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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叙利亚危机与大国角逐摘要:叙利亚危机自2011年3月初爆发后,局势持续僵持不下,政府和反对派陷入持久战和消耗战,除国内政权、宗教冲突外,各大国的陆续介入使得叙利亚问题复杂化,各国为自身地缘政治利益或针锋相对或亲力合作,逐渐使叙利亚危机演化为各大国间的“代理人战争”。本文从叙利亚危机爆发的缘由和地缘政治地位影响出发,进而分析美国、俄罗斯、中国、欧盟、阿盟等大国和组织在叙利亚竞技场上的利益角逐,帮助我们进一步深入了解这场正在进行中的冲突。叙利亚因其独特的地缘战略价值对中东地区乃至整个世界政治格局都有着重要的影响,叙利亚危机的有效解决对于维护世界和平和地区稳定有着重要意义。关键词:叙利亚危机;地缘政治利益;大国角逐;2011年3月18日,受“阿拉伯之春”的影响,叙利亚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不久演变成内战,巴沙尔.阿萨德被推上了国际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成为西方下一个“政权更迭”的主要目标。国际和地区各种力量围绕叙利亚问题的博弈日趋激烈,导致叙利亚国内政治局势持续恶化,巴沙尔政权承受着日趋严厉的国际经济制裁压力和外来军事干预风险,实力不断削弱,而反对派得到美国等西方国家和阿盟的支持,实力进一步增强。叙利亚政局今后的走向存在着诸多不确定因素。一、叙利亚动荡的国内国际因素:(一)国内矛盾尖锐突出“阿拉伯之春”后叙利亚迅速燃起内战硝烟并长期胶着难解,其内部因素包括国家认同弱、伊斯兰教派冲突、政府政策失误和自然灾害等因素。从政治上看,叙利亚的种族、宗教认同一向大于国家认同。其一,叙利亚作为一个国家的历史比较短,国家认同较弱。[1]1920年法国占领叙利亚,1946年叙利亚宣告独立,但国外各股势力纷纷施加影响,直至1947年叙利亚才实现完全独立。1958-1961年,埃及一度与叙利亚合并建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1963年,高举阿拉伯民族主义旗帜的“复兴党”发动军事政变上台执政,仅将叙利亚视为“复兴党”和阿拉伯民族的“地区统帅”。直到哈菲兹.阿萨德统治晚期,特别是其子巴沙尔.阿萨德执政时期,叙利亚才开始通过教科书、国家电视台和其他媒体塑造国家认同。时至今日,叙利亚人仍秉持种族和宗教认同。[2]其二,伊斯兰教逊尼派和阿拉维派间的教派仇恨由来已久。逊尼派迫害阿拉维派长达千余年。叙利亚是一个多民族和多教派国家。居民中85%信奉伊斯兰教,14%信奉基督教,其中,伊斯兰教逊尼派占80%(约占人口的68%),什叶派占20%,在什叶派中阿拉维派占75%(约占人口的11.5%)。叙利亚的统治形式是典型的少数宗教派别统治多数宗教派别的国家,阿萨德家族是属于占人口只有不到12%的阿拉维派,而占人口绝对多数的逊尼派并不甘心受阿拉维什叶派的统治。1976年叙利亚介入黎巴嫩内战支持黎巴嫩基督徒,随后在以逊尼派为主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煽动下,叙利亚爆发长达六年之久的内战。[3]1982年,哈菲兹出动装甲车和大炮镇压,一举将穆斯林兄弟会打入地下,并造成上万民众罹难,部分城区和众多清真寺被夷为平地。[4]从经济上看,巴萨尔政府实行“大农业”政策的负面效果日益显现,大批逊尼派小农被迫背井离乡,直至走上反政府的不归路。2000年巴沙尔上台后,向大农场主实行优惠开放政策,以致他们大批购买土地、大肆打井取水,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结果,2006-2011年,叙约60%的土地遭受严重干旱,80万牧民生计无着。错误的政府政策导致叙利亚国内经济低迷,贫富悬殊,失业率高居不下等问题。遭受旱灾的民众主要是逊尼派穆斯林,他们在2011年3月抗议运动爆发后纷纷投身反政府斗争洪流。[5](二)国外势力干预从外部看,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沙特和卡塔尔为主导的阿盟、土耳其等势力的强势介入导致叙利亚问题国际化。2011年9月末10月初,美力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谴责叙政府镇压民众并对叙实施经济制裁决议。随后公开支持反对派,并为其提供武器、食品、药品等援助。沙特从克罗地亚大批采购大批武器,悄悄运抵叙反政府势力手中。土耳其2011年8月从巴沙尔政权的友好邻邦变身为主要对手,支持叙穆斯林兄弟会等反对派,并向逊尼派反政府武装提供庇护、武器、培训,甚至默许“圣战”势力流窜到土耳其。