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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编年史及其变体各成系列自中唐始,编年史接续不断。姚康《统史》“上自开辟,下尽隋朝,帝王美政、诏令、制置、铜盐钱谷损益、用兵利害,下至僧道是非,无不备载”,可以说是《资治通鉴》之前编年体通史的最高成就。(一)《资治通鉴》与“通鉴”系列司马光(1019—1086),字君实,号迂叟,陕州夏县(今属山西)涑水乡人。出生光州光县(今河南潢川),取名光。英宗治平元年(1064)上《历年图》不久,即奏《通志》8卷,即《资治通鉴》周纪5卷、秦纪3卷。神宗即位后亲制序,赐名《资治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十二月进奏《资治通鉴》294卷。这中间有三点值得注意:一是英宗命司马光“编历代君臣事迹”,与先前真宗令王钦若、杨亿“修历代君臣事迹”,都关注“历代君臣事迹”,但真宗时所“修历代君臣事迹”赐名《册府元龟》,为类书;神宗则赐名《资治通鉴》,为编年史,反映其史识的不同。二是司马光“欲乞亦以《通志》为名”,比起郑樵纂修《通志》要早77年。若不是神宗赐名《资治通鉴》,或许后人会见到两部《通志》,抑或郑樵会另为其书命名。最应注意的是第三点,司马光起初只是因为旧史“文繁事广,不能得其纲要”,采取“删取其要”的做法,编年为一书,没有“资治”的用意。英宗命其编“历代君臣事迹”之后也只表示以“关国家之盛衰,系生民之休戚,善为可法,恶为可戒,帝王所宜知者”为编年一书。直至神宗赐书名《资治通鉴》,才确定其书“资治”的主旨。(一)《资治通鉴》的特点全书294卷,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至五代后周显德六年(959),记述1362年间史事,是一部以治乱兴衰为中心的编年体通史。编纂特点,应注意以下四点。1、非有正闰之辨,止为纪年衔接分卷当中,三国不见蜀、吴,南北朝不见北魏、北齐、北周,五代不见十国。为此,在蜀先主刘备即皇帝位、改元章武处,写有一则800余字的“臣光曰”,阐明其编纂原则:周、秦、汉、晋、隋、唐混一九州,以其年号纪年,“不诬事实,近于至公”;分裂时期用三国魏、南朝宋、齐、梁、陈年号纪年,是因其朝代衔接,年号与汉、晋、唐衔接,没有“尊此而卑彼,有正闰之辨”的意思。若“直以蜀先主上继汉献帝”,即以蜀先主登基为章武元年(221)上接汉献帝最后一年建安二十四年(219),中间的220年就会无年号可纪。同样,蜀亡之年(263)与西晋代魏之年(265)中间,也有一年(264)无年号可纪。由此,势必造成编年史出现纪年空缺。而北朝有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与十六国,五代时期有十国,年号交错,编年史怎样编年?只有不立“褒贬之法”,“但据其功业之实而言之”,才能确保纪年连贯、“不诬事实”。这一则“臣光曰”往往被宋元以来诸多史家忽视,甚或有意歪曲,应当充分认识其历史编纂学的意义。2、“关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治平三年四月奏、《进资治通鉴表》、卷69“臣光曰”都强调“关国家之盛衰,系生民之休戚”,明确将“生民休戚”与“国家兴衰”并列,是其书的重要特点。1)关国家兴衰《资治通鉴》之前十七史,自《汉书》始,记各朝兴衰,都用大量篇幅记创业、治世、盛世及君臣嘉言美行,而对败落、衰世、乱亡及君臣种种劣迹记载草率、简单。司马光以其ii通识审视1362年间大事,清楚地看到后一皇朝的创业史正是前一皇朝的衰亡史,总结说:“自古以来,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也。”因此,纪乱世篇幅超过纪治世篇幅。叙国家之兴衰,瞩目“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写战争、用兵之道,围绕“治世至寡,乱世至多”,都必然会引出“得之甚难,失之甚易”的历史经验教训。2)“系生民休戚”熙宁三年(1070)上《乞罢条例司常平使疏》,称“秦之陈胜、吴广,汉之赤眉、黄巾,唐之黄巢,皆穷民之所为也。