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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1引言对于中国当代诗坛来说,一九九三年十月八日无论怎样评价都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日子。朦胧派诗人顾城杀妻后然后自杀的事件宣告了一个充满彩云、塔松和雨珠的童话世界在一瞬间坍塌。对此,受到刺激的读者、评论家一时众说纷纭。但大多数都停滞于这一爆炸性事件的感情用事的道德评说上。当一个诗人用握笔的手最终操起一柄斧头时,一切语言都变的软弱无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血迹都变的黯淡而冰凉,诗人留下的诗作为一种固化的精神产品继续延续着诗人的精神生命。他的诗集主要有《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岛、顾城诗选》《黑眼睛》《顾城诗集》《顾城诗全编》等。其公认的代表作主要有《一代人》《远和近》《生命幻想曲》等。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独特风格的诗人,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在冰冷的一闪中制造了那个邪恶的瞬间?逝者已逝,许多喧嚣和聒噪已渐渐平复。值得我们深思的是:对于诗人顾城——这个爱幻想的孩子,怎样在自己构筑的童话王国中一步步走向幻灭的呢?与同期的诗人相比,他既不象北岛冷峻、深沉、富批判精神,又不象舒婷的人道、自尊、富有温情,他显得纯净、有灵性而富幻想。顾城的诗歌是特殊的,有着独特的审美特征和思想意义,并且有着一个明显的发展、变化过程、这特别表现在意象、意境及语言等方面。意象作为诗歌的元素,是体现着诗歌生命的基本结构内核和功能单位。郑敏说:“诗人的创造灵感与对生命的敏感与经验都凝结于意象之中”,意象犹如情节之于戏剧与小说,“它诗歌独特的叙述方式”[1]在诗歌创作中,意象是至关重要的。这个被舒婷称为“童话诗人”的天才人物,以他那不泯的童心,既爱幻想又敏感忧思的气质,用他独特的意象表达方式建造了一座与尘俗对抗,充满温情、纯洁的童话世界。本文通过对顾城诗作的剖析,结合他的人生历程,力图剥去他身上云山雾罩的意象屏蔽,根据意象所形成的意蕴,来展示他走向终结的过程,探询其迷幻的内心世界。最终解开他飘忽不定、猝然陨落的秘密。第1章自然的意象中透露出纯真——沉醉(1964—1978)顾城,1956年生于北京,其父为诗人顾工。他似乎一出生就与凡俗的平庸生活无关,而是直奔诗歌而去。他年仅8岁就能写诗,那时候,他的诗“是塔松和雨珠的故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2事;是云朵与土地的对话;是瓢虫与蚂蚁的私语……”比如诗人写于一九六四年的“松枝上/露滴精光闪亮/好像绿漆的宝塔/挂满银铃铛”(《松塔》),他的第一次尝试,虽然有些稚嫩,但是充满了孩子的幻想。还有写于一九六八年的“树枝想去撕裂天空/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了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星月的由来》),他用“撕”、“戳”这种鲜活的动词,显示出孩子的淘气与可爱,用“树枝”、“天空”、“月亮”、“星星”这种自然的意象,透露出他孩子般的纯真。少年时,因文革家庭受冲击,随父亲下放,在农村度过了童年,使他得以亲近大自然,领略了大自然的美丽与恬静,暂时忘却现实的喧嚣与丑恶。与他为伴的是田野里的小草、天上漂泊的云彩。他养成了默默无语与大自然相处的习惯。小小年纪便沉默寡言,但是顾城的内心却非常丰富,极端贫乏的生活锻炼了他非凡的想象力。这段生活为他以后的诗歌创作和人生道路打下深深的印记。小时侯,父母给顾城讲了很多童话故事,施加以爱的影响,特别是母爱。“妈妈的爱/形成了我天性的内核。”他身上有很多贴近女性的性格特征:细腻、敏感、干净、固执,以及他的女儿观。从少年到青年,顾城的岁月里交织着现实的迷惘与苦难,经历着坎坷与动乱,这也使顾城与其他“觉醒于血火的炙烤与沐浴”[2]的朦胧诗人一样,在政治高压与文化沙漠中启动了对生命和世界的思考。顾城的诗歌是一个谜。他以纯银般的诗句描绘自己天真的童话理想,构筑了一座迷幻的童话王国,而他就是这个王国里的孩子。我们透析顾城留下的诗作,发现他始终在固守自己的童话理想,呈现出自由的生命律动。