[6]此外,西方主导的国际舆论在叙利亚内部冲突过程中,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渲染叙利亚政府屠杀平民,指责巴沙尔政权独裁专制,已经丧失了执政的合法性,在国际社会孤立叙利亚政府,对叙利亚政局动荡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二、叙利亚地缘政治地位的影响中东由于战略位置重要、石油资源丰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叙利亚因其独特的战略位置和地区影响而被称为“最大的小国”,在中东政治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叙利亚位于亚洲西部,地中海东岸,东与伊拉克接壤,西隔地中海与塞浦路斯相望,北接土耳其,南邻约旦,西南与黎巴嫩和巴勒斯坦毗连,是连接西亚、非洲、欧洲的东西方要道。叙利亚独特的战略位置和地缘环境使得它的稳定与否牵动着整个中东地区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全神经。(一)叙利亚对中东和平进程有重大影响。基辛格曾说过,没有埃及参加,阿以间不会发生大规模地区战争,而没有叙利亚参加,阿以间就不会有和平。在埃及和约旦先后与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后,叙利亚是仍与以色列维持战争状态的阿拉伯国家,且多次谈判无果,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叙利亚与以色列再次陷入武装斗争,叙向以发射火箭弹,以对叙实施空袭,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2013年12月11日发表声明,呼吁叙以双方保持克制,停止交火,由此可见,叙利亚对解决阿以冲突问题有关键性影响。在叙利亚有大量的巴勒斯坦难民,除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外,包括哈马斯在内,几乎所有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总部长期设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使叙利亚对巴以和平有着重大的影响。此外,叙与黎巴嫩关系密切,1976年黎巴嫩内战,叙曾大举支持黎巴嫩基督徒,现今则大力支持黎巴嫩真主党,是对黎巴嫩政局影响最大的外部势力之一。(二)对地区政治格局的影响叙利亚是阿拉伯国家中唯一与伊朗建立战略同盟关系的国家,在中东地区形成了横向的战略联盟,以抗衡土耳其与以色列形成的纵向联盟。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叙利亚在阿拉伯世界受孤立、制裁,同伊朗的战略关系使其乱而不到,加强了叙利亚在中东政治博弈中的地位。伊朗则凭借叙利亚,加大与沙特等阿拉伯国家抗衡的筹码,扩大其在阿拉伯国家和中东地区的影响力。目前,伊朗、叙利亚、真主党和哈马斯已逐渐结成中东地区反对美国、以色列的激进势力阵营。(三)对地区已形成的宗教平衡的影响中东地区虽绝大多数是穆斯林国家,但有逊尼派和什叶派之别。2003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导致什叶派在伊拉克政治中崛起,使中东地区伊斯兰教派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巴沙尔政权是什叶派中占少数的阿拉维派势力,而伊朗是中东地区最大的什叶派穆斯林国家,继而什叶派势力从伊朗扩大到了整个海湾北岸,与叙利亚和黎巴嫩真主党形成了所谓的“什叶派新月带”,对传统的阿拉伯逊尼派国家形成进攻的态势。[7](四)对外部大国在中东地区争夺势力的影响美国在中东具有重要的能源利益,希望在中东重塑地区亲美阵营格局,制衡地区均势,遏制伊朗扩张的势头,扭转美国在地区不断下降的声望和影响力。叙利亚是前苏联的盟友,苏联解体后,叙与俄罗斯继续保持盟友关系,叙也是俄罗斯重返中东战略的重要倚重。法国曾是叙利亚的殖民宗主国,法国希望重新恢复在中东的光辉。土耳其想在中东树立“土耳其模式”,主导中东地区事务,拉近与美国及欧盟的关系。以沙特、卡塔尔为主导的阿盟希望在中东地区发出声音,提高影响力,并遏制伊朗。三、叙利亚竞技场上的大国角逐一枝动而万叶不宁。叙利亚成为中东乃至国际安全格局的热点、焦点。美、法、德、俄、土等国折冲樽俎于国际舞台,频频展开首脑外交、穿梭外交:巴沙尔访俄、普京访伊、奥朗德相继出访美俄、卡梅伦访法、默克尔访土以及克里访俄,就叙利亚问题讨价还价,连横合纵。