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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1970年代,美国首府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东馆落成;1980年代,法国首府巴黎卢浮宫完成扩建修缮;本世纪伊始2003年,德国首府柏林国家历史博物馆新馆面向公众开放。这3座居于三国首府且不同年代的重要建筑均出自建筑师贝聿铭之手。自现代建筑产生以来,不同风格流派此消彼长。而此3座建筑尽管位于不同时空,却延续了贝氏的一贯作风,以一种贵族式的优雅始终居于现代建筑的时尚之列。从罗西到贝聿铭由于历史原因,柏林在短短几十年内经历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复杂历程。政治因素对城市规划及建筑设计产生莫大影响,例如柏林墙两侧百米范围之内若干年来都是不毛之地。1987年10月东西柏林共同筹建新历史博物馆,选址位于Spree河畔,当时的建设部长奥斯卡·施奈德(OscarSchneider)指出此项计划是“本世纪内所能举办的最重要、最具吸引力的建设任务之一”。1988年6月意大利建筑师阿尔多·罗西(AldoRossi)以其浓缩欧洲古典精髓的建筑空间组合,诸如柱廊、圆厅、钟塔、巴西利卡长厅等,赢得竞赛首奖。然而次年11月柏林墙轰然倒塌,原基地成为新总理府所在。建于18世纪的原军械库改作历史博物馆,与之相邻的仓库和工作室则作为新馆基地。新馆异地而处,罗西的设计被搁置。统一后的柏林当局极为欣赏贝聿铭先前所做的诸多博物馆建筑,但是众所周知贝氏早已不再参与任何竞标,仅接受委托选择设计部分项目。柏林文化局决定突破凡是公共建筑的设计委托必需通过竞标选择建筑师的规定,直接委托贝聿铭设计。1995年9月贝聿铭与当时的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HelmutKohl)会晤,双方就统一后的柏林作为国家新首都所面临的问题交换了意见,但是贝聿铭并未当即接受委托。按照惯例,贝聿铭在接受每项委托之前必需先对项目本身及所处环境进行多次调查,往往决定之时,德国国家历史博物馆新馆NEWEXHITITIONHALLOFTHEGERMANHISTORICALMUSEUM已经对设计有了一定想法。此次亦不例外,在经过对林的数次明查暗访之后,贝聿铭最终接下委托。19971月他首次将设计介绍给公众,得到了专家、媒体、大的广泛支持。2003年5月,新馆落成,获得PeiBau(氏建筑)之称。从军械库到新馆新址位于柏林市中心UnterdenLinden大街,博物馆岛相对。军械库提供7500m2永久展场,其他厅则安置于4700m2的新馆内,两馆之间仅有一巷之隔军械库是普鲁士王朝时期的巴洛克式建筑,周围俱是典建筑,如新警士厅、老博物馆等。新馆处于历史建包围之中,缺少造型及立面的表现空间。地段的限制、周边历史建筑的联系,以及文物保护的要求,增加了计的难度。新馆必需将一块小且难用的基地变成一个人入胜的场所,同时需要建立历史与现代的联系。在占地不足2000m2的不规则基地上,贝聿铭采三角形作为建筑主体的基本形,利用单纯的色调及材质使造型厚重凝练又富于光影变化,极具雕塑感。三角的北边与基地北部的斜街平行,保持街景的延续性。层切出相似三角形平台。三角形的另一边朝向西南,过等高的弧形石墙弱化几何棱角。东边L形体量的附属房通过廊桥与主体联系。贝聿铭认为新馆与老馆是共生关系,为其空间及能上的联系创造更多机会。弧形玻璃大厅作为与军械相邻的界面,起到景框作用,同时造成透视上的水平展,与军械库北立面的古典秩序形成对比。末端的玻螺旋楼梯成为附近诸多历史建筑街区中的标志。主入位于螺旋楼梯旁,同时也可通过地下一层从军械库进入参观者通过主入口旋转门进入接待厅。地下一层几乎部用来作为一个开放式展厅,地上3层则提供不同大和层高的展厅,展示面积2600m2,另外有一个57座的小视听室、图书礼品店、小工作室,地下二层则提机房和临时库房。建筑造型三角形是贝聿铭惯用的造型。一个等腰三角形和角三角形构成的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东馆,标志着贝聿对三角形的运用已臻成熟;卢浮宫前的金字塔更是三形建筑的代表作。