正如舒婷1980年赠给他的一首《童话诗人》中写到那样:“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的幽兰花/……你的眼睛省略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着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3]这里的“幽兰花”、“星星”、“紫云英”、“蝈蝈”是顾城诗歌中经常出现的自然意象,舒婷在此引用并准确的指出顾城诗歌的特点。的确,顾城是一个童话诗人,他创造了一个明净、空灵、精致又美好的诗歌意境,并努力实现自己的童话理想。与同时期的诗人相比,顾城显得与众不同。他的诗常以跳跃诗句、迷离的色彩、喃喃自语的独白,营造一个远离尘世的童话世界。顾城宣称:“诗是理想之树上闪耀的雨滴”[4]顾城把诗比做闪亮的雨滴,反映生活,又比生活高的雨滴,是反映生活的光点。他的诗中有日月星辰、花草树木这样的纯净的意象符号,诗人就沉醉于这样天真,美丽的意境中。他以一个孩子的声音,用“纯银”一样的梦,构筑了一个“天国”。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3这个童话世界比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更纯更美,构筑这个纯净意境的原料:一是未被污染的大自然;二是孩子的眼睛;还有固守纯美梦境的心灵。第1.1章沉醉于纯净的大自然“意象”一词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古人认为“意”是内在抽象的的心意,“象”是外在的具体的物象;意源于内心并借助象来表达,象其实是意的寄托物。诗歌创作是一个观察、感受、酝酿、表达的过程,是对生活再现的过程。作者对外界的事物心有所感,便将之寄托给一个所选定的具象,使之融入作者自己的某种感情色彩。顾城对“自然”情有独钟,在父亲的影响下,从写诗之初,他经常观察大自然,仰望星空、聆听种鸣、坐看云起、遥观潮落、共感树木生长,闻尽花草飘香,自然是他创作的源泉。他把自然中的生物作为意象的符号,付诸自己主观的情感。比如他写于1970年的《老树》“生命的泉流已经枯竭/青春的花朵已经凋谢/向苍天伸着朽坏的臂膀/向太阳索取最后的温暖/暴风卷走的仅有的黄叶/寒流带来了漫天冰雪/象虫蛀进它干瘦的肌肉/安然的开始冬眠/它弯着布满皱纹的身躯/向着漫长的岁月/用颤抖的声音/诉说自己的苦难”这是顾城写给他父亲的一首诗.他用”老树”这个意象隐喻年迈的父亲,是为他遮风避雨的港湾。诗中用枯竭的泉流、凋谢的花朵、干瘦的肌肉、布满皱纹的身躯、颤抖的声音这几种自然的意象,勾画出父亲年老体迈、历尽沧桑的形象,以此表达出顾城对父亲真挚、深沉的爱。他以对老树的独特感受影射自己的父亲,说明父亲已青春不在,他不能再做那个处处依赖父亲的小孩了,而要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这种对大自然浓厚的兴趣和感受也是他成为童话诗人的重要因素。顾城早期诗歌的意象大多数源于自然。顾城天生热爱自然,这里的”自然”不仅仅指客观世界的自然界,还包括精神世界中的自然心态,即道家所说的”无我”状态.这个自然的我与包括天地、生命、风、雨、雪、花、草、树、雨、鸟、虫等“我们”合于一体。这个我本身具有孩子气,也有梦、希望和恐惧……大自然是产生童话的最好的土壤。明亮的星空,挂着精亮雨滴的塔松和精灵般的小动物构成顾城早期的诗歌。他把“大自然”作为一种超验的、理想化的文化代码的表述构成了完整的形式。他在自我与大自然的二元关系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和谐和完美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4的关系。自我变成了谛听自然的、超越了文明和文化制约的自由的心灵。在他的诗中,自然是有生命的人格化的字,具有各种感官,有自己的语言动作,可以和人进行交流和对话。如他写花:“野花/星星,点点/象遗失的纽扣/撒在路边。”(《无名的小花》);他写树:“一棵树闭着眼睛/细听着周围对自己的评论”;他写风:“风在遥他的叶子/草在结他的籽/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他写化石:“我厌恶/长久的睡着/和大大小小的种子睡在一起/只有我,不会萌发/不能用生命的影子覆盖土地”(《化石》)……这是一个纯净的、未被污染的大自然,花、树、风、化石这些自然意象的运用,既增加了诗歌的自然清新之感,同时又透露出诗人纯真的幻想。第1.2章沉醉于纯粹的儿童视野顾城以颇具童稚气息的语言风格将多数人的阅读习惯一开始就定格在童年,与其说我们惊叹顾城深邃的艺术思想,不如说我们更惊奇于顾城童稚的行文方式与深沉的思想内涵对比的不和谐。其实,朦胧诗歌天生固有一种童话情节。