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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墙,或灯光设计与建筑空间墨尔本,柯林斯街171号大厦入口处的均匀光洗墙在现代主义建筑的发展时期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建筑要素往往被后来的研究者所忽视,那就是:灯光。由于看待建筑空间的眼光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现代主义建筑也在某一个阶段开始利用灯光做起文章,例如利用散射光源制造“光洗墙(Lightwashing)”,借这种手法来赋予空间全新的定义。除了菲利普·约翰逊建造的一系列实验性质的玻璃房子之外,NewCanaan有一座砖房(brickHouse),借以探讨这种传统材料回归的可能性。在“砖房”中,有一间客卧是没有窗户的。在改建的过程中约翰逊为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安置了一组塑料穹顶。这组穹顶被用灯光“强调”起来——并不是说用射灯或者其他什么灯光打在上面,而是把光源安置在它的背面,让这组拱顶处在柔和光线的衬托之中。光源被隐藏起来,气氛变得神秘且暧昧,仿佛大漠黄昏。作为一个私密的卧室,这样的气氛恰如其分,而“没有窗户”也变成了这气氛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灯光是建筑设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凯利曾在他的一篇文章中如是说道。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从心理学的感知理论,舞台灯光的实际操作以及自然界的光学效应中获取了相当的灵感并进行了很多有益的尝试。凯利把他的灯光理论归类为三条:1,增强焦点光;2,减弱环境光;3,闪变的光华。“增强焦点光(Focalglow)”是凯利用作在一个场景中强调一个物件的手法。他自己这样解释:“增强焦点光就像现代舞台上的追光灯。就像灯光打在你最爱的阅读座位上,或者初升的阳光点亮峡谷的尽头;就像黑暗中打在脸上的烛光,或者你走在昏暗的楼梯上时面前的那一束手电光……增强焦点光可以集中注意力,将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也可以用来在商店橱窗里点出售卖的商品。它可以把重要的东西从一堆不重要的东西中分离出来,让人们一目了然地看见。”“减弱环境光(Ambientluminescence)”则是可以让人从大体上感知环境的背景光。用凯利的话说则是:“减弱环境光就像清晨一望无际的雪原,就像海上的大雾中小艇的灯光,又像是宽阔的河面上,那将河水、堤岸与天空模糊成一片的黯淡的天光。这就是为什么艺术画廊偏好用白墙、透明天花板与条状灯带。减弱环境光是没有影子的泛光,用以消解背景物体的形状和体积。”至于“闪变的光华(Playofbrilliants)”,则指的是动态而丰富多彩的光线,把光线本身作为一种信息。凯利这样描述:“闪变的光华,如同夜晚的纽约时代广场,或者十八世纪那种被烛光和水晶吊灯点亮的宴会厅。是喷泉或者潺潺流淌的小溪反射的跳动的阳光,是洞穴中埋藏的钻石,也可以是教堂里五彩的玫瑰窗……它刺激人们的身体和精神,鼓舞人心甚至增进食欲,激发好奇与想象。”凯利的视觉美学,就是这三种元素交织的产物——虽然在很多时候其中某一个元素都会被刻意凸显。比如菲利普·约翰逊著名的玻璃房子。通透玻璃,这在当时是国际主义建筑的标志性手法之一。但这为灯光设计带来了一个问题,即:在夜晚,室内灯光更强的时候,会把玻璃变成一面镜子,反射着室内的一举一动,从而失去对室外景物的观感(也许也在某种程度上失去安全感)。所以在为玻璃房子设计灯光时,凯利尽可能地减少了室内光源的数量和强度,并用一些射灯将室外的树木照亮。这为玻璃房子的室内视觉感受营造了一种不分昼夜的连续性。这种节制与通常人们在建筑内部一味地追求富丽堂皇的想法截然不同,甚至在今天,绝大多数建筑的灯光设计都达不到凯利在当时的思想高度。理查德·凯利和菲利普·约翰逊的合作在西格拉姆大厦的设计中达到了巅峰。在设计过程中凯利提出了一个如今被我们视为建筑灯光设计中里程碑式的概念:灯光之塔(Toweroflight)。也许在今天看来这样在夜晚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已经屡见不鲜,但它们的设计手法很大程度上都来自菲利普约翰逊与密斯的西格拉姆大厦,或者说凯利的灯光设计。建筑论坛杂志曾将其誉为“有史以来在灯光使用上最好的建筑之一”。在一层的大厅中凯利设计了大量的垂直光源。这些光源一方面将入口大厅界定出来,另一方面则加强了建筑的一种整体效果——外墙向内收缩且完全通透的大厅,内部墙面均匀的泛光,再加上围绕大厅一周、仿佛写着“欢迎”的踏脚垫一样的光带,这一切都与上层的部分产生了很大的反差,从而制造出了一种悬空的效果。这就是西格拉姆大厦留给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还有很多人甚至怀疑它会倒下来,理由是“下面看起来太不稳了”。