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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菩提路》第1集—白马驮经·新的千年已经来临,当时间带着战争的硝烟,以及无数帝王将相、名流高士渐渐远去以后,在中国洛阳,在古老的邙山脚下,一个来自朝圣者的顽强足音,却已在洛河北岸绵延流淌了近2000年—白马寺。是谁,延续了这里千年不灭的香火?是谁,成就了这中国佛教释源祖庭的伟大伟奇?·辰子备,请逐疫。公元63年,东汉永平六年腊月初七,这一天,一场大傩正在东汉王朝第二代皇帝刘庄的南宫中进行,驱除疫鬼,消灾祈福,这种流传了上千年的仪式,此时已经成为这个刚刚从十多年战乱中最为重要的祭祀活动。然而大傩结束后的南宫,依然灯火通明,洛河的流水虽然再一次带走了象征疫鬼的火把,却带不走汉明帝刘庄心中的那份长久以来的不安。据记载,以第四子而登上皇位刘庄,自当上太子那一天起,就一直背负着子以母贵的名声。大傩结束后不久,一个特殊的天文现象震憾了东汉朝廷。永平七年正月初四,这一天紧靠着织女星窜出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了洛阳天际。16天以后,刘庄最亲近的一个人皇太后阴丽华驾崩了。这个打击令刘庄对上天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事实上,在这个战乱频仍的时代,生命的脆弱及世事的无常同样困惑着社会的各个阶层。中国本土固有的人文传统,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人们对生命本身终极意义的探讨了。而就在此时,远在万里以外的西方,一种更加开放的智慧学说正在悄悄地东传而来。·公元2005年11月1日,大和尚印乐法师的升座仪式在洛阳白马寺举行。来自中国各省、港澳台及欧美、东亚等地的佛教界和信众一万多人见证了中国佛教祖庭新一任方丈的诞生。今天,尽管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白马寺究竟传承了多少代,尽管由于历史的变迁,白马寺最初的模样也早已踪迹难寻了,但是站在这被屡次毁坏却又被重建起来的中华第一古刹,人们不能不心生感慨,在那个以儒学立国的时代,白马寺却奇迹般地在这古老国度的王城为西传而来的佛教赢得了一席之地,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因缘呢?·公元65年早春,汉明帝刘庄夜寐南宫,愰惚之中,他梦见一个高大的金人,从西方飘然而至,见他并不说话,只是在殿庭里飞绕着,刘庄看得入了神,正待开口,却一下子醒了,梦中的情景如此地神奇,它萦绕在刘庄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梦成了第二天刘庄和几个近臣之间的核心话题,有个大臣对刘庄说:“据臣所知,西方世界有位大神,名叫佛陀,形象与陛下梦中所见到的高大金人一模一样。”接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关于佛陀的故事。刘庄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很快,刘庄就派出使者,这一年是永平8年。·公元65年当汉使西出玉门关,小心翼翼地躲开匈奴骑兵,踏上茫茫取经求法之路的时候,在遥远的印度,佛陀圆寂已经500多年。此时随着阿育王孔雀王朝的复灭,整个印度半岛正在分裂战争和外族入侵中,度过了两个多世纪。在复兴的婆罗门教的挤压下,大量佛教僧侣被迫离开故土,把佛法带到印度南边的海岛以及印度北边的大月支,龟兹、于阗等国。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两同样怀着前途未卜心境的队伍在今天阿富汗一带的大月支不期而遇了,一边是逶迤西行风尘仆仆的求法使者,一边是一路北上游化宣教的高僧,这似乎不经意间的相逢竟促成了世界两个伟大文明之间的一次直接对话。(这种双方的一种相聚,就体现了文化中的一个送跟随,一种传入跟接纳的这么一种非常的关系。所以佛教传入中国不仅仅是传道者的意志,而也是我们内部民众对佛教的一种需求。所以佛教的传入,可以说是给中国人精神的天空又增加了一个明亮的星辰。——中国人大佛学教授—温金玉)有关这一次历史相逢,正史没有详细的记载,也许正因为如此,给后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这件收藏在洛阳市博物馆的文物叫石壁邪,最初被安放在汉光武帝刘秀的陵园里镇墓。从它威猛而灵动姿态里,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古朴昂扬的气势,那是一种与秦皇汉武一脉相承的充满激情的斗智的气质。