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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临时分类 > 李煜的词与他的国家之间的关系(定稿)
1内容提要读古人的诗词,语句意境自然是让人产生很多联想,生出无穷感慨,但了解诗人当时所处的环境和背景,却更耐人寻味。“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冷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南唐后主李煜,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不失赤子之心,感性多于理性,这是作为统治者最大的短处,却是作词人最大的优点。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也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乃度俭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从“红锦地衣”的南唐后主,到“故国不堪回首”的宋室囚徒,词人李煜天上地下的身世沦落以及内心“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的巨大沉痛,绝非常人所能体味点滴。如果以亡国为分界线,对照李煜前后期的词作,我们能否可以这样说,是亡国的代价成就了一位可追唐诗的伟大词家?诗歌的创作多事融入作者的思想感情,那么李煜词中的感情也体现了他当时的感情历程。前期诗歌多宫廷玩乐。后期则多“恨,泪,梦,哀”的覆国的悔恨。就他词的感情而言,是他的国家的破亡造就了他词的巅峰。那他多情的性格有没有影响到他的国家呢?答案是肯定的。但他的性格对国家的影响是微小的。一个国家的覆灭有各种原因。不能归罪于一个人。关键词:李煜词意境南唐环境背景2李煜的词与他的国家之间的关系一、李煜的政治生涯李煜,原名李从嘉,字重光。后以“日以煜之昼,月以煜之夜”之意改名李煜。史载其“为人仁孝,善属文,工书画,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是南唐元宗(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由于李璟的次子到第五子均早死,故李煜长兄李弘冀为皇太子时,其为事实上的次子。李弘冀“为人猜忌严刻”,时为安定公的李煜惧怕李弘冀猜忌,不敢参与政事。在此期间,他曾给自己取号“钟隐”、“钟峰隐者”、“莲峰居士”,表明自己的志趣在于秀丽的山水之间,同时也表明自己无意与兄长争位。公元959年,李弘冀杀死其叔父李景遂(李璟即位初曾表示要位终及弟),不久后暴卒。李弘冀死后,李璟欲立李煜为太子,钟谟说:“从嘉德轻志懦,又酷信释氏,非人主才。从善果敢凝重,宜为嗣。”李璟怒,找了个借口把钟谟贬为国子司业,流放到饶州,封李煜为吴王、尚书令、知政事,令其住在东宫。宋建隆二年公元961年,李璟迁都南昌,立李煜为太子监国,令其留在金陵。六月李璟死,李煜在金陵登基即位。李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973年,宋太祖令李煜去开封,他托病不去。宋太祖遂派曹彬领军队去攻打南唐。公元974年十二月,曹彬攻克金陵。在位十五年,世称李后主、南唐后主。公元975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太宗即位,进封陇西郡公。公元978年(太平兴国三年),徐铉奉宋太宗之命探视李煜,李煜对徐铉叹曰:“当初我错杀潘佑、李平,悔之不已!”宋太宗闻之大怒。据宋代王铚的《默记》记载,李煜最后因写《虞美人》而被宋太宗用牵机毒杀。牵机药一说是中药马钱子,服后破坏中枢神经系统,全身抽搐,头脚缩在一起,状极痛苦。李煜死后,葬洛阳北邙山,小周后悲痛欲绝,不久也随之而去。李煜“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性宽恕,威令不素著”,好生戒杀,死后,江南人闻之,“皆巷哭为斋”。李煜才华横溢,工书善画,能诗擅词,通音晓律,是被后人千古传诵的一代词人;本无心争权夺利,一心向往归隐生活,登上王位完全是个意外。他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功过事非,已成历史之轨迹。他嗣位之时,南唐已奉宋正朔,多次入宋朝进贡,苟安于江南一隅。宋开宝七年(97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明年十一月城破,3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太宗即位,进封陇西郡公。太平兴国三年(978年)七夕是他四十二岁生日,盖为宋太宗赐牵机药所毒毙。追封吴王,葬洛阳邙山。