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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巴金《家》的文献综述1130010291武丹1106巴金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家》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崇高地位,不仅由于它深刻的思想内容,而且在人物塑造、语言艺术上也深受广大读者称赞。本文即是将各位研究者对于《家》中的人物形象、爱情悲剧以及语言艺术上的研究进行综述。一对塑造的典型男性形象的研究曾丽明在研究《家》的人物创造时提出:看一部小说成功与否,首先看人物写得怎样。而人物形象的成功与否,主要看两个方面:其一,是否逼真;其二,是否寓于意蕴,即典型性。他认为从巴金《家》的七十多个独特的人物形象的成功经验来看,大致概括为:有感受、有原型、有性格、有血肉。对于人物的典型性而言,巴金主要采用两种方法:单纯化——攫取人的精神本质和合成化——强化人的本质特征。[1]代江平认为《家》最见功底的人物形象是觉新。他是一个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悲剧命运却又怯于行动的“多余人”,是封建官僚大家庭和旧礼教毒害下人格分裂的典型性格,是当时社会悲剧的牺牲品。并且他认为觉新性格的内向、谦卑、顺从和怯懦导致了他的人生悲剧。[2]而邱桂萍却觉得对觉新不能简单这么认同。实际上,人物性格的丰富性、复杂性、矛盾性和微妙性在觉新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除了过分忍让、逆来顺受外,具有爱心和责任感是觉新性格中的基础,它引领着其它个性分支的存在和发展。在军阀开战时,觉新对家人的保护则充分显示他个性难以见到的果敢、刚毅与坚强,更说明人物个性的复杂。[3]王新玲在《掘墓人·守墓人·墓中人·殉葬平》中将觉新定位成守墓人。在她看来,觉新一方面奉行“不抵抗主义”“作揖主义”,另一方面又强烈渴望个性自由,个性解放,渴望得到个人生活的幸福。但他生活的那个历史转折时期和他在封建家庭所处的长房长孙的特殊地位使他活得比弟弟们更沉重,更痛苦,更孤独。[4]她和刘青一致认为觉新的悲剧让我们看到封建制度对健康人性的残害,而且告诉我们,对于封建恶势力只能奋起抗争,去争取人格的自由和独立,争取爱情的幸福,妥协和退让是没有出路的。作者塑造这一悲剧人物形象,既是唤起读者对他的同情,更在于呼唤民众不要重蹈覆辙。[5]觉慧是这部作品的核心人物,是巴金以酣畅淋漓的笔法刻画的心目中的“英雄”。田苍劲在研究觉慧的性格时指出:他是五四首先唤醒的中国人,是封建家庭大胆而幼稚的叛徒,是一个具有初步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的反抗者,反抗、叛逆是其性格的核心。并且他还说明觉慧的反抗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再社会斗争中接受了新思想和新教育的影响,积极投身五四运动。二是在家庭斗争中,他藐视封建等级制度和礼教,反对作揖主义。三是在爱情追逐中摒弃传统的世俗偏见和等级观念,与婢女鸣凤相爱。[6]这一点有些研究者认为这是他反封建精神最突出的表现。[7]但是薛超却认为觉慧对鸣凤的爱还有一定社会地位思想的影响。纯真而不深挚,热烈而欠不渝。他认为觉慧在梦中对鸣凤社会地位的要求,还没有超出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意识,使他的爱带有激进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浪漫的特色。由此也可以看出,觉慧反封建的思想还是软弱的,妥协的。[8]王新玲在肯定“大胆”和“幼稚”是觉慧思想性格的基调,还有他形象的成功之处在于写出他思想性格发展过程和形成的客观社会基础。[9]然而他的叛逆个性是如何形成的呢?田苍劲认为主要是家庭的促成和时代的影响,而家庭的促成则主要是因为他目睹了身边发生的一系列悲剧。[10]除此之外,有些评论者说“觉慧的反抗是以个人为基础的,追求的也只是婚姻自由个性解放。”刘世楚和张慧敏等人完全否定并以“觉慧参加情愿、帮觉民逃婚、阻止瑞珏出城生产、鼓励觉新、痛斥捉鬼把戏等等”来加以反驳。[11]进而有评论者说“觉慧的反封建有多大意义?他们的出路呢?”刘世楚认为觉慧在思想和行动上否定了一个统治几千年吃人的封建制度,否定这个制度维系的封建礼教和传统习惯,这么重大的革命没有意义,那什么算有意义?[12]与新一代的青年相对抗的就是封建制度的代表人物——高老太爷,他是这个大家庭中至高无上的主宰者,掌握着年青一代的生杀大权。