洛阳,这一座九朝古都,自东周时期就被称为天下之中,今天洛阳市东北距离市区20公里的地方,陇海铁路从东汉洛阳古城的遗迹上横穿而过。在今天看来,这堵堵已经历经1000多年雨雪风霜的夯土城墙显得荒草萋萋,但是历史学家告诉我们,作为东汉都城的洛阳,其规模其繁华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其它的城市。“增周旧,修洛邑。翩翩巍巍,显显翼翼,光汉京于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这是《汉书》作者班固在永平初年用极尽铺陈的汉赋对洛阳城发出的由衷的赞叹。·公元67年,西行求法的汉使回到洛阳,他们不仅带回来《佛经》和佛陀的画像,随同到来的还有两位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奇的东方国度震旦吗?这就是佛陀在世时曾经提到过的那个礼仪之帮吗?”或许从走近洛阳城门那一刻起,两位高僧就打消了心中仅存的一丝顾虑,认定这里就是他们漂泊半生的归宿之地。根据有关资料的记载,摄摩腾、竺法兰两位高僧得到了汉明帝极高的礼迂,被安排在负责招待国宾的鸿胪寺居住。·又是一个春花烂漫的时节,公元68年一天清晨,洛阳的人们发现,西雍门外三里处正在大兴土木,好不热闹。原来当刘庄得知两位高僧并不只是想在中土作短暂停留而是要长住洛阳传教弘法时,他决定在洛阳城西为两位高僧修建一处清修之所。从此在中土大地,洛河之滨、邙山脚下,便回响起佛陀智慧的声音,绵延传续诵唱不绝。从此,在中华文化古老的殿堂里,又增加了一个全新的重要符号僧人的清修之所——寺。(这是中国人的一个名字,到汉代,三公住府,九卿住寺。九卿里面呢就包括专门接待外宾的一个官,叫鸿胪,那么,鸿胪所在的地方就叫做鸿胪寺。摄摩腾、竺法兰两个人来了,当时就安排在鸿胪寺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老是长期住鸿胪寺也不合适,所以专门给他们盖了一个庙,那么也就沿用了寺这个名字。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宗教研究所所长—楼宇烈)。(白马寺这个名字的由来,一个就是说汉明帝派人取经,然后用白马把《佛经》佛像驮回洛阳。为了纪念白马驼经,所以取名白马寺,这是最流行的一种说法。河南洛阳白马寺汉魏故域文物管理所名誉所长研究员—徐金星)。(其实白马是一个颇值得玩味的概念,白马是佛教话语中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符号,传说悉达多王子在逾城出家时,所乘座骑就是一匹白马。1000余年后,当大唐高僧玄奘西行取经时,传说中骑的也是一匹白马(因为它可以代表所有的色,如果推衍一下的话,白马不仅仅是一个驮马这样的象征,同时也表示了中印文化之间的联盟或者结盟。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宗教研究所所长—楼宇烈)·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增。当寒星还寥落地在天边闪亮时,僧人们的早课就如期开始了,日复一日,这些以原始梵语发音的密语,一如它们最初来到中土时那样,饱含佛陀从容的智慧。而白马寺,却在中国佛教2000年的发展与变化中经历了太多人世的沧桑。公元190年,内乱丛生的东汉王朝,到了它最后的关头。这一年,独揽朝政的太尉董卓,在迁都长安时,下令把洛阳城周围200里以内的宫室、富室、房屋全部烧毁,在经月不息的大火中,白马寺连同这座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洛阳一起,不复存在。冯汉治、左逵、王少,尹宜,没人知道这些工匠的后人,是否躲过了这场劫难,惟有他们的名字至今仍深深镌刻在白马寺山门的券石上,成为东汉白马寺仅存的物证。·在这本《魏书》的《释老志》中,有这么一段话,可能是目前所知关于东汉洛阳白马寺最早的记载。“自洛阳中构白马寺,盛饰佛图,画迹甚妙,为四方式,凡宫塔制度,犹以天竺旧状而重构之,从一级至三、五、七、九,世人相袭,谓之浮图或云佛图。”看来当年佛教初到中土时,白马寺驮来的不仅仅是佛经和佛陀的画像。印度原始佛教造塔供奉《佛经》,僧徒以塔为寺,绕塔修行的礼佛仪轨,也同时传到了少洛阳。在董卓火烧洛阳的300余年中,白马寺曾两次被重建,尔后又三次随同洛阳城淹没在战火之中。公元547年,一位名叫杨衒之的官员因公干来到城廓崩毁庙塔丘墟的洛阳城,在他的游记名篇《洛阳伽蓝记》中,这位北魏抚军府司马,这样描述当时的白马寺,“寺上经函至今犹在,常烧香供养之,经函是时放光明,耀于堂宇,是以道俗礼敬之,如养真容。”