二、李煜的诗歌发展阶段研究李后主词的学者习惯性硬生生地把李煜词分成两部分,以亡国为界,即公元975年,词学家认为:李煜前期的创作缠绵绮靡、温软香艳;亡国之后的作品有了此前作品中所没有过的厚重情感和深沉感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量学者全盘否定李煜词的艺术价值和人文价值,尤其是后主前期作品受到大量批判。对于这样的评价,学生不敢苟同。李煜词是一个整体,体现了李后主人生思想渐变的过程,其每一首词都有一定的文学价值。如果这样硬生生地分出前后期,并且以李煜亡国为界,学生觉得过于牵强。以后主《清平乐》为例: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这首小令相传是李煜亡国之前的作品。有的研究者甚而指实说,它是李煜请求宋太祖赵匡胤放还他的七弟从善而不可得的时候写的。把作者的《却登高文》等作品联系起来看,这种说法是有可信之处的。如果这首词真的是李煜写于亡国之前,那么历代研究李煜词的学者按照亡国前后为界限评定李煜词“李煜前期的创作缠绵绮靡、温软香艳”则有些欠妥。《清平乐》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艺术上都是一首价值不菲的词作。通过这首词,我们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与亲朋好友的离别之苦,那种离愁之苦从心底泛起直达味蕾,让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咀嚼,那种苦涩让人胆颤心惊。阅读上半阙,我们脑海中总是联想到分别数年甚至仅仅几个月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的样子在脑子翩翩起舞,伸出手,我们似乎可以触碰到他们的脸颊,我们伸出手,替远行而至的亲人拂去满身尘土,满身花香,或是满身白雪。这种联想,使人不仅心里感受得到,眼里似乎也看得到,几乎手里也捉摸得到。所以这首词绝对算不上“缠绵绮靡、温软香艳”。而《清平乐》下阕的艺术成就完全可以与后主死亡前期创作的两首《虞美人》比肩。“雁来音信无凭”巧于用典,将“雁衔书,鱼藏锦”的故事运用得出神入化。俞平伯认为“路遥归梦难成”最为巧妙,他认为:“梦的成否原不在乎路的远近,却说路远以致归梦难成,语婉而意悲。”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体现了后主在作词之中的成长。研究后主亡国之后词作发现,在后主的一首《乌夜啼》中有相似艺术手法: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倚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4这首《乌夜啼》下片与《清平乐》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清平乐》具有承古往、开继后续的作用。“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固然受了古诗“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和杜牧“恨如春草多”的影响,但却是意境全新的再创造的产物,或许,这正是后主以诗入词的开山之作。李煜这种巧妙的比喻和奇特的句式,给后世词家开了许多法门,如欧阳修“离恨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和秦观“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铲尽还生”都是受了后主《清平乐》的启发。通读李煜词,会发现坐着一直在成长,其作品前后呼应,不能简单的将后主词硬生生划分为“前期的创作缠绵绮靡、温软香艳;亡国之后的作品有了此前作品中所没有过的厚重情感和深沉感慨”。那么在李煜国破家亡后他的词的创作风格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李煜后期的词由于生活的巨变,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人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李煜词摆脱了《花间集》的浮靡,他的词不假雕饰,语言明快,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用情真挚,亡国后作更是题材广阔,含意深沉,超过晚唐五代的词,成为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君王降虏,李煜从九五之尊的帝王沦为阶下囚,心境之凄苦,可想而知。历来“愤怒出诗人”,李煜的这些切身体会,都被他融进了词中。在对昔日君王生活的追忆中,在对今日臣虏生活的感慨中,他的词从往日的柔媚婉约而变为深厚沉重,题材也转而为更宽更广的关于人生、国破家灭的感叹。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至李煜,而眼界始大,感慨骤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如这首《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首词,表现了作者在一个冷清的秋夜,独自登楼时,为离别的愁苦所纠缠的心情。