏时打喷嚏,就可以保持生命通道的通畅,有利于升降出入,非其时为病,太过或者不及亦为病。《素问.金匮真言论》就说:“夏暑汗不出者,秋成风疟。”夏天不出汗,暑热没有外出,秋天就要发生“风疟”的疾病。活生生的人,在其孕育、生产和成长过程,和环境发生的多种多样的联系,是“形与神俱”基础,保证这些联系的生命意义,关键在于内外通道、经络血脉的通畅。《素问.调经论》:“心藏神,肺藏气,肝藏血,脾藏肉,肾藏志,而此成形。志意通,内连骨髓,而成身形五藏。五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是故守经隧焉。”“经隧”畅,“志意通”,升降出入正常进行,“形与神俱”才能有所保证。升降出入的生命活力,在离体的组织、尸体等中不存在,只有活着的人才具有升降出入。人们生活的四大层次,无时不影响升降出入,升降出入要有序、有时、有度,而且畅达,就必须注意个体的德行修为,有一个“恬淡虚无”的精神境界。“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物质生活,适可而止,知足常乐,有其食则香,有其衣则美,有其居则舒。情感层面,注意关爱别人,对别人多一些体谅和宽容,轻其财而重其义。精神层面,个人价值放在生命需要上,功利的追求要量力而行,切合身体实际,宠辱不惊,随遇而安。生物本能层面,有度有节,如性生活,古有采补之说,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就有《房中补益》专论,转述彭祖之言:以人疗人,真得其真。从“形与神俱”来讲,生物本能要勿禁勿纵,互和以求,勿竭其精,勿耗其真,“务存节欲以广养生也”。3“形与神俱”与否,通过形、神、气、色、脉等等反应出来,但主要还是生命自在自知的,如果自己神清气爽,吃得香,睡得甜,各种活动轻松自如,人文环境都能够适应,这样的生命质量就好,莫要和别人比高矮。饮食有节各不相同,精神追求各有高低,情感关系浓淡各异,性欲取向和强弱不同,因此,在生活的不同层面,“形与神俱”的度是差异的、个体的。三,天年的标准可能有人要问,究竟多少岁算“天年”?《素问.上古天真论》明确有“度百岁乃去”,天年是否应该是百岁?按照现代标准思维模式,天年应该有岁数标准。不过,在寿命长短的标准问题上,现代认识是模糊的:按生长期的5~10倍为100~175岁,按性成熟期的8~10倍为100~150岁,按细胞分裂周期50次为110~150岁,按头盖骨系数0.7为150左右,按巴甫洛夫神经学说为100~150岁。除了头盖骨系数,其它方法形成的年龄数,最短的相差40岁,最长的相差75岁,这样大的差距,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和中医的“度百岁乃去”一致,即生命寿数一般在百岁左右。仔细分析《素问.上古天真论》,“天年”并没有具体的岁数标准,虽然其中有3次提到“度百岁”,1次“亦可以百数”,但其百岁和百数,并非是具体的数量标准,而是一个大概的约数。本来,个体寿命长短,是不可能整齐划一的,不同的先天情况,不同的后天修为,对寿命产生不同影响,寿命其实是和个人内在修养、道德行为等密切联系3这是和饮食一样,是生命不可回避的根本性问题,很有必要加以研究,但却很难探讨。性需求有多少,性取向有差异,性兴奋阀值有高低等等,男女不同,性和谐的状况因人而异,许多夫妻疾病的发生,根源恐怕与性的和谐有关。男女之和,阴阳之交,是“形与神俱”的最佳途径,对于康复有积极意义,但必须是相互和谐,身心皆悦,而不是牺牲一方去满足另一方,更不是采别人之精气来充实自己。采补之说,不可信。阴平阳秘,是在阴阳匀平的基础上实现的,损人不可能利己。的。《素问.上古天真论》对“尽终其天年”,没有确切的岁数标准,但根据人们的生命德行,提出了四种大概的寿命状况。最理想的是真人,可以“寿敝天地,无有终时”,其次是至人,能够“益其寿命而强者也”,第三是圣人,“亦可以百数”,第四是贤人,“益寿而有极时”。健康长寿与个人行为、环境状态密切相关,离开生命的个体情况和环境适应性,提出所谓的年龄标准,对具体生命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有意义的是,我们怎样做,才能“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吕氏春秋》认为,健康长寿并不是延长生命,使本来只能活一百岁的,延长到一百五十,而是活到你应该活的年龄,也就是“毕其数”。我们应该活多大岁数?这个问题,恐怕很难回答,充其量来个预期的寿命。不管我们究竟应该活多少岁,根据自然规律,树立正确的生命观,把握好无过无不及的分寸,趋利而避害,对于生命的强健,具有积极意义。《吕氏春秋.季春纪》:“天生阴阳、寒暑、燥湿,四时之化,万物
本文标题:第三节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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