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境组织存放辞汇语义知

ComputationalLinguisticsandChineseLanguageProcessingVol.7,No.2,August2002,pp.1-361©TheAssociationforComputationalLinguisticsandChineseLanguageProcessing情境——組織/存放辭彙語義知識的恰當框架Situation–ASuitableFrameworkforOrganizingandPositioningLexicalSemanticKnowledge陳祖舜*､周強*､趙強*ZusunChen，QiangZhou，QiangZhao摘要作爲符號系統的自然語言其最大特點，也是優點是它有一個組織與存放概念知識的邏輯框架，就是它的辭彙體系。自然語言靠它實現了凝聚、吸收、組織、存放概念知識的功能，從而使語言內部逐漸形成一個極其龐大複雜的概念知識體系。語言的這項功能是它另兩項功能，即實現交際的媒介與體現思維的實體，的基礎。自然語言的語義學必須再現語言的這三項基本功能及它們之間的關係，因此自然語言的語義學必須以它的辭彙語義學爲核心與基礎。在這裏，語義詞典成了核心中的核心。詞語是概念的符號體現。概念産生於特定的認知圖式。概念，或標識它的詞語的義項，只有在産生它的特定圖式中才能描述、定義清楚。概念的使用則是在使用環境中對照、還原、引用産生它的圖式的過程。我們用情境做認知圖式的數學模型，把情境理論當作上述的辭彙語義學和建基於其上的語義學的統一理論的框架，於是得出情境理論的一系列新課題。本文討論其中的初步問題：用情境表示圖式，用概念定義情境，和用情境定義/描述概念，後者是重點；建立情境代數以刻畫情境間的關係、變換與運算，實現用代數演算體現概念思維，建立情境網以實現圖式的結構、概念的組織方式。側重點落在語義詞典的構成與組織方面。本文主要是使用實例說明做法，後面的文章將討論相關的數*智慧技術與系統國家重點實驗室清華大學電腦科學與技術系，北京100084StateKeyLaboratoryofIntelligentTechnologyandSystemsDept.ofComputerScienceandTechnology,Beijing100084E-mail:(czs,zhouq,zq)@s1000e.cs.tsinghua.edu.cn2陳祖舜等學理論。隨後還有一系列文章討論建設上述的辭彙語義學和其上的語義學的各方面問題，以及相伴的，作爲理論依據的情境理論的建設。關鍵字：概念、辭彙義、情境、情境代數、情境網、語義詞典、辭彙語義學AbstractThecharacteristicandanadvantageofnaturallanguageisthat,asasymbolicsystem,ithasaninternallogicalframeworkfororganizingandpositioningconceptualknowledge,whichisitslexiconsystem.Thisframeworkimplementsthefundamentalfunctionofnaturallanguagetocondense,absorb,organizeandpositionconceptualknowledge,andcreatesprogressivelyaverylargeandcomplexbuild-inknowledgesysteminthelanguage.Itisalsothebasisoftheothertwofundamentalfunctionsofnaturallanguage;i.e.,itservesasatoolforcommunicationandasamediumforconceptualthought.Thenaturallanguagesemanticsshouldreproducethebasicframeworkofnaturallanguageintheirtheoreticrealmstorepresentthesethreefunctionsandtheirrelationships.Thelexicalsemanticstherebybecometheircore.Awordisthesymbolicembodimentofaconcept,andaconceptisgeneratedinapeculiarcognitionscheme,whichwillbecalleditsgeneratingscheme.Wecannotdescribeanddefineaconceptclearlyunlessweputitintoitsgeneratingscheme.Meanwhile,theimplementationoftheconceptinvolvesaprocedurethatcontrasts,restores,andreferstoitsgeneratingschemeinaspecialenvironment,whichwillbecalleditsapplicationscheme.Weproposetousethesituationasamathematicalmodeltodescribeacognitionscheme.Therefore,thesituationtheorycanserveasaunifiedtheoreticalframeworkforconstructingthelexicalsemanticsandthenaturallanguagesemanticsbuiltuponit,asmentionedabove.Therefore,manynewviewpointsareproposed.Inthispaper,onlysomeelementaryquestionsaboutthemarediscussed,including:1)usingasituationtoexpressaschemeandusingasituationtodescribeaconcept(thisisthekeypointofthepaper);2)formulatingthesituationalgebrafordescribingrelations,transformations,andoperationsforsituationssoastosimulateconceptualthinkingbymeansofalgebraiccalculus;3)constructingasituationnetworktoimplementaschemestructureandconceptualstructure,wherethekeypointistheconstitutionandorganizationofasemanticdictionary.Weusesomepracticalcasestoillustratethesemethods.Themathematicaltheoryrelevanttothemwillbepresentedinourfuturepapers.情境——組織/存放辭彙語義知識的恰當框架3Keywords:Concept,lexicalmeaning,situation,situationalgebra,semanticdictionary,lexicalsemantics1.引言約在20年前，邏輯學家J.Barwise與心理學家J.Perry創建了情境語義學[Barwise,J.,etal.1983(1999)],當即引起極大關注，Stanford大學專門成立了語言與資訊研究中心(CSLI,CenterforStudyofLanguageandInformation)從事探索，開展了情境理論與情境語義學（STASSgroup,SituationTheoryAndSituationSemantcs）建設[見[Barwise,J.1987]及CSLI出版物]。對此它的創始人之一的Barwise在1986年[Barwise,J.,1989]曾指出，當前資訊時代急需資訊與資訊加工的理論。這種資訊理論的核心就是資訊的語義學。這是一種全新的，內涵式的語義學理論，是一種面向內容的資訊與交際理論[Barwise,J.1987].他希望他們的新理論[Barwise,J.,etal.1983[1999]]就是這種核心理論。約在10年以前，邏輯學家、情境語義學另一位創始人K.Devlin也指出，沒有關於資訊與交際的數學理論，人工智慧理論就不成其爲理論[Devlin,K.,1991]。然而經過近廿年的轟動與輝煌，情境語義學漸漸失去了動力，而人工智慧理論竟也仍然是幾乎空白[比如見[趙海等人2002]1。]可以說，現如今這種理論貧乏的窘況與20年前的狀況竟毫無二致，人們對相關的理論的渴求依然如故[請見[鍾義信1998][魏宏森1998][趙海等人2002].]究其原因，我們認爲主要是情境理論在基礎設定上，特別是其哲學-心理學的基礎，存有問題，致使它未能找准前進的方向。其實新理論的基礎問題從一開始就備受關注。Barwise與Perry在[Barwise,J.1987]《LinguisticsandPhilosophy》[vol.8,1985][Barwise,J.etal.1985]等,與重版的[Barwise,J.,etal.1983[1999]]中都曾經多次評述、研討他們的新理論的哲學-心理學基礎與數學基礎，並斷言他們選定的哲學-心理學基礎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其數學工具（所謂的KPU集合論）選得不好，後來又提議改用非良構的集合論(non-well-foundedsettheory)爲基礎。Devlin[1991]也強調了哲學-心理學基礎與數學基礎在情境理論中的根本性。哲學、心理學、邏輯學、自然語言語義學等學科的學者曾圍繞情境語義學的基礎問題進行過多次熱烈的討論。Barwise,Perry,Devlin等幾位創始人，以及參與爭論的持對立意見的許多著名學者都對情境理論的基礎做過深入的研究，圍繞著語言、思維、認知、交際等的本質、實質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論戰，彼此間有過尖銳的批判[比如見《LinguisticsandPhilosophy》[vol.8,1985].]儘管爭論中不乏真知灼見和深刻的、細緻的分析，但卻未能産生令人信服的理論2。其原因是各派理論在基礎上也都有自身無法克服的根本性的困難。1有趣的是，儘管在理論目標上[趙海等人2002]與我們的不盡相同，卻與我們一樣認爲人工智慧理論貧乏，急需發展；也一樣的把自然語言理解的理論問題當作是人工智慧理論的最困難的、最高級的問題。2此後學界仍不停地在探索、論述。以至在1999年[Barwise,J.,etal.1983(1999)]重版之時作者仍要重提、重載當年他們的論爭文章。4陳祖舜等若遵照它們的哲學-心理學理論來建設語言與思維的理論、資訊與資訊加工的理論等，一定也會像情境語義學理論一樣地迷失方向、陷入困境的。創建新語義學最重要也最困難的是確立它的哲學與心理學基礎，其次就是數學基礎。其實創建任何新理論也都如此。我們曾在[陳祖舜,1995]中分析過，問題出在情境語義學認定資訊存在於外部世界，個體或物種資訊接受者獲取資訊的能力得自於自身適應環境的進化結果。這就忽略了資訊接受者主體方面的複雜的而又是主導的關鍵性的因素。主體僅僅被當作被動的接受者，其知識構成、價值取向等因素都被忽略了。主體的能動的反映行爲、主動的實踐行爲被降格爲不過是從外部接受資訊做出回應的被動的適應環境的行爲。於是該理論把重點放在對外部世界的情境的描述與分類上。在這樣的框架裏，沒有了生成資訊的主體-客體相互作用:客體主體化與主體客體化兩個生動過程3。客體-主體間行進的資訊流顯得十分貧乏而且問題多多：思維有時可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