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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唐传奇中的女性形象所体现的爱情观及价值观[摘要]研究唐传奇中女性形象所体现的爱情观及价值观,对唐代女性意识提高的研究能提供一些重要的材料。本文通过选择唐传奇中有关婚姻爱情题材的作品,通过对五类不同身份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唐传奇中五类女性,虽然身处不同的阶级地位,具有鲜明的个性,但追求的都是自由而美好的婚姻,在价值取向上也很值得肯定。[关键词]唐传奇;女性形象;爱情观;价值观我国古代小说在魏晋南北朝进入了独立发展阶段,而此时的作家并未开始有意识的创作小说,往往只是通过只言片语来记录怪异或表现人物性格特点。鲁迅说志怪小说大概象记新闻一样,并非有意作小说,志人小说也非常简单,同志怪的内容差不多。①唐传奇的出现标志着我国古代小说的成熟。作品主题的现实意义大大加强,艺术臻于成熟。与魏晋小说大有不同。作品塑造了一系列具有反抗精神,个性鲜明独特,可歌可敬的女性形象。女性形象的塑造不仅大大突破了前代的藩篱,而且铸就了前所未有的光辉成果。正是“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②唐传奇的研究现状,更多的是忽略文本本身去探讨其他的问题。本文将着重从文本本身出发,选择五类不同身份的女性形象进行归纳和对比,探讨唐传奇中女性形象的爱情观及价值观。一、唐传奇中的青楼娼妓形象——杨娼、霍小玉、李娃《杨娼传》描写杨娼重义轻利的故事。杨娼是长安城中的绝色娼女,王公贵族每宴饮,都争相邀至席上,能令不饮酒的人也都饮满尽欢,游玩于烟花柳巷的人,即使因她身死破产也不后悔,杨娼在当时很是有名,“由是娼之名冠诸籍中,大售于时矣”。有岭南帅甲,喜欢嬉戏游玩,饱受家中悍妻之苦而没有办法。帅甲出重赂削去杨娼的教坊籍,带到南海,优待她。后来帅甲病重,想见杨娼却又害怕他的妻子知道,于是让监军使想办法令杨昌来见。可惜事情泄露,帅甲的妻子想要杀害杨娼,他急命人阻止杨娼前来,并送她大量的奇珍异宝,护卫她回北方。帅甲因此事病情加重,不逾旬而死。杨娼知道后,尽还帅甲所赠之物,为帅甲设位恸哭。她深感帅甲之恩,不愿独自一人苟活,“即撤奠而死”。作为娼妓时她冶容,宴会上娱人饮酒,尽到自己的职责;而作为帅甲的私妾时,又能谨慎侍奉,平时“以女职自守,非其理不妄发”。都是知理守本分的表现。当她知道帅甲的死讯后,为其设位恸哭,返“帅之赂”。这就将一个感恩知报,重义轻利的形象展示出来了。“将军由妾而死。将军且死,妾安用生为?妾且孤将军者耶?”更显得具有强烈的自主意识。汪辟疆评说此篇“质直无文,似非有意传奇之体”。③与《霍小玉》、《莺莺传》等比较,在辞藻、艺术手法上确实有逊色,然也并非直白无味。文章在传写杨娼的过程中,按故事时间的先后顺序,先写她“态度甚郁,复以冶容自喜”及常被邀至席上陪酒,在这里看来,杨娼与一般妓女并无太大区别。但到后来被岭南帅所赎,成为私妾后,她能以礼要求自己,“非其理不妄发”。到这里,应该说杨娼不仅在身份方面有了转变,而且性格也有了转变,变得更成熟、自主了。到最后不愿让将军孤独为他而死,体现了她极其鲜明的个性。这是一个层层递进的过程,杨娼重情重义的形象逐渐突出。虽然杨娼与帅甲的行为不甚正当,但他们的爱情却令人佩服。帅甲为她削去娼籍,她也以女职自守、谨慎事帅,在这看来她对帅甲的感情不算深,更多的只是报恩。后来因为计划泄露,帅甲紧急命人救杨娼于难,说:“此自我意,几累于渠;今幸吾之未死也,必使脱其虎喙”,杨娼撤奠而死。至此,我们看到两人的爱情是存在的。爱情是双方感情的付出,相互关心。如果只是单方的付出,只能算是爱而已。自己爱的人死了,又怎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呢?虽然是不值得效仿的行为,但十足让人钦佩。《霍小玉传》通过写妓女霍小玉的爱情悲剧,揭露士族门阀制度的罪恶。出身贵族的李益自命风流,博求名妓,经鲍十一娘引荐,与霍王庶出小女霍小玉认识并发生关系。“引谕山河,指诚日月。”两年后,李益以书判拔萃登科,授郑县主簿,小玉自知身份低微将不能长久与之相处,约定希望保持关系八年后任其另取高门。李益许诺四个月后回来迎娶。而母亲为其定亲卢氏,他也没有反抗,逾期避见小玉。