“朦胧诗”诞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诞生于毁灭的空白。可以说顾城是以儿童的思维和视野来写诗,是“朦胧诗”思维的一个极端的缩影,这在顾城早期的童话寓言诗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最常用的表现手法就是象征隐喻法:这也是诗歌新艺术的中心,它打破了真实描写和直抒胸臆的传统表现手法,使诗人的抒情角度转移,诗中的象征从表面上看去毫无联系,也无所指,但深层却有无穷的意蕴,诗的感染力也就在于此。早期象征主义大师马拉美反复强调:“诗只能暗示,如直呼其名,诗的享受便减去四分之三”。[5]诗的魅力不体现在直观和如实的描绘,也不是在证明什么,它总是在暗示着什么,象征性的加以启迪是现代诗的一个重要特点。顾城就是以孩子的视野写诗,赋予诗歌童稚的外在符号,却有深刻的意蕴。于是,在顾城早期的诗歌中,赋予微风、土块、沙漠这些意象以孩子般的朝气与蓬勃。比如他在《土块》中写到:“铧犁翻起沾霜的土壤/土块获得了生命和力量/尽管它们还在伏地沉睡/但春天的种子却在心中萌发、滋长”。顾城以“土块”隐喻自己,是春天犁过的疏松的新土,是孕育春天的种子,以此暗示自己还是个孩子,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如果说顾城的诗是一种童话氛围很重的艺术空间,那么顾城本人就是生活在这个艺术空间里的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任性的孩子。他的诗具有童话外壳的儿童故事,他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5所追求的不是童话的形式,而是童话的精神,是包含着童话底蕴的成人的智慧和情感。这就使他的诗作不乏成人的视角——深刻、敏锐;又具有儿童语言的外壳——简洁、纯粹。顾城用那双孩子般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世界,眼神飘忽不定。他孜孜不倦地开辟着世界的童话面貌,也就是用儿童话语去题写心灵的风景,以获取一个存在的幻象。他习惯在自己的园地里搭建理想和希望的定居点,孩子似的陶然摆弄着自己心爱的玩具。诗人这样的独白:“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诗人以一个孩子的口吻描绘着自己的家园,单纯而又任性,这种任性是不顾后果的,慢慢膨胀为死亡意识,也为他走向幻灭埋下了邪恶的种子。顾城营造了一个浓重的童话意境——它远离尘世,在孩子的世界中和谐、友好而自在。这种营造也只有有灵性的诗人的慧眼才能捕捉。第1.3章沉醉于纯美的梦境诗人用魔幻一样的语言编织了一个绿色的梦。正如顾城的父亲顾工所言:“顾成从诞生、学语到如今,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梦。”梦幻,分不清月光和阳光,时时在伴随着他,萦绕着他”[6]顾成在少年时就喜欢安徒生的童话,他曾说:“当我打开安徒生童话,浅浅的脑海里就充满光辉,我向他走去,我逐渐透明,抛弃了深厚的阴影,只有路,自由的路。”他们追求的都是纯美的梦境,他们都希望为污浊不堪的世界笼上一层梦幻的白纱。这里有“运载着花和梦的气球,有童心构筑的港口”。顾城是十分敏感的诗人,敏感于黑夜、星星和月亮,敏感于岁月的溪水和时间的流逝。也正因为敏感,他的内心才逐渐变得纤弱和忧郁,以至最后走向精神崩溃。他用“梦”的意象,表现岁月流逝带来的人生的奈何和尴尬。诗人写下《许多时间,象烟》“没有时间的今天/在一切柔顺的梦想之上/光是一片溪水/它已小心行走了千年之久”。在诗人看来,“梦”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梦”被时光劫持,人生就变得一无所有。用“梦”表现童话世界,这与顾城童年生活的浪漫天真、生命的奔放不羁和接受的文学影响分不开的。“把我的幻影和梦/放在狭长的贝壳里/柳枝编成的船篷/还旋绕着夏蝉的长鸣中国矿业大学徐海学院毕业论文6/拉紧桅绳/风,吹起晨雾的帆/我开航了/没有目的/在蓝天中荡漾/让阳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肤……”(《生命幻想曲》)这是顾城下放时,在河滩上创作出来的,在寂静与孤独中,他对生命展开了无穷的幻想。在这首诗中,他热烈地表达了对生命的礼赞,对“我”的认知,他要让自己的“生命”去碰撞宇宙的日月星辰,问候自然的万物,将自我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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