隋唐两代,由于佛教大昌,传说白马寺一度也达到建寺以来最鼎盛的阶段,但终究又再毁于唐末战乱,从此元气大伤。直到公元1555年,明朝太监黄锦主持重修白马寺,洛河北岸才又重现宝刹高标倚太清的庄严景象。嘉靖34年至35年的这次重修,基本上奠定了白马寺今天的格局。(中国的寺院发展到明代,大致都是宫廷式的格局,有一条中轴线,中轴线上有几座大殿,旁边有些辅助的建筑、僧房之类,黄锦在明代重修的时候,大致就是按照这样子的。河南洛阳白马寺汉魏故域文物管理所名誉所长研究员—徐金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今天的白马寺都堪称唐宋以来中国佛教的一个典型的寺庙,然而极为特别的是,在白马寺山门东西两侧的院内有建于明代的摄摩腾、竺法兰两位高僧的坟茔,这种高僧葬于寺内的特例极为罕见,彰显着后人对这两位中国佛教祖师深深的怀念和景仰之情。在这部《大藏经》中由梁代慧皎所著的《高僧传》的第一和第二条是这样记载的“摄摩腾本中天竺人,善凤仪,解大小乘经,常游化为任。竺法兰亦中天竺人,自语诵经论数万章,为天竺学者之师。”今天我们已无法考证摄摩腾和竺法兰生卒的具体年代,他们到达洛阳后所译的《佛经》大多也失传了。然而,这部由白马驮来的由42个短小段落所组成的《四十二章经》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在摄摩腾、竺法兰之后,又有多位西方高僧来到洛阳释经,其中来自西域地区的安世文和支娄迦chen是最为著名也是最有成就的。在公元68年以后的150多年的时间里,共有190部含395卷《佛经》在白马寺译出,这里成为了中国第一个由官方设立的佛教译经道场。公元250年,又有一位印度高僧来到白马寺,他的名字叫昙柯迦罗,此时,中国的国号已经由东汉改成魏,而佛教也从深宫走进了市井民间,在洛阳的街市上,昙柯迦罗亲眼目睹了中土人士对佛教的热诚。但同时,他也发现百姓们竟用牺牲祭祀佛祖,全然不知礼佛应有的仪轨,精通戒律的昙柯迦罗被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此后,在白马寺昙柯迦罗译出了第一部汉文佛教戒律《僧祗戒心》。同一时期,西域僧人昙谛也在白马寺译出了规范僧团组织生活的《昙无德羯磨》。至此,戒律和僧团组织章程都已齐备,一条中土有缘人出家持戒修行的道路铺就了。·公元260年,一场特殊的宗教仪式在白马寺举行,这是一个注定要深深印刻在中国佛教史上的事件。这一天朱士行依《羯磨法》登上戒坛,长跪于佛祖面前。这一天,儒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古老传统被打破。这一天在,在白马寺诞生了中国汉地第一位正式受过比丘戒的出家人,朱士行这位少怀远悟气韵明烈的河南颖川人。受戒前就已在洛阳讲授般若学,由于深感前人的译本义理不全,就在受戒这一年,他发愿远涉流沙,西行求法,22年后,直到公元282年,朱士行终于在于阗,求得梵文大本《般若》,由他的弟子带回中原,译成汉文《放光般若经》。而朱士行自己则在82岁时圆寂他乡,终生末能重回洛阳。(朱士行是一个标志性人物,因为他作为第一个受戒的汉地的出家人,他又是第一个西行去求法的,第一个从宫廷的信仰延伸到民间,对佛教普及和深入到民间,我想有很大的作用的。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宗教研究所所长—楼宇烈)。·佛家有所谓的三宝,佛陀是佛宝,佛所说的法是法宝,佛的出家弟子的团体是僧宝,随着佛陀造像的大量出现,《佛经》的大量翻译,以及中土出家人团体的诞生,佛教开始了与中国文化最初融合,佛教在中国扎根传播最初的200年整个过程与白马寺息息相关,这里是中国第一次西天求法的产物,这里是最早来中国传教佛法的僧人居所,这里是中国第一个由官方设立的佛教译经道场,这里诞生了第一部官方及译《佛经》和戒律,这里是中国第一座传戒道场并标志性地产生了第一个中国汉地僧人。白马寺是中国佛教许许多多个第一紧紧连系在一起,它名副其实地成为中国汉地佛教的释源和祖庭。《千年菩提路》第2集—东土释迦晨钟幕鼓,时光流转,古寺在这一份挥洒不去的悠远与沧桑中,伴随花开花谢1400余年。“国清讲寺”,一个“讲”字恰好道出了国清寺在中国佛教历史中的渊源和地位。这是一代帝师的修行道场。这是中国佛教第一个宗派的祖庭。这里至今仍然传承着智者大师所创立的天台一脉的博大圆融的佛家精神。·公元2009年冬末春初,国清寺里的梅花又一次绽放了,随着气侯逐渐转暖,雪白的梅花日渐凋零,新芽将会爬上枝条,就象以前一样。这棵已有
本文标题:千年菩提路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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