大势既去,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这是针对新法可能产生的后果在例举历史教训,反映其关注“生民之休戚”。《资治通鉴》中叙陈胜、吴广、赤眉、黄巾、黄巢,都用了大量篇幅,加之善写战争,使秦末、西汉末、东汉末、唐末农民战争篇幅大大超过以往各史,充分印证其“治世至寡,乱世至多;得之甚难,失之甚易”的论断。五代后周世宗对侍臣说“若朕身可以济民,亦非所惜也”,“臣光曰”借用武则天“不爱身而爱百姓”的说法来称赞周世宗“若周世宗,可谓仁矣,不爱其身而爱民;若周世宗,可谓明矣,不以无益废有益”,表明司马光是多么盼望“不爱身而爱百姓”的君王!3、“不特纪治乱之迹”胡三省为《资治通鉴》作注,统观全书之后,特别指出:“温公作《通鉴》,不特纪治乱之迹而已,至于礼乐、历数、天文、地理,尤致其详。”历数的“尤致其详”,对北宋以前的历法修订,差不多逐一记述,反映历法在各个历史时期的进步。天文的“尤致其详”,自汉顺帝太史令张衡作浑天仪著《灵宪》,至唐玄宗命僧一行造大衍历、命太史监南宫说等实测子午线等,都有详细记述。写佛教传入亦可谓“尤致其详”,若将书中有关佛教的记述联贯起来,就是一篇佛教在中国的兴废史,不亚于《通鉴纪事本末》中的任何一篇纪事。不过,没有法显、玄奘西行求法,没有佛教各宗在唐代的兴衰,表明其目光只集中在与“国家盛衰、生民休戚”相关的佛事上。思想文化方面的“尤致其详”,包括诸子思想、经籍艺文、雕版印刷、都市建筑、水利工程等,只要细细爬梳,都可以理出头绪。4、欲存示警的“微意”因事立论、感慨而发,是《资治通鉴》的重要组成部分。全书“臣光曰”118则,引前人议论97则,表示出的“示警微意”主要有三,都与司马光对时政的主张息息相关。1)以礼为纪纲以礼为纪纲,反映其书的礼乐“尤致其详”。开篇第一则“臣光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感叹三家分晋,是由于“君臣之礼既坏,天下以智力相雄长”,从此“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类糜灭几尽”,因此以三家分晋为全书的开篇。全书在叙述国家治乱、人物功过时,均以是否重礼、是否以礼进行教化为衡量标准。唐代藩镇割据,朝廷姑息,“臣光曰”评道:“唐治军而不顾礼,使士卒得以陵偏裨,偏裨得以陵将帅,则将帅之陵天子。”治天下用礼,治军也要用礼,礼为纪纲,贯穿社会上上下下、方方面面。2)用贤为本,立法是末这是“礼为纪纲”的重要内容,与其对时政的主张相关。“臣光曰”多处强调:“为治之要,莫先于用人”,而知人之道,“其本在于至公至明而已矣”,“苟为不公不明,则考课之法适足为曲私欺罔之资也”,反而会使曲私欺罔合法化。3)息征伐之谋,罢拓土之兵iii因为不满熙宁、元丰年间对西夏用兵,司马光提出“救急保安之道”是“罢拓土开境之兵”,“息征伐之谋”。一上奏数道书札,强调“边境安,则中国安,此乃国家安危之机”。反映在《资治通鉴》中,对穷兵黩武、开边拓土,一概大加斥责。“臣光曰”:“军旅大事,国之安危,民之死生系也。”批评不择贤愚,欲侥幸咫尺军功的种种做法。最后,提醒两点:一、宋神宗赐名《资治通鉴》,虽然将修史与“取鉴”、“资治”联系在一起,却没有像唐太宗那样为“在身之龟鉴”,因而不可能有唐太宗的作为,也不可能出现类似“贞观之治”的局面。二、司马光“伏望”神宗“监前代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但其自身也未做到。虽写有《朋党论》,《资治通鉴》对东汉阉党清流之争、中晚唐牛李党争均有详细记述,评论牛李党争的“臣光曰”有400余字之多,但其自身却未能跳出现实中的党争泥潭,这就不能不使其强调的“取鉴”、“资治”大为逊色!(二)《资治通鉴》的注释与订补《资治通鉴》以其成就在南宋、元代成为关注的热点后,注释、续修、改编之作接连涌现。最具代表性的注释是元代胡三省《资治通鉴注》,最具代表性的订补是明代严衍《资治通鉴补》。1、胡三省《资治通鉴注》胡三省(1230—1302),字身之,又字景参,台州天台(今属浙江)人。《资治通鉴注》主要是对《资治通鉴》内容作注释,实际是对《资治通鉴》的一次重新考订。“凡纪事之本末,地名之同异,州县之建置离合,制度之沿革损益,悉疏其所以然。”此外,应当注意涉及社会生活、习俗的内容,如注莨菪酒,注檀香木,甚至注“淘盆”、“笊篱”。此类内容,毫不逊于《通志·昆虫草木略》。