三角形构图的平面提供了空间的3灭点,较之矩形空间的两个灭点,打破空间的单调感,富于空间的变幻,改变了通常的建筑外观和内部空间觉。柏林的新馆采用三角形作为主体平面,三角形题在建筑中不断得到加强。出于博物馆建筑的安全需展厅主要位于几乎不开窗的三角形建筑实体中。然而聿铭坚持在3层北侧切掉三棱柱体量形成屋顶平台,留出三角形凸窗,成为北部街道连续立面的活跃因子时参观者亦可从中眺望街景。建筑3层东北的螺旋楼厅顶部开三角天窗。各展厅顶棚按三角形网格设置灯轨道,布置可动光源。3层展厅更采用三棱锥状顶棚。使是电梯厅的地板和天花亦采用三角形装饰。卢浮宫的自动扶梯大厅内采用的巨大圆形窗洞柏林新馆亦得到运用。两层高的圆洞面向中庭,隔而断,参观者可以凭眺大厅,同时也是大厅中的重要构因素。厚重的几何体量、巨大的圆洞,可见路易·康影响。错落的平台和廊桥增加了空间的趣味。贝氏建筑去除了几何特性不是非常肯定的部分型单纯鲜明,充满几何意味。纯粹的几何空间显示了筑师驾驭空间组合的能力与技巧。中庭贝聿铭擅长通过中庭联系内部展厅和室外环境说这种大厅从功能上说似乎有些浪费。但在贝聿铭看来随着生活型态的改变,公众对博物馆的兴趣与日俱增,物馆的内容及地点早就转变为极为活泼的角色,不仅传统意义上的艺术贮藏室或是纪念馆,而且成为公众集的场所,与朋友聊天、见面、家庭聚会、学校教学至购物、喝咖啡等,“如果想吸引人群停留,必需提供着丰富活动的场所”。因此贝聿铭对中庭往往投入更大关注,创造不同寻常的公众体验。新馆从地下一层开始4层高的中庭为全玻璃幕墙构,从每一层都能看到对面的军械库。围绕中庭布置展厅使参观者在步出展厅的同时能及时由艺术鉴赏转为对建筑空间的欣赏。三角形透视使每个点所看到的不同,单纯的建筑造型凸现了光影的变化,公众在自扶梯、楼梯、平台、廊桥上会对空间和体量产生不同受。阳光通过玻璃顶棚投射到大厅,公众的好奇被吸到玻璃构造及投落在石墙上的影子,在观赏展品之前在建筑中漫步。空间不仅是背景,更应成为戏剧和活动的本身。贝聿铭将自己的设计称为“都市剧场”,玻璃幕墙向外界展示了人在室内的活动,同时室内的人也可以看到对面军械库的立面,达到“看与被看”的效果。建筑材料及工艺贝氏建筑独有的典雅风范相当程度上得益于其对材料及施工工艺的把握。建筑室内外实墙均选取精心打磨的米色石灰岩作贴面,采用对砖线封平接缝的工艺,构筑实墙面。这种做法早在卢浮宫中已得到应用。石灰岩的天然色差和纹理形成了建筑内外表皮的独特肌理。来自法国东部城市第戎的石材增强了建筑的雕塑感,同时维持了色调、材质与周围历史建筑的统一。承重柱和楼板采用“建筑混凝土”做法,利用细长条状俄勒冈松木板作为模板浇注添加了色彩的特殊混凝土,拆模后便形成独特的条状木质纹理,色彩与石灰岩相仿。与柯布式混凝土的粗犷野性相比,贝氏工艺则反映了工业化产品的精美。公共空间采用双层地板,上表面铺设方形具有米色和粉色斑点的北美花岗岩,下表面和断面则仍选用“建筑混凝土”。结构、通风和电器设备均设在双层地板之间的槽中,保持了室内空间的纯净。整座建筑统一于米色基调中,庄重而不失雅致。近几十年来,博物馆成为建筑师最感兴趣的项目之一,涌现出很多杰作。比较一些博物馆奇特的造型,贝氏建筑则并非单纯的创造惊奇。贝聿铭对拙朴的建筑体量的钟爱正好符合博物馆作为文化收藏中心的要求,建筑赋予空间的立体感和雕塑感。单纯的几何平面与体量、大面积实墙、光影变化以及精致的细部构造创造了贝氏建筑贵族式的优雅。正如《法兰克福日报》所说,“被誉为空间魔术大师的贝聿铭在柏林成功地将新老建筑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并将一个偏僻、不起眼的地方变成了吸引人们前往的高贵之处。场地的限定对场地进行充分的调研和分析,并从中梳理出事物发展的脉络和规律是传统街区改造设计的必要过程。设计建筑的同时,要十分重视文化之根。当代建筑设计应该是历史的一种延续,对于一个建筑师来说,最重要的是场地,它是地理环境的一种记号,它有自己的观点和方向。建筑师应该了解这个场地,了解它的历史、它的根,而这种根是很难挖掘的,但是一名建筑师如果想要有所创造,就必须对此有所发现。