大国涉叙外交主要围绕几大课题:巴沙尔政权去留、能否与叙反对派联手反恐,甚至试探能否同步解决叙危机与乌克兰危机。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实际上,这是一场地缘战略大博弈,目标指向中东安全主导权及欧亚大陆地缘政治利益。[8](一)美国因素美国是主导中东格局的最主要外部力量,其原因是中东地区是美国重要的战略利益所在地。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利益主要有三点:其一是维护美国在中东地区尤其是波斯湾地区的能源利益,以保持这一地区向世界市场不间断地提供世界市场所需的石油能源;其二是保持中东尤其是海湾地区的地区均势,防止任何性的大国崛起挑战其在这一地区的地位;其三是防止该地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减少源于该地区的针对美国的恐怖主义。[9]摩根索《国家间政治》里说:“只要世界上还有国家构成,那么国际政治中实际上最后的语言就只能是国家利益。”对美国来说就是这个道理,美国在中东的政策,与它的中东战略利益和经济利益无法分离,鉴于中东突出的战略安全位置,美国“永远都会对中东感兴趣”(新加披前总统李光耀语)。美国积极推动叙利亚政权更迭,其目的是推进对阿拉伯世界的“民主改造”。推翻叙利亚巴沙尔政权既有利于保障以色列的安全,削弱俄罗斯在中东的影响,又将对伊朗形成致命打击。美国若能有效控制叙利亚,便可以遏制美国中东计划最大的阻碍——伊朗,重塑中东地区亲美阵营格局,提升美国在中东地区下降的影响力。美国对叙利亚危机的政策主要着眼于改变叙利亚巴沙尔政权的传统对外政策,即亲伊朗、亲俄和反美、反以。因此美国在叙利亚危机爆发后曾表示过无意更迭叙利亚政权,但条件是巴沙尔调整内外政策,如对内进行改革、放弃与伊朗同盟关系、停止支持真主党和哈马斯等激进组织。但随着巴沙尔政权拒绝了美国的要求,美国对叙利亚危机的政策便转向积极推动叙利亚政权的更迭。[9]2011年8月中旬,奥巴马总统公开表示,巴沙尔应该下台。9月末10月初,美力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谴责叙政府镇压民众并对叙实施经济制裁决议。10月24日,美宣布召回驻叙大使。2012年8月18日,奥巴马宣布,“巴沙尔下台的时间已到”,改变叙政权将是美叙利亚政策的头等大事,美国中情局特工并开始在土耳其南部开展秘密活动,以便决定向叙哪些反对派势力提供武器等。截至2013年3月初,美向叙提供了3.65亿美元人道主义援助。至4月,美向叙反政府势力提供的“非致命性”援助已达2.5亿美元。[11]但从目前局势来看,美国在叙利亚危机中扮演着矛盾的角色,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美国希望推翻巴沙尔政权,遏制伊朗,扭转因战略收缩使其在中东的形象和信誉受损的局面,提升其在中东的影响力;另一方面,美国直接干预叙利亚,顾虑更加明显且强烈。2013年9月,巴沙尔在接受法国“费加罗报”采访时指出,中东是一个火药桶,现在引信已经越烧越短。美国贸然使用武力,必然引发巴沙尔、真主党和伊朗的反扑,而目前美国无力保全以色列、海湾以及土耳其全身而退,甚至其自身在海外的使领馆、公司机构和军事驻地都会遭受威胁。同时,这也将直接导致美国在伊朗核问题、巴以和解甚至黎巴嫩安全等进程中的努力前功尽弃。此外,美国还要考虑俄罗斯、中国的反应以及极端势力在反对派武装当中日趋强大的客观事实。就奥巴马本人而言,他以“止战”胜选,并提出旨在战略收缩的中东新政,因为一个远隔重洋,资源与经济利益又很小的叙利亚,推翻以前的所有政策立场,显然代价过高。[12](二)俄罗斯因素作为一个大国,俄罗斯的利益遍及全球,协助解决国际问题,化解国际争端,创造有利于己的和谐国际环境,即使俄罗斯对外政策的目标,也是体现其大国地位的必然选择。俄罗斯作为前苏联的继承国,在中东地区拥有巨大利益。“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两国有着传统友谊。苏联解体后,俄叙继续保持盟友关系,叙利亚是俄罗斯第三大武器买家,成为维护俄在中东利益的重要战略支撑,失去叙利亚将对俄造成难以估量的地缘政治损害。”[13]新世纪以来,俄罗斯加快了重返中东的步伐。叙利亚的实力远不能构成对俄的威胁,而它敏感的地理位置,显赫的国际地位则可以成为俄布局中东,开拓世界,重新崛起,恢复大国地位不可多得的棋子。此外,叙利亚的第二大港口城市——塔尔图斯是俄罗斯在独联体境外唯一的军事立足点。塔尔图斯港是俄罗斯在地中海和中东地区的重要
本文标题:叙利亚危机与大国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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