万彩琴将高老太爷的性格总结为专横和虚伪两大特征。[13]她认为《家》通过对高老太爷的刻画,把一个专横、腐朽、走向灭亡的反动制度形象地展现在读者面前。王新玲觉得通过高老太爷自身荒淫无耻形象,意在说明:虽然他以最后的挣扎来维持这个封建世家,但剥削阶级内部的腐朽性已决定了它必然灭亡的命运。[14]高老太爷在临死时向觉慧说:“我现在有些明白”,并改变原先注意,冯家亲事暂时不提,让觉慧好好读书。这段描写,不少评论家说“表示阶级调和”、“宣扬人性论”、“违反艺术真实”等。刘世楚对此认为:老太爷此时的言行举止既有作为一个封建统治阶级的代表具有阶级性,又有作为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而不带阶级性。因此高老太爷的临终发善并不是骇人听闻的咄咄怪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至于他向觉慧说:“我现在有些明白”。明白了什么?刘世楚认为大致明白三件事:其一,他明白这个家庭已经走下坡路,最终结局是可以预料的。其二,他明白儿辈和孙辈是两代完全不同的人。其三,他怕自己活不长,而觉民逃婚未归,明白自己做了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15]二关于封建家庭女性的悲剧研究付晓冬在研究《家》中的青年女性时,将其主要分为悲剧女性形象和具有现代文化意识的新一代女性。前者代表有梅、瑞珏、淑珍这些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论理道德牺牲品的上层女性以及代表封建制度下命运悲惨的下层婢女鸣凤、婉儿;后者代表则是琴。[16]在分析女性悲剧中,研究者们一般都比较关注梅、瑞珏和鸣凤三位典型人物。王艳慧认为鸣凤的悲剧在于她根本不知道造成她的悲剧是封建专制和礼教,她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和驯化,把一切的不幸都归为命运而逆来顺受;瑞珏的悲剧在于她心甘情愿地为了那些可笑的封建道德和陈腐观念忍受种种痛苦,毫不反抗地任人摧残;梅的悲剧在于她深受封建礼教的束缚和浸淫,没有想过要改变环境,反抗不合理的生活。[17]这正如陈宁宁所言:她们的悲剧除了封建制度和旧礼教的迫害,还有自身的原因,因为她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大写的“人”,更没意识到去争取做“人”的权利,而一直是自觉不自觉的遵循着旧礼教的规矩甘心做奴隶。琴与之相比较而言,她就是将自己摆在同男子一样平等的地位上,去追求人格和独立,实现做“人”价值,琴的幸福是自己争来的。[18]《家》中那些女性的命运悲剧同时也是她们的爱情悲剧,尽管与自身软弱有关,但仍以封建家庭的传统统治为甚。王汉灵和陈瑾将其归为四点原因:封建父权统治、封建思想守旧、封建礼教对妇女的迫害和封建大家庭的阶级对立。[19]另外杜聪发现巴金在刻画女性时也不自觉地呈现某些男权主义思想。主要表现在:一是对女性自我价值的轻视;二是男女主人公之间拯救者与牺牲者的不平等的身份定位;三是作者头脑并未清除我国封建社会几千年来确定的“男尊女卑”思想;四是作者的写作思路还不自觉地落入传统的才子佳人的小说套路。[20]三关于《家》的艺术特色的研究谈及《家》的艺术特色,肖雪艳认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人物处理:性格鲜明、脉络清晰;二是叙事艺术:以小见大、多维多向;三是语言特点:单纯明快、以面串联。[21]在语言上,丁凤珍在研究《家》中的排比修辞时提出:联句结词,抒悲愤之情、憎恶之情、赞美之情、复杂之情。[22]于宝娟认为巴金式的语言一个重要构成部分就是比拟手法的娴熟运用,主要用于抒发悲愤之情、哀苦孤寂之情、愉悦之情、奋进之情。[23]而对于作品热烈悲郁的抒情风格表现在四个方面:强烈的抒情的形象描绘、抒情性的心理描写、抒情性的悲剧场景描写、抒情性的个性化的语言。[24]除此之外,张民权发现这部小说对人物肖像、体型和服饰的描绘都很简约。他认为《家》塑造的艺术典型的成就不在这一方面,而主要表现在人物心理和精神世界的刻画和描绘上。该作品情节紧凑、生动、引人入胜这些特点主要是因为作者使用描写手段的巧妙和对戏剧性情景的适可而止造成的。[25]综上就是大部分学者对《家》的研究。尽管众多学者对《家》的研究是比比皆是,面面俱到,但我对觉新和觉慧的的形象仍存有一些看法。首先,关于觉慧的性格。不可否认,觉慧的确在封建旧家庭面前相对觉慧等是软弱、妥协、不反抗。但我觉得长房长孙这个特殊地位是不容忽视的原因,在这个大家庭中的觉新那一房,三兄弟没有父亲,没有生母。觉新身为兄长,理应担起照顾继母、弟弟和妻儿的责任。同在一个屋檐下,觉新不能和弟弟们一样毫无顾忌的与各房闹矛盾,更不必说无所牵连的去参加一些危险的反抗性的活动。