所有的基地都有其难题,德国历史博物馆新馆的场地虽小,却位于柏林的文化中心,而且在通往著名的博物馆岛的通道上,那儿离佩加蒙[Pergamon]博物馆只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新馆周围重要建筑物密布,有安德列阿斯·施吕特尔[AndreasSchlueter,1660-1714]设计的历史博物馆的前身军械库,以及19世纪新古典主义派的代表人物,德国建筑师卡尔·弗里德利希·辛克尔[KarlFriedrichSchinkel,1781-1841]设计的著名的老博物馆建筑和新卫兵室。当年为了保证新卫兵室在受军械库很大影响的环境中同样具有空间作用,辛克尔在其周围按比例布置了一片七叶树林。这片树林起到了使新卫兵室同巴洛克建筑军械库之间保持间距和联系的作用,但也使从菩提树下大街投向新馆基地的目光多了一层限制。人们只能透过“缝隙”看到新馆。要为扩建大楼寻找一种形式,绝非易事。首先,基地周围的古迹都是列入文物保护范围的,拆迁完全不可能,因此就剩下处于军械库阴影之下的一小块市中心死角,这就是建筑师施展其才能的全部空间。其次,巴洛克风格的军械库仅能满足7500平方的展览场地,这对于它的新角色来说相去甚远,所以必须在极有限的基地中规划出许多使用面积来。这就要求新馆建筑不仅要同整个城市的风格相协调,同军械库本身的巴洛克风格相协调,更要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常规的街区改造往往采用“修旧如旧”或“仿古如古”等相对保守的设计手法,而德国历史博物新馆恰恰采用了全新的植入方式,新材料、新技术的介入使传统街区焕发出新的活力;宜人的尺度、大面积空灵的玻璃幕墙使建筑与街区之间互为空间、相辅相容;经典的比例、精美的工艺无不体现出贝氏固有的建筑风貌。旧建筑与新建筑历史博物馆的前身军械库,建造时间自1695-1706年,平面源自巴黎建筑学院院长布隆代尔[NicolasFrancoisBlondel]的设计,后由18世纪德国雕塑家及建筑师安德列阿斯·施吕特尔[AndreasSchlueter,1660-1714]设计完成。几百年以来这里曾是军火库、英雄纪念馆、纳粹宣传论坛。这座巴洛克建筑物最重要的特点是立面上大型的人像雕塑,建筑为两层,平面接近正方形(90×90m2),内有露天中庭(也被称为施吕特尔大院,因为他雕刻了墙上的22张死亡战士面具,以示战争的残酷),因建筑本身是作为收藏军械的仓库,所以刚开始并没有设计楼梯,1730年博特[JeandeBodt]在中庭两转角增建两座四分之一圆弧形的楼梯间。1877年,建筑用途曾变更为武器博物馆;1952至1990年间,它曾一度被民主德国作为德国历史博物馆使用。针对这样一座建筑史与艺术史兼具的古迹建筑,贝聿铭使出与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东馆以及巴黎卢浮宫扩建修缮工程相类似的建筑手法,将新旧建筑之间以地下通道方式连接,让新与旧毗邻而立却互不干扰。对军械库基本不做改动,只是在它的露天中庭搭建了一个玻璃与钢结构的顶棚,使之成为室内可用场地。在此,传统风格和现代因素结合得恰到好处,阳光透过玻璃顶棚射进宽敞的大厅,观望者抬起头就能看到天空行走的云彩,虽身处室内,却与外界息息相连。武器库的威严沉闷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透明空间里恒久散发的优雅。新馆建筑采用简单的形体,由外观看来,可以分为两部分:石材覆盖的封闭建筑体与透明的玻璃中庭。贝聿铭以一个略带弧形,几乎与主体建筑等高的玻璃中庭妥善地解决了同巴洛克建筑军械库之间距离上的冲突。这个玻璃中庭使人们可以仰望天空,玻璃幕墙的使用从视觉上拓展了狭小场地的范围,既分隔开两幢建筑物,又使其相互关联,而且更使内部参观者的流动就像透过玻璃橱窗那样被追踪着,同时军械库的北立面透过大厅玻璃又如同镶嵌在一个画框中展现给博物馆的参观者,参观者在巴洛克建筑富丽堂皇的背景下移动脚步的同时,古老的建筑也随之在“运动”。因为地块较小,在剩下的建筑用地上贝聿铭设计了一个天然石材覆盖的封闭的三角形几何体。石材的使用是为了配合周围的历史建筑,里面的空间则是包括地下一层在内的四层展览空间,层与层之间的连接各不相同,天桥、廊台、梁板、
本文标题:德国历史博物馆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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