《花庵词选》于调名下注云:“此词最凄婉,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首句“无言独上西楼”,点出了他的行踪,也为全词奠定了凄凉的基调。他孤单一人走上西楼,默默无言,这表明他把满腔心事埋在心底,寂寞孤苦。上得楼来,抬头看到天上挂着一弯残月,“月如钩”映照着李煜的孑然一身,也映照着他视线难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阵子》).俯视庭院,在这幽深的院子里,高高的梧桐树也是悄无声息,使他分外感到5庭院的寂寞,他甚至觉得,这冷清凄凉的秋意,好象是彼关闭着的院门锁在院中似的。一个“锁”字,李煜突出了院中充满着的秋意,也巧妙透出他的“思”--秋意被锁,不正是自己遭禁?如此,真是囚人之臆,方出囚人之语。下片的“剪不断”三句,以麻丝喻离愁,将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结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煜写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却根植于他的内心深处,无法驱散,历久弥鲜;舌品不得,心感方知,词名《相见欢》,咏的却是离别愁--是他离乡去他国的锥心怆痛。国亡后在“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李煜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句始工”。最使李煜感到悲凉的是他失去了属于江南的一切。此时,江南对于他来说只能是梦幻,他深深体会到“别亦难”的痛苦,为此他在《浪淘沙令》一词写到: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暖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帘外传来了潺潺的下雨声,这是春深的一个标志,这使他感到,春天已经快要完结了。他所盖的“罗衾”,难以抵御五更阵阵的寒意,寒凉使他从梦中醒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身是客”的他,在这“一晌”的梦中片刻,他暂且忘掉了身为俘虏的处境,贪恋地重温了往日的帝王生活显然,然而梦醒却使他重新回到了严酷的现实。他感觉寒冷,不仅是由于五更和春雨,更是与心情有关。李煜抓住梦中贪欢这个细节,白描地写来,又以梦醒后的凄凉情景作为对照,这就胜过千言万语的呼喊和哀诉,活生生地写出了自己的痛苦的灵魂。下篇凭栏感叹是上片的合乎逻辑的发展。他倚靠着楼阁的栏杆,向远方了望。因为昨夜的好梦,更加勾起了他对南唐故国的怀念。可是远在金陵一带的南唐国土,又怎么是他从汴京所能望到的呢!于是,他只能发出“独自莫凭栏”的自我劝戒。凭栏没有望到南唐,却看到一片残春的凄凉景色:残花随流水飘去,大好春光正在消逝。春光的消逝,无法追寻,正象天上和人间那样的隔绝。过去的生活和现在的悲惨处境,也象天上和人间那样相差悬殊。于是他从肺腑里迸发出了沉痛的悲叹:“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首词,可以说是李煜用生命蘸着泪水写下来的,软禁在汴京的李煜,对往昔的生活和南唐的江山无限怀恋。他就在这首词里,把这种感情抒发在对春意衰残的惋惜声中。至宋太祖暴毙,太宗继位后,李煜的处境愈加艰难。宋太宗对后主的猜忌和监视更加严密,甚至在《十国春秋》卷十九载,“小周后例随命妇入宋宫,为燕乐。进辄数日载出,出必大泣,詈后主,声闻于外,后主多宛转避之”。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得李煜的词作无论是在艺术上,还是在思想上都达到了巅峰,因而如王国维说:“后主之词,真谓以血书者也。”。最后的最后,李煜以一首千古流芳的绝命词《虞美人》为自己划下了句号:6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李煜最后的一首感怀故国的名作,他以形象的比喻,诘问的口吻,悲愤的情怀,激宕的格调,放笔悲号,写尽亡国君主的哀愁。上阕曲调高亢悲慨,唯有经历过大灾难,炼就大手笔的他,才能究诘人生,写有如此深度和力度的词作,大有负荷全人类之悲哀的气概。下阕的“朱颜”暗描江山易改,“改”字点出全词题旨:是悲恨的根源。最后,李煜把难以说明的去国之思、失国之悲、亡国之恨全部纳入一个“愁”字中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把愁思
本文标题:李煜的词与他的国家之间的关系(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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