而觉慧则不同,他没有成家,并且家里大小事务都有哥哥承担,所以对于他这个在新文化新思想的冲击下,逃离封建牢笼是完全可以实现的。除了这点,我认为觉慧对于鸣凤并非真爱,而是出于一种好感、同情,出于在压抑的封建家庭里的一种孤寂。在高公馆除了觉民和琴表姐与自己志同道合外,只有鸣凤是他的忠诚的倾听者和“粉丝”。他在外面时,完全把她忘了,只有当他回到沙漠一样的家庭“狭的笼”时,他才会想到她。而且从觉慧不止一次的发出希望鸣凤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姐的愿望以及后来他内心流露出对琴的爱慕,都可以看出他对鸣凤的爱并非像觉新与梅、瑞珏间的真爱。参考文献:[1]曾丽明.略论《家》的人物创造[J].广州航海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19(2):61—62.[2]代江平.社会悲剧的牺牲品——浅析巴金《家》中的觉新形象[J].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23(1):61—62.[3]邱桂平.巴金《家》中觉新形象的塑造[J].文学教育,2007,02:140—141.[4]王新玲.掘墓人·守墓人·墓中人·殉葬品——《家》的人物形象系列[J].保定师专学报,1999,3:72—75.[5]王新玲.掘墓人·守墓人·墓中人·殉葬品——《家》的人物形象系列[J].保定师专学报,1999,3:72—75.[6]田苍劲.试论觉慧的叛逆思想及其形象[J].作家作品研究(阅读与鉴赏),2003:9—10.[7]晓明.试论觉慧叛逆性格的动人光彩与阶级局限[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1984(02).[8]薛超.给予梦幻的恋心——小议觉慧的恋爱观[J].青海师范大学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版),1983(03)。[9]王新玲.掘墓人·守墓人·墓中人·殉葬品——《家》的人物形象系列[J].保定师专学报,1999,3:72—75.[10]田苍劲.试论觉慧的叛逆思想及其形象[J].作家作品研究(阅读与鉴赏),2003:9—10.[11]张慧敏.巴金忧患意识在觉慧的形象上的反应[J].广西社会科学,2003,99(9):147—149.[12]刘世楚.大胆而幼稚的反封建闯将——谈《家》里的觉慧[J].黄石师院学报,1983,3:43—48.[13]万彩琴.浅谈《家》中深广的批判性[J].甘肃教育学院学报,1998,27(14):120—123.[14]王新玲.掘墓人·守墓人·墓中人·殉葬品——《家》的人物形象系列[J].保定师专学报.1999,3:72—75.[15]刘世楚.从发迹、显荣到空幻、灭亡——谈巴金《家》里的高老太爷[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1986,4:82—93.[16]付晓东.血泪控诉深沉咏叹——试论《家》中的青年女新形象[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2007,22(1):91—94.[17]王艳慧.论《家》中女性的悲剧形象[J].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2003,5(6):74—75.[18]陈宁宁.巴金《家》中女性形象新论[J].泰安师专学报,1996,3:289—290.[19]王汉灵陈瑾.泪溅暗夜中——浅谈巴金《家》中封建专制所造成的爱情悲剧[J].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2008,9:39—40.[20]杜聪.浅析巴金《家》中男权主义思想[J].山东教育学院学报,2006,114(2):90—91.[21]肖雪艳.试论巴金《家》的艺术特色[J].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10,05:78—79.[22]丁凤珍.论巴金《家》排比句式的修辞艺术[J].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学报,1990,1:89—92.[23]于宝娟.浅谈巴金《家》的比拟艺术[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2005,31(6):38—40.[24]轩群英.浅谈巴金代表作《家
本文标题:巴金《家》的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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