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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南方文学中的女性形象——谈《一则新闻》的道德倾向摘要:与其他文学流派不同,美国南方文学具有许多独树一帜的特征。在这种严肃而带有悲剧性的文学中,有些特色鲜明的女性形象让人印象深刻。本文试图以具体文本出发,以文学伦理学批评为标准,通过时尤多拉·韦尔蒂的短篇小说《一则新闻》中的女主人公形象描写的分析,指出美国南方文学中代表性的女性形象和当时社会现状对其的影响,揭示在父权社会中女性意识的觉醒和该作品在反应当时社会伦理道德现实中所起的批判作用。长期以来,传统的西方文学普遍存在着歧视妇女,歪曲和诋毁妇女的形象,“她们每时每刻在内心都渴望完美的、更有意义的生活。然而在实际生活中,她们每时每刻感觉到被压抑着、被烦恼困扰着。”《一则新闻》的开头对女主人公鲁比·费舍有这样一段描写,“她站在小木屋的壁炉前,双腿叉开。弯着腰,上下左右摇晃着湿漉漉的黄头发,像一只不懂事的猫在自责。她在自言自语。只是而颤抖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很难听得到。”因为南方传统道德的要求,鲁比·费舍无法外出工作去实现自己作为社会一份子的价值,她只能百无聊奈地呆在家里,一个人面对空旷的房间和冰冷的四面墙壁。没有人关心她,更没有人在关注着她,于是她便逐渐养成“叉开双腿”、“上下左右”摇晃脑袋等一些退去女性性别化的行为习惯。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家庭,她的自我意愿无从表达,她的诉说更无人倾听,于是她只能“自言自语”,她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很难听得到”,这恰恰代表着在传统的南方社会现实中,女性只是男人的附庸,其作为社会个体的诉求难以得到重视与实现。当鲁比·费舍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有位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不幸被自己丈夫击中腿部时,她的反应是“那是我”。“她径直跑向大门并把门拉开。一阵寒意从她心上袭过,让她发起抖来,她似乎不再愤怒,显得不知所措。这时有道闪电闪过。她站在那儿等着,像是她半真半假地认为那会把她丈夫带进来,并且手里握着瞄准自己的枪。”显然这表明了女主人公异于常人的丰富想象力,表现出了她这一神秘、扭曲、痛苦的南方文学中的女性形象,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更可以从这一描写中看出,鲁比·费舍这一女性形象的发展是被无视、被压抑、被排斥的,正是由于作为女性而被边缘化的社会现实,她才不得已陷入疯狂而痛苦的想象中。女主人公的想象既是现实生活的延伸,因为“在这个社会里女性处于最底层,传统的南方妇道观,传统的南方父权制,传统的南方宗教观结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南方妇女网于其中,她们失去了自己存在价值的主体,灵魂与精神脱离肉体,为各种情欲所驱使,人格被扭曲,她们煎熬、徘徊、游荡在一个异化的荒原,精神没有寄托,心灵无处栖息。”女主人公的想象又是面对男权社会道德的绝对统治时的无力发泄。女性作为“第二性”,处于男性之下,作为男性的附庸和被欣赏取乐的玩具,她们在压力与歧视之下,自我意愿无法得到顺利表达,心理健康更是得不到完善的发展。于是她沉溺于虚幻的想象之中,却无力承受南方道德传统的重压,这必然引向悲剧的结局,女性意识觉醒的落脚点和女性在传统道德社会中的地位问题都注定无法在此得到解决。她企图从幻想中得到庇护,但是现实的残酷把这一切变成了笑话。在旧传统的南方,社会伦理道德普遍认为女l陛应把全部精力放于家庭,她们的使命是成为富有魅力的妻子、照顾孩子的母亲和勤劳于家务的“仆人”,而女性自身的心愿诉求和职业理想,从来未被男权社会体系考虑在内。当克莱德回家时,“克莱德站在那儿,每走一步,身上的污水就像溪流一样淌到地板上。他用枪托戳鲁比,仿佛她睡着了似的。他咆哮道,‘晚餐吃什么?’她跳起来,飞奔着跑开。接着,她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收好了报纸。”