2、严衍《资治通鉴补》严衍(1575—1645),字永思,一字午亭,嘉定(今属上海市)人。所补多达22项,诸如补文章、补贤媛、补艺术、补释道等,补充了某些缺项。但其所补仅以十七史为据,改变了《资治通鉴》取材广泛的特长,反而删除部分纪事,不符其“通鉴补”之实。(三)“通鉴”系列的出现自南宋至清,《资治通鉴》续修不断,出现“通鉴”系列。1、南宋的续编1)南宋的续修三部,以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最具代表性,为北宋一代编年史。李焘(1115—1184),字仁甫,一字子贞,号巽岩,眉州丹棱(今属四川眉山)人。有两篇墓志是必须知道的素材,一是李壁《巽岩先生墓刻》,一是周必大《敷文阁学士李文简公焘神道碑》。自孝宗隆兴元年(1163)至淳熙四年(1177)四次进呈后,又进行全面修订,淳熙十年(1183)以累次所修《续资治通鉴长编》“重别写进,共九百八十卷”。自元以后,罕见传本。明修《永乐大典》,所采《续资治通鉴长编》已非九朝完帙。宁失于繁,无失于略,是第二次投进时提出的编写原则。据初步统计,七朝本自注所见书目绝不少于400种,以实录、“正史”等皇家修史为主,这与第一次投进时所说“不考诸实录、正史,纷错难信”的编纂原则吻合。注文大体包括两个基本方面,一为附注,二为考异。附注,四种类型:一是注史料来源。二是人物初见注年月、邑里。三是补充正文。四是并书、附见。考异,包括考人物、史事、时间、地理以及存疑等。凡实录与“国史”、私家著述互异者,均指明私家所记人名、故事、时间、地点等;不取实录、“国史”而用其他著述者,均注明取舍原委。注文间或有评论,但不像“臣光曰”那样长篇大论,多见于神宗、哲宗两朝。现今所见注文前有“按”字者,iv多为清人所加;注文中《宋书全文》、《十朝纲要》,是明修《永乐大典》时所附益。2)另两部续修——《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长编》①刘时举《续宋编年资治通鉴》15卷,书前结衔通直郎、户部架阁、国史实录院检讨兼编修官。续李焘记事,自高宗建炎元年至宁宗嘉定十七年,当成于理宗之世。②无名氏《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长编》36卷,自北宋太祖至南宋理宗,为最早以“续资治通鉴长编”为名的全宋史。度宗至广王,别为2卷,题“宋季朝事实”。元刊本题:“名公所编,前宋已盛行于世”,似元初南宋遗民所为。宁宗以前,大抵节录或集合已有两宋编年史,理宗以下为编著者缀集。2、明代的续修“土木之变”前后改写宋史成风,以编年体改编宋、元史的有两部同名书,都叫《宋元资治通鉴》。共同特点,接续《资治通鉴》,承认元统。①薛应旂《宋元资治通鉴》,嘉靖四十五年(1566)刊行。“异同详略,无所考证,往往文繁而事复”,“所纪元事,尤为疏漏”。②王宗沐《宋元资治通鉴》,嘉靖三十四年始纂,隆庆元年(1567)纂成。当时刻本《续资治通鉴》,明末始名《宋元资治通鉴》。对宋代的阶段划分:“元祐、绍圣,治乱之界也;靖康、建炎,南北之界;景定、咸淳,存亡之界。”至于元代,以其“事开一代”,“且天开大明一统,正革其命,则亦不得而废也”,“撮其大都,略其细旨,为书一十二卷,以存其概”。3、清代的续修1)宋元通鉴的续修两部,一为徐乾学《资治通鉴后编》,一为毕沅《续资治通鉴》。徐乾学(1631—1694),字原一,号健庵,江南昆山(今属江苏)人。仿《资治通鉴》例纂《资治通鉴后编》184卷(卷11缺),起宋太祖建隆元年,迄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作考异以明史事去取。因得见大量宋元方志,有关地理的内容较为精详。毕沅(1730—1797),字秋帆,一字纕蘅,江苏镇洋(今江苏太仓)人。《续资治通鉴》220卷,宋纪182卷,元纪38卷,起北宋太祖建隆元年,迄元顺帝至正三十年(1170年)。采集史料110多种,正文直录原文,有取舍剪裁而无改写熔炼,考异注于相关正文之下。2)明通鉴续修,主要是夏燮《明通鉴》。夏燮(1800—1875),字谦甫,又作嗛父,一字季里,别号谢山居士、江上蹇叟,安徽当涂人。同治元年(1862)基本纂成《明通鉴》100卷。前编4卷,以元朝年号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