无论如何,密斯和约翰逊在现代建筑史上都是不可取代的大师。而作为灯光设计师的凯利,似乎相对比较少被人提起。但他们都是西格拉姆大厦这个杰出范例的缔造者。在西格拉姆大厦中,凯利与约翰逊共同首创了“光洗墙(Lightwashing)”这个概念,即用多个隐藏的光源组成一组泛光,将墙面均匀地照亮。结合粗糙多孔的石灰岩材质,产生了非常干净雅致的效果。西格拉姆大厦中的另一个高潮:四季餐厅(FourSeasonRestaurant)。在这里,凯利将他“闪变的光华”的手法体现得淋漓尽致。除了光洗墙以外,为了诠释他“闪变的光华”这个理论,凯利还做了很多独创的设计,例如外窗上悬挂的金属窗帘,还有金色金属管组成的吊顶装置,以及安放光源的小水池。它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用动态的反射让整个空间的光线更加多变,产生一种高度复杂的场景,用以烘托高级餐厅的奢华。虽然明亮而且充满了复杂的光线,但是站在餐厅中放眼望去,我们几乎看不到任何一盏灯的存在。一切光源都被藏在镶嵌的结构中,发出恰到好处确定方向的光。凯利对灯光的设计并不局限于灯具,而是为了需要实现的效果无所不用。借此他创造出了大量属于自己的设计语汇,并将灯光设计的比例和尺度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与今天的很多建筑中的灯光设计相比,凯利的设计有更为难得的一点,即他很谦逊地回避了鲜艳的色彩、强烈的亮暗对比以及花哨的光学游戏。他的设计很复杂,但看起来并不繁复,也一点都不浮夸。这在设计上不啻为一种高尚的美德。伦敦不列颠博物馆的光洗墙斯特恩的话并不完全是溢美。说到现代主义,也许除了那三位大师之外,世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二战之后从美国发端继而流行于全世界的国际主义。而光洗墙这种均质化的概念完美地符合了国际主义的思想,而且均匀的照度也让墙壁更加轻盈,让空间的定义更加明确。而且最直观的是:好看。所以在国际主义流行的年代,甚至到今天,光洗墙都是建筑中非常常见的语汇之一。而这一切的开端便来自于理查德·凯利在西格拉姆大厦中的设计。可以这么说:凯利在现代建筑史上的地位,比起他的贡献来说,都被严重低估了。伊斯坦布尔,Sancaklar清真寺混凝土内墙上的擦光在最近的十几年中,人们从光洗墙又发展出了一种新的灯光设计手法:擦光(Grazinglight).擦光与光洗最大的区别在于擦光更强调受光面材质本身的质感。而“擦”的方法,无非是将光源或者窄天窗安排在离受光面尽量近的地方,用最小的角度把光擦上去,利用平面本身的凹凸纹理制造出独特的光影效果。这个方法即便是对付很平整的墙面,例如抹平的水泥墙,也同样有效。而在Sancaklar清真寺中,建筑师将这种隐藏光源手法所带来的神秘气氛做了进一步的发挥:他们把自然天光和照明灯并列起来,这样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能看见这面被光擦过的斑驳的混凝土墙。比如上面这张照片,根本分不清是自然光还是人造光。纽约,BlueFin餐馆中的擦光墙用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来说明擦光的特点:依赖高度纹理化的表面,例如凹凸不平的砖墙,或者上图这种呈现某种立体样式的墙面,产生光与影的激烈碰撞。当客人顺着墙走下楼梯,仿佛看到波涛起伏,海燕在翔集。这个例子不仅解释了擦光手法,还解释了什么是建筑学中的“戏剧性”。某个私人会所中峡谷状的墙槽灯但无论是洗墙还是擦光,这两种手法都只能制造一个明亮的、二维化的墙面。在擦光的基础之上,后来又有人做了一些改进,成为了一种被称为“墙槽照明(Wall-slotlighting)”的新手法。这种手法不再追求整面墙的照明,而是把照度限制为一条明亮的窄缝。这让天花板变得仿佛一个悬浮物,也让建筑空间被其明亮的边界轮廓清晰地显现出来。墙槽照明改变了人们对一个室内空间的观感和理解——它不再像国际主义强调的那样,是一个体积,而是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面。隐藏光源所带来的神秘气氛被这种手法进一步发挥到了极致。LED墙,慕尼黑O2Uptown总部当然革命性的技术总会出现的。自发光墙面,不再纠结于隐藏光源的游戏,半透明的墙体背后藏着无数个LED。这种技术的前景难以估量,因为它不仅可以动态变幻各种色彩,纹理,亮度,从而模拟任意一种质感,更重要的是还能结合影音技术变成一个互动性媒介。也就是说,也许在未来,建筑中的光与墙都不再是静态的实体,而是变化的,或者包含大量信息的,甚至可以随着人的动作改变样式的“空间存在物”。这会彻底改变人们对于建筑空间的认识。打个比方说,就像iPhone改变人们对于手机的认识一样。灯光是建筑设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理查德·凯利的结论。有了灯光设计,人们才终于清晰地认识到建筑空间的可塑性。
本文标题:光与墙,或灯光设计与建筑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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