夫妻一天未见面,等丈夫回到家里,本该是和谐融洽、互相问候的画面,但是克莱德回到家不但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嘘寒问暖,还粗鲁地直接用枪托戳鲁比,第一句话就是毫不客气的问自己晚餐的着落,可见在克莱德眼中,鲁比作为妻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关心爱护的对象,正相反,她是自己撒气的靶子,是应服侍他一日三餐的“仆人”,是应对自己低眉顺目的下等人。更是连对其好好说一句话都嫌麻烦的累赘。在克莱德对自己咆哮后,鲁比的反应更让我们看清了当时两性的对立关系。她“跳起来,飞奔着跑开”。当她看到克莱德用枪托戳自己,又联想到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和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想象,如果说鲁比现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丈夫不是保护、理解和支持自己的角色,反而是让自己时刻害怕畏惧的压迫者,这是男权伦理道德体系下多么可悲的常态。鲁比孤单一个人在家时.一直在想报纸上的新闻,现在丈夫回家了,她没有立刻把报纸拿给克莱德看,与他分享这一消息,像一对有平等关系的夫妻一样分享日常生活的点滴,正相反,鲁比“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收起了报纸”,她对丈夫的畏惧心理可见一斑。在旧式的伦理道德框架下,女性存在的意义被局限于婚姻与家庭中。作为妻子,女性应该对男性是绝对服从的,她们不仅需要承担繁重的家务劳动,而且担当着为男性提供服务和娱乐的任务。在当时的男权社会中,女性没有发言的权利和能力,只能承受旧式伦理道德给予的压迫,默默接受不公正的待遇。可以说。女性作为社会个体的情感诉求、理想追求和人格尊严完全被忽略了。在《一则新闻》的最后,“屋外昏暗不清,暴风雨滚滚而逝,最终归于平静,像是桥上走过了一辆马车。”这正是女主人公鲁比内心的真实写照,更象征着故事里两性矛盾最终的结局。鲁比面对不公正的待遇,内心是痛苦无奈的,她想去改变,她也尝试着去抗争,但是迫于南方传统伦理道德的强大和自己毅力与力量的渺小。这一切就像“暴风雨”一样,最终只能“滚滚而逝”,并“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只“像是桥上走过了一辆马车”一样普通寻常,而自己就像是“屋外昏暗不清”的环境一样,只能继续沉溺在虚幻的幻想中麻痹自己无聊苦闷的神经。在当时的南方社会环境下,女性没有财产和地位,除了依靠婚姻、依靠丈夫,她们没有别的选择,她们没有能力去改变自己遭受不公待遇的境遇。所以,她们只能无奈忍受传统伦理道德的压迫,局限于不快乐的家庭生活中。但是,美国南北战争之后,随着全美工业化、城市化和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不断发展,这一切都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女性的生存空间不再局限于婚姻家庭。她们的社会角色正在慢慢改变。婚恋观悄然发生改变,年轻人可以开放自由的进行交往,并以爱情为基础走人婚姻;随着科技的进步,家务劳动的负担不断减轻;已婚妇女就业人数不断上涨;在家庭中,女性除了承担家务劳动,也开始担当家庭生活的组织者和策划者的角色;更关键的是,女性的独立意识不断增长,女性意识开始觉醒了。在美国南方文学的众多独特性中。它对于人性悲剧的洞察别具魅力。通过对《一则新闻》中女性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旧式伦理道德下的南方淑女必将走向灭亡。优雅美丽的南方淑女实质上是奴隶制种植园经济的产物。她们的思想也被清教主义所禁锢。南北战争摧毁了奴隶制种植园经济,从而否定了建立在这一经济基础之上的价值观和审美观,南方淑女神话也要相应的解体。实践证明。女性只有打破文化的沉默和性别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尊、自信、自主的面对生活,才能实现主体的重建,使两性关系、婚姻、家庭、人类是社会制度健康协调地发展,从而共建和谐社会。
本文标题:美国南方文学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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