小玉多次请求相见,李益始终回避,负情之极。李益所为引发人们强烈不满,一位黄衫豪士将他挟持到小玉家中,小玉久病,强自起床,痛斥李益,发誓报复,长恸号哭数声而死。后李益对其妻诸多疑忌,不得安宁。小说将霍小玉的美丽聪慧和对爱情的渴望渲染得很好,又对她的明智与重情义进行了刻画,特别在小玉对爱情真诚执着这方面浓墨重笔地描绘,将一个痴情女子的形象凸现于读者面前。作者从正侧两面成功的塑造了女主人公。霍小玉深知当时的门阀制度,以自己的娼妓身份是不可能与李益长久相处的,因而约以八年相好之期“一生欢爱,愿毕此期”。在李益逾期后变卖首饰多方寻访,痴情不变,临终时痛斥李益的负心行为。《李娃传》记述了李娃与荥阳生的爱情故事,并涉及到社会的各色人等,展现了相当广阔的社会生活面。荥阳生上京应试,爱上名妓李娃,留居其家,因财物尽空,被鸨母设计逐出家门。荥阳生贫病困顿,流落到凶肆,以唱挽歌为生。后来被其父发现,将他打至昏死,不顾其死活而去,被同辈所救,但嫌其伤重弃于路旁,沦为乞丐。严冬于路行乞,为李娃听到,因同情悔、恨而收留她,并为他治病调养,恢复健康,又勉励他苦读,终于及第,做了成都府参军。李娃却要与他分离,劝他另娶高门。其父得知后,令他与李娃成婚。后李娃被封为汧国夫人。李娃与荥阳生的恋爱显得有些坎坷。刚开始两人爱慕,到荥阳生财物用尽被逐出李娃家,出现了一个恋爱双方的信任问题。荥阳生被父弃置不理,贫病交加时,李娃终于悔恨自责,坚持收留了他并助他成就功名。当荥阳生将赴任时,李娃由于设身为荥阳生着想及自责,两次劝他另娶高门。正因为这些曲折的经历,才更突出他们爱情的可贵。李娃两次劝荥阳生另娶高门,这样的举动实是少见。不是她对荥阳生没有真情,而是因为情到深处更多地为对方着想。与霍小玉的劝李益另娶高门不同,霍小玉的劝是在无能为力的带有不情愿的前提下进行,而李娃的劝则是甘心情愿的。从杨娼的身上,可以看到爱情需要双方付出、可为对方而死的爱情观,及有恩必报、重义轻利的价值观。在霍小玉身上体现的是真诚而执着的爱情观,和不能背信弃义的价值观。而李娃体现了一种宽容,在价值观上,则表现为善于补过。都处于当时社会最底层的她们,受封建门阀制度的约束及当时人们的鄙视,并没有完全被社会腐化。也许生活上还有待商榷,但是她们所追求的爱情和价值取向是值得肯定的。生活方式与精神追求存在差异其实不一定有错,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同一层面上的东西。白居易私妾众多,并没有影响他诗歌的传诵;李益有忌心,对妻妾管束甚严,他的诗歌一样受人喜爱。所以说人的价值追求应该更多的是精神层面,而非物质层面。作为娼妓的她们,杨娼为帅而死,小玉因李益而死,李娃甘愿离开荥阳生其实都是为爱情而牺牲,没有怨悔。小玉对李益的痛斥,并不是对爱情的失望,而是对李益为人的失望。在价值取向上,她们的所为完全符合伦理道德的要求。身为娼妓的她们,也有着高尚的爱情观与正确的价值观。二、唐传奇中的私家婢妾形象——步飞烟《飞烟传》中描写步飞烟为了争取婚姻自由,冲破封建礼教藩篱的故事。飞烟自小便是孤儿,长成后被媒妁所骗,成为功曹参军武公业的妾。她容止纤丽,好文墨,善歌唱。后与比邻赵象相识,互通书信,两人相爱,被武公业发现,被“鞭楚流血”也不肯屈服,直到死去。作者给我们塑造了一个反封建的叛逆女性的形象,与其他恋爱故事中的女性相比,步飞烟显得那么勇敢。“生得相亲,死亦何恨”体现飞烟对争取婚姻自由的无悔。生于世时能有相爱的人,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一个人无论是对爱情或事业的态度,如果只是逆来顺受,不去争取,便往往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能遗憾。飞烟敢于冲破封建的藩篱,与自己相爱的人一起,即使被拷打也能坚持自己的意志,不得不让人敬畏。在死的方式上步飞烟的死与杨娼的死有所不同,一个是被杀一个是自杀。而实质上她们又都是为了追求爱情而死。都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那么怎样的死是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呢?我认为人只要在生活中有了追求,为之不懈努力,那么他的死便是重于泰山;相反就轻于鸿毛。有追求的人生是有价值的。步飞烟因被媒妁所骗,与武功业没有任何感情,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敢于争取婚姻自由。这就是她的一种追求。因而她争取婚姻自由的人生是有价值的。我们就不难理解“生得相亲,死亦何痕”了。同样的,杨娼所希望的与帅甲相互到老因没能实现而死去,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追求,她并不后悔,度过了有价值的人生。三、唐传奇中的神怪异女形象——《尹纵之》中的王氏女《尹纵之》写尹纵之与王氏女的故事。元和年间,尹纵之居山中,每“月朗风清,必吟啸鼓琴以怡衷”。有一天傍晚他正在弹琴,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原来是山下王氏女,因久慕他的“吟咏鼓琴之声”而来潜听,于是请入室内“弹琴以怡之”。因而留宿,并“誓将白首”。天将要亮时,尹纵之思虑王氏女归家后必难召至,因藏青花毡履锁于柜中。王氏女找不到鞋,知是尹纵之所为,于是长时间以各种理由恳求归还。但尹纵之因而生疑,坚持不给,王氏女含泪而去。后来尹纵之见床前有血迹一直沿至屋外,开柜见所藏鞋竟是一猪蹄壳,于是循血而去,发现血迹尽于王朝家的猪圈,原来王氏女竟是一母猪。告之王朝,王朝杀死了母猪。后来尹纵之也真应了王氏女所说的,“终无所成”。王氏女因仰慕而来,尹纵之见其仪容也觉得“甚惬心也”,到留宿盟誓,都是很自然的恋爱过程。后来因为尹纵之知道王氏女实为母猪所变,竟害死了她。龙、妖、狐化为女子与人相好者那么多,为什么猪化为女子与人相好就不可以?人与人、人与物相处,唯有以善相待便能长久。王氏女并没有想要加害于尹纵之,假若就这样一直相处下去,不也是很好吗?当初既已誓将白首,又何至于让其被杀害。誓言不是为得到利益而敷衍的话语,是要切切实实履行的信条。尹纵之所为确实是“神理所殛”。“缱绻之言,声未绝耳,不忘陋拙,许再侍枕席”,“一夕不至,任言于邻里”,在这看来王氏女是不敢违背誓言的。如果说她本不是人,名声受损也没什么,但如果邻里知道了他们的事,肯定会有谴责,尹纵之的行为必定受约束,他们想再见面也就难了。因而说王氏女会坚守誓言。确切的说王氏女与尹纵之并没有产生爱情,正如霍小玉与李益的关系一样,还只存在单方的爱而已。两位女主人公都在为对方付出,却没有得到对方的爱。自始至终,尹纵之都没有表现出关爱王氏女的言行,还因私心而害了她。倒是王氏女主动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更为了两人的关系而盟誓。没有爱情不等于不懂爱情。王氏女明白应该坚守誓言的道理,“缱绻之言,声未绝耳”,在爱情上看,正是双方应该相互信任与宽容的说明。四、唐传奇中的豪侠女子形象——聂隐娘《聂隐娘》写魏博镇大将之女聂隐娘的奇行。聂隐娘十岁时被一尼姑偷去教授了奇术,五年后归家,并自愿嫁与磨镜少年。她善剑术,能飞行,魏博节度使收买了她,命她去行刺陈许节度使刘昌裔。刘昌裔能神算,礼迎隐娘。隐娘佩服其神明,便归顺刘,几次挫败魏博节度使的行刺阴谋,保护了刘。后来为其夫乞得个挂名官衔,自己便入山访高人去了。聂隐娘以大将之女的身份自原嫁与磨镜少年为妻,体现她不看重门第,敢于冲破门阀制度。对爱情而言,门不当户不对的阻碍本不存在,而只有思想的阻碍。与其他女性相比,聂隐娘的爱情道路显得很平顺。自己的看上的丈夫,不用理会父母与门第观念便嫁给对方。能够如此不受阻碍,得益于她拥有高强的本领,自己能为自己做主。而这高强的本领正是她能拥有和行使自主意识的前提。不像其他女性,有自主意识,但缺乏行使自主意识的条件。聂隐娘能获得自身想要的生活就不足为怪,更是一种质的超越——在行动上实现理想。她利用自身的本领刺杀无故害人的大僚,是符合人民的愿望的。此即尽己之能为社会,既然自己有能力为社会作贡献,就应该付诸行动,而不只是旁观而已。这是一种社会性价值观,认为把为他人、社会服务是最有价值的。五、唐传奇中的大家闺秀形象——张倩娘《离魂记》写王宙与张倩娘的爱情故事。讲述倩娘与表兄自幼相爱,张镒亦器重王宙,许诺将来将女儿婚配王宙。当倩娘长成,张镒却另许他人。倩娘伤痛而病,王宙亦感愤调职离京,上船后,半夜时倩娘追来,二人出走,结为
本文标题:论唐传奇